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随口一诌,把殷月雅吓得险些昏过去。
她当即抓紧司邈邈的衣袖,磕巴地问:“当,当真?你可不要吓我,你何时学会这样的术法了!”
司邈邈忍住要笑她愚蠢的冲动,她故作高深地清了清嗓子,深沉男低音问道:“无论如何,我有办法让我俩都走出密林,但是我有个条件,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都要听我的。”
她抱臂:“如果你同意,那我还能暂时与你休战一会,否则……我就把你困在这深山老林里!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bling!”
殷月雅肿起的脸上都是骇然:“听你的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果你故意捉弄我怎么办?”
司邈邈将头一偏,哼声:“那就是你自己考虑的事了,到底要不要信我,你自己决定。”
殷月雅咬唇陷入纠结,她一会抬眼看看四周,一会又为难地看向司邈邈,仿佛真的在权衡到底是自己逃跑孤军奋斗,还是和司邈邈冒险合作。
最后,经过良久的心理斗争,她选择了后者。
司邈邈满意点头:“关键时刻你还不蠢嘛,那好,我就把我的想法给你说清楚,等会见到人,你就照我说的做。”
说完,她在殷月雅耳畔私语几句。
殷月雅的眉头缓缓皱起,她有些接受困难:“这真的能行?”
“当然,如果遇到不相信的,那我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司邈邈与殷月雅顺着山中小路一直朝前走,林子里寂静得很,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别人。
司邈邈没有忘记沿途在树上都刻了记号,希望裴清商看得懂她画的叉。
忽然,不远处人影晃动,殷月雅定睛一看,惊喜低喊:“前头有人!”
司邈邈:“有就有,你别激动地像个要吃人的妖怪!淡定点,可不能让别人看出咱们在撒谎。”
殷月雅连忙敛眉收神,也忘了跟司邈邈计较她被骂妖怪的事。
司邈邈拔高声调,开始旁若无人似的跟殷月雅聊天:“你说的可是当真?那小童真的那么说吗?”
殷月雅拼命点头:“是真的,我给了他至少五百两黄金呢,他还能骗我?他说了,只要照着那个方向一直走,就是迷宫的出口。”
司邈邈一喜,高兴地像个傻白甜:“那我马上要告诉我家哥哥!”
殷月雅神情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显然是听到司邈邈喊自己的情人为哥哥,她想做出一副呕吐的动作,但在司邈邈不停的眼神暗示下忍住了。
现在还不是吐槽的时候。
殷月雅打起精神,挺了挺胸膛:“我先说好,你可以告诉他,但是你记得给我钱,否则我就四处告你舞弊!”
司邈邈摆手:“好说。”
这时,前头两个躲起来偷听的人忍不住了,他们从一排大树后跳出来,司邈邈佯装吓了一跳。
身旁的殷月雅一脸‘意料之中’地含笑,司邈邈生怕她表演不到位引起怀疑,暗中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殷月雅嗷地一声痛叫,险些跳着脚冲出云霄。
司邈邈忙接道:“二位公子,你们一声不响冲出来,差点将我和我朋友吓个半死!”
面前的两个少年看起来年岁不大,样貌平庸,但眼神晶亮。
其中一个便问:“我们无意偷听,方才只是在此处稍作休息,但不小心听到了两位姑娘的说辞,你们是真的‘买’到了迷宫出口的方向吗?”
司邈邈掩面,故作惊慌:“这……你可别瞎说,拿钱买线索那不是舞弊吗,我们不会这么做的。”
殷月雅在她身边,只顾着连连点头。
少年郎便连连说抱歉:“是我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倘若你们知道的话,不妨告知我们,大家都是来松林山院求学的,夫子们并没有限制人数,所以即便我们知道了出口也不会挤掉你们的名额,大家一起上课,岂非好事一桩?”
司邈邈轻轻咳嗽,殷月雅会意,立即刁钻地高昂下颌:“凭什么?那是我花了好大一笔钱买的,你就这么简单地要过去了,我找谁说理?”
少年郎一愣,他身旁的友人连忙从衣袖中掏出好些个银锭子:“那我们也从你这买,可好?”
殷月雅看着他掌心中足有一百两的白银,虽面容肿胀,但不难看出她的神情轻蔑。
“就这点钱?买我高兴都难呢。”
司邈邈见殷月雅这几句话说的行云流水,简直是本色出演。
按照她的剧本,此时司邈邈上前几步,“劝说”道:“不如两位公子拿令牌来换,反正我们告诉了你们出口,你们拿着牌子也无用。而我们要去通知同行友人,所以可能会耽误时间,牌子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一提到拿令牌做交换,这两个少年就陷入犹豫,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司邈邈叹气:“不愿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她拉着殷月雅转身就要走。
“等等!”其中一个少年追上来挡在司邈邈她们面前,极不舍地从腰间系带中掏出两块令牌来递给司邈邈:“我跟你们换。”
司邈邈生怕他反悔,很快地将玉佩收进了袖中。
她笑眯眯地:“迷宫的出口就在东南方向,时辰已经过去一小半了,如果你还想告诉你别的朋友们也可以,记得要快一点哟。”
少年身旁的友人微微疑惑:“东南方向?那不正是我们进来的位置吗?”
眼见他俩眼里好像都渐渐有了狐疑,司邈邈心虚地大声嚷嚷:“你不懂什么叫做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