司邈邈抬起柳眉望着他,纵使面颊红晕漫天般,也盖不住她眼中炯炯星芒。
“裴清商,你说什么?”
裴清商一贯镇定自若,但此时他紧抱司邈邈,足像个捧着珍宝的孩子。
他将司邈邈湿濡的碎发敛去耳后:“殿下有没有想过,臣是健全的男子,您在眼前受药性折磨,娇呼低声,哼喘婉转,这本身对臣是另外一种磋磨。”
裴清商的声音到现在还显得冷静,虽然他的臂膀分明很用力地将她抱紧。
他道:“若不是考虑到殿下凤体清白,臣已动手为殿下解围。”
司邈邈浑身一震。
她睁着水润晶亮的眼眸看着裴清商,满是惊然。
他说的解围是什么意思?就是帮她……解决焚身之火的药效吗?
像是窥破云层后的月亮一丝光亮,司邈邈柔声低斥:“放肆!你……你敢!”
裴清商与她对望,深邃的眼底就像是要蹿出细细火苗,更像一堆还未燃起的烈柴。
面对司邈邈的怒斥,他并不在意。
只是缓声安抚:“或许在殿下眼里,这是涉及尊严的问题,但在臣眼中,殿下玉体安康,是最为紧要的事。”
说完,他似有轻笑:“所以此刻,纵使放肆,臣也理应做点什么。”
司邈邈急的跳脚,原本裴清商离她这么近,她早已热血沸腾,浑身感官被放大渲染,她想跑都没有力气。
“裴清商,你不许……”
她话还没说完,裴清商已经按住她的手腕,倒转一瞬,眨眼间司邈邈已被他按在床榻上。
司邈邈这一瞬间,觉得身下软和的被褥就像是云端,她一下子坠在其中,只能紧紧抓抱住裴清商的后背。
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还不忘咬着唇克制痛苦。
一丝血色腥甜蔓延在口中。
裴清商扼住司邈邈的下颌,他眼色一沉:“别咬。”
司邈邈不听他的话,自顾自死死咬着下唇,贝齿将樱唇啃噬出一排白青色。
像是用力的狠了,细嫩的唇肉被扯破,鲜红的血色顺着贝齿沾染在唇瓣上,更添一抹异色的美。
裴清商如何不知她忍的辛苦,许是见到司邈邈如此固执,大有一种坚韧不屈的骨气。
他没来由得轻笑,两只手臂撑在司邈邈身侧,他微微垂首,直接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司邈邈现在本就像是一个手榴弹,就差人点火自燃。
裴清商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将司邈邈彻底抛上烈焰云端,她脑海中似有白光乍闪而过,口中也嗡出细碎的动静。
她放弃紧咬下唇,裴清商便趁机将自己的指尖放在她的唇上:“可以咬了。”
司邈邈当真发狠似的,也不跟他客气,嗷呜一口啃下去。
她自以为用足了力气,但在裴清商的感觉来说,就像小猫搔痒,不仅不痛,更像是一种床笫之间的邀请。
他薄唇轻佻。
今夜他不知因此笑了多少次。
落在司邈邈眼里,她又气又恼,羞怒地哼唧道:“裴清商,你不是从来不会趁人之危吗,本宫现在中了药,你居然敢对本宫放肆!”
她说话时,唇瓣不停摩挲着裴清商的指尖:“你小心本宫吃完就走不认账!”
裴清商的手已经从她细白的脖颈滑落,他三下五除二,将她衣裙系带解了个干净。
他听司邈邈故意放狠话,不仅不惧,甚至轻笑:“殿下怕什么,臣难道会追着您要您负责?”
裴清商滚烫的热气扑在她面孔上,司邈邈差点以为不是她中药了,而是裴清商不对劲!
司邈邈转换攻势,她故作可怜,眨着泪眼:“就不能让本宫一个人静静吗,或许忍一忍就没事了,不需要你帮忙泻火……”
裴清商眼目沉沉:“但我们都无法保证,药效何时褪去,以及,到底对殿下玉体是否会有损害。”
司邈邈呜咽说:“可你不是让方殷去找女夫子了,再不济,本宫等她来也行啊。”
裴清商剥离了她的外衣,她毫无力气,只能任由摆布。
因衣物没了,裴清商又怕她着凉,便用被子裹住了他二人,最后司邈邈成了一个光洁的蚕蛹。
她将脸埋在裴清商怀中泪湿他的衣衫,只听裴清商胸腔内,慌乱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他道:“女夫子来的再及时,等去叫山上的郎中过来,一来二去,也要天亮了。”
司邈邈哑嗓柔媚地说:“那就让本宫去死!”
裴清商便只抱着她,手并没有不老实,他修长的指节按在司邈邈细嫩的脊骨上,牵起一阵她的颤栗。
他安抚似的:“别说傻话,殿下。”
司邈邈发觉裴清商只是单纯抱着她,她才渐渐放下心来,可药效愈发来势猛烈,她先在裴清商怀里不安地翻动起来。
就像一条铁板上誓死挣扎的咸鱼。
忽而,她感觉人中有热流汹涌流下,司邈邈一愣,裴清商眼色倏而沉冷了下来。
司邈邈伸出指腹,在鼻下抹了抹,待拿到眼前一看,竟是一抹刺眼的血色。
她流鼻血了?!
司邈邈这下真的慌了:“本宫不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欲求不满而流鼻血而崩亡的长公主吧!”
裴清商的手掌顺势而下,淡声:“臣会帮您,不会让您有事,只要殿下允许。”
司邈邈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她用手指攥住裴清商的手掌,不许他乱碰:“可本宫不想……不想没成婚就……”
她说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