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快要被裴清商现在的样子吓得僵化了。
她哆嗦着嘴唇:“裴,裴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清商冷笑之余,修长的手指便按住她的嘴唇,将她的樱唇来回揉捏,连艳红的口脂也被抹的横七竖八。
他低哑着声音问:“反正殿下是为了取悦臣,那么,至少臣可以来决定取悦的方式是什么。”
裴清商另一只按着她肩膀的手掌慢慢收紧:“既然是殿下赏臣,臣自然只要大巽最独一无二的人。”
他的拇指染上了司邈邈的口唇胭脂,此刻裴清商慢慢抬手,将指尖上的胭脂红全部揩在司邈邈的眼尾,徒为她增添一抹媚色。
司邈邈惊骇的只顾着喘气,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说些什么。
须臾,她听裴清商说:“不如就你吧,怎么样,长公主殿下?”
司邈邈一颤,明澈的眼眸中满是惊慌的神色,裴清商见了,更是薄笑冷淡,充斥着轻嘲。
她猛地挥袖,想要挣脱裴清商按着她的那只手,语气慌张:“裴清商,不准你这么放肆!你先放开本宫!”
裴清商的手纹丝不动,他嗤声:“您说不准,在臣的眼里不作数。臣只做想做的事。”
他垂首,像是正要进一步动作,司邈邈猛地推住了他:“裴清商!裴大人!你先冷静听本宫解释!”
裴清商这番样子,像是不肯听她任何言语。
就在他俩互相拉扯纠缠时,门口响起谢安澜的声音:“人呢?怎么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邈邈!你在哪儿,我看你来了!”
谢安澜没在外间看见桃雪的身影,便直接走了进来,当她看见裴丞相几乎半压在司邈邈身上时,她大惊失色。
只见司邈邈神情慌张,谢安澜连忙抽出腰间软剑,她勒令:“裴丞相,放开殿下!”
裴清商直身回首,轻蔑又冷漠的抬高目光,声音更像是带着杀伐似的狠戾:“本相不是说过,谢将军不准配剑进宫?”
司邈邈知道他心情不好,连忙跟着站起身,朝谢安澜摆手:“安澜你先出去,本宫有话跟裴清商说明白。”
谁知,裴清商根本不给谢安澜回话的机会。
地上方才被司邈邈碰倒的小茶杯正静静躺在裴清商脚下,他用靴一挑,茶盏便犹如利器似的朝谢安澜急飞过去。
谢安澜面上一惊,连忙侧身避过。
几乎是同一时间,连司邈邈都没有看清楚裴清商是怎样轻功点地,直接到了谢安澜的面前。
谢安澜再回过神时,裴清商竟已夺过了她手里的软剑。
裴清商眉色极冷,他横剑身前,眼看着就要刺伤谢安澜。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邈邈急忙扑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裴清商,你想干什么?!”
察觉到她惊恐带来的微微颤意,裴清商手中的剑锋急转直下,直接钉入地上铺着的猩红祥纹地毯中。
谢安澜上过战场,饶是如此,方才那样凌厉袭来面门的剑气,还是如同咆哮的西风般卷过去,让她有了片刻的失神。
要知道,在战场上,这样的停顿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裴清商将手从司邈邈怀抱中抽出来,他衣袍微动,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司邈邈连忙跑着追了几步,先前受伤的脚尖不慎使力,这会痛地跌倒在地,她直呼一声:“哎哟!”
走到门口的裴清商只是脚步一顿,却依旧走了。
谢安澜回过神来,慌忙过来扶起司邈邈:“邈邈!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着你哪里啊?”
司邈邈借着谢安澜的力站起身,单脚蹦着往床榻上像咸鱼一仰,脚尖放松下来就好受不少,她呼出一息,有气无力道:“我没事……”
谢安澜惊魂未定:“这个裴丞相到底在发什么疯,方才像是要杀人了似的,我要是告诉陛下,他小心人脑分家!”
“别!”司邈邈忙制止:“别告诉阿玉,就是一桩误会,是我没有跟裴大人解释清楚。”
“什么误会值当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谢安澜又气又恼:“你又不是抢了他喜欢的姑娘!”
司邈邈动了一下嘴唇,并未说话。
她心乱如麻,谢安澜陪着她坐了一会,见司邈邈当真没事,便嘱咐她好好休息,随后离开。
谢安澜走后,司邈邈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心烦意乱。
裴清商方才的意思,难道是喜欢她?
这样的想法刚一出现,司邈邈就紧张的满心打鼓。
她是来自异世界的人,进了这个虚拟的游戏当中,未来会如何她也不知道,她还当真从未想过要与裴清商发生一段什么故事。
按理说,裴清商如此生气,她是该在乎的,毕竟祸国进度还跟他有紧密关联。
可是,刚才他那样恼怒,头顶都没有跳出厌恶值增加的提示。
如果是这样,司邈邈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将他晾在一旁才对。
但是……为什么她内心深处还是想去找裴清商?
司邈邈揪着头发满床榻打滚,她是个母胎单身狗,谁来告诉她到底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她滚着滚着,忽然感到身下一轻,接着屁股一痛,竟是从床榻上咕噜了下来。
司邈邈砸在地上,还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爬起来,趴在床沿上哭丧着脸:“我到底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
司邈邈猛地坐直身子,眼里晶亮。
对呀!她可以去问这个人,就算别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