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辰偶然第三次进入深度梦境之后发生的事情,第二次的梦境已经远去。
就像很多年前,他们都还年少,阳光明晃晃地悬在窗户外面,那个英俊的女生坐在他对面,挑着眉,表情得意:“我今天必须告诉你,爱上我,是你一生的赌注,我怎么舍得让你输?”
电影里曾这样说——
不久前,我遇上一个人,送给我一坛酒,他说叫“醉生梦死”,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情,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酒,他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了,以后就会是新的开始。
但那曾经刻骨铭心的伤痛,又岂能轻易忘记?
“或许我的一生都注定冰冷,曾经是,现在也是。”他在日记中这样写。
那段时日,他看完了一部又一部撕心裂肺的爱情电影。电影里,不断有人死去,他却不感到悲伤。或许真正刻骨的痛心,并非死别,而是生离。
五年前,林辰孑然一身,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五年后,他终于在事业上小有成就,却再也不能令他得到片刻的欢愉。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行走在伦敦的大街上,面部表情一直是那样的僵硬,虽然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但人情冷漠,没有人会关心一个路人的。
这天,天气灰暗而阴沉,不似国内树木葱茏、绿光满城。但,他始终不后悔自己来到了一个举目无亲、毫无依靠的陌生城市,他不会说一点英文,却在这边一个人跌跌撞撞地生活了五年。
第二天,依然是这样灰暗的天气,早早的去上班了。
在学校门口,林辰的导师正好迎面走来。
“林辰,下周一你将代表我们伦敦大学出席国内一次至关重要的学术报告会。你的翻译找到了没?”
“还没有,老师,不劳您费心,我的助手正在找,相信很快就有结果的。”
不知为什么,忽然他想起来一个人,但随后又自责道。
“你还嫌他害你不够惨。当年他就像一只蝎子,深深地扎在你的心上。”
他在讲台上用中文授课,讲的是高等数学。
讲台上的他,皮肤白皙、化着淡妆、长发披肩,富有东方美。但是他从来没笑过一次,甚至是对尊敬他的学生们。
讲台下的男生女生,双眼舍不得离开他一眼,欣赏着他的美貌与智慧。
“江老师,您学术报告会的同声传译我找到了,这是他的资料。”助手依依办事永远是那么的靠谱。
“依依,你做的很好,约个时间我们见一面,对一下词。”
这天下午,刚好二人都有空。林辰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在巴黎艺术街的上岛咖啡馆等你,我们详谈关于此次合作的事。”
就这样,急匆匆地打了个车就去了咖啡馆,在国外多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咖啡馆里只有一个客人,待他走进,突然心慌了,那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虽时隔多年,但,恨的力量有时候与爱一样大。
“林辰,多年未见,你还好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
“等你。”
“那大可不必,你要记住,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无可能,你走吧。”
他就这样冷冷地说了一通,他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解气还是后悔。
见他久无反应,他转身正欲离开。
“不,我是你这次学术讲座的同声传译。”他猛然拉住了他的手。
许多年前,在国内的a市的贝尔岛上。
还是和往日一样的热闹,这天的贝尔岛,又有一对新人在举行婚礼。
阳光、沙滩、没酒、豪华游轮以及五星级豪华大酒店,总之,一切应有尽有。今天是江氏集团的少公主在这举办结婚仪式,在a市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都会来这儿举办仪式的,自然价格也不菲。
希冀越美好,当意外来临时,就越让人猝不及防。阳光正好,拥挤热闹得盛不下一丝悲伤。
“现在有请新娘江菲菲女士的阿姨上台致词。”主持人说。
众人的焦点不约而同的停留在了一位三十多岁富有高雅气质的女人身上……
“怎么今日他脸色煞白?”
“可能是没休息好。”
众人在小声地议论着,但很快又被他不凡的谈吐所吸引。
“……最后祝福二位新人幸福!”
言罢,只听“咚”的一声,那位女士摔倒在地。
一位十六七岁的小男孩跑了上去,着急地哭了。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快和林辰说说话,好不好?
众人正欲将他送往医院,他摆摆手,示意不必了。
“其实早在半年前,我就被诊断出了肝癌晚期,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儿子林辰,他才十六岁,自小便失去了父亲的疼爱......”
如此良辰美景,乍出此事,众人皆万分惊愕,不过,一会儿便议论纷纷。
“早就听说这个女人未婚生子,想来是极不正经的。如今却在别人的婚礼上......”
“不过,只是苦了他的儿子了。”
“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子,想必将来会和他是一样的货色。”
比这些难听的话多了去了。
“林辰,不要管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记住,你活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但临走前有一心愿未了,哥哥,看在当年我把父亲的公司让与你继承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