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战仁这才发现,楚天歌的变化太大了,一开口就这般放肆,他突然有些相信,或许自己妻女在信中说的那些事,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柳若芙让下人磋磨我,楚月娇叫我小野种,还让我吃猪食,睡猪圈。楚天灵整日想吸干我的血,所以她们是谁,我都记得!你是谁,我暂时还真不知道!”
柳若芙和楚月娇三人,脸色全都变了,楚天灵蹙眉,十分不满。
柳若芙委屈不已的看向楚战仁: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可怜兮兮的用帕子擦眼角。
楚月娇气得站起来指着楚天歌辩解:
“父亲,你看看五妹妹多会说谎。我手都被她打折了,怎么可能喂她猪食,不信您可以问府里的下人!”
“楚月娇,把你装骨折的手收回去,这话可信度还高一点。”
楚天歌凉凉的声音传来。
楚月娇一看自己伸出来的手,正是绑了绷带的那只。
楚月娇赶紧缩回手,“哎哟哎哟”的装疼。
演技浮夸到柳若芙都没眼看,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
要是楚月娇能有楚天灵一般沉稳,她做梦都能笑出来了。
楚战仁这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天灵鄙夷了瞥了一眼楚月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
要不是父亲方才已经保证,等会儿会让楚天歌乖乖放血给她喝,她都懒得露脸。
她对楚天歌义正言辞的开口:
“五妹妹,你为何变得如此尖酸刻薄!面对父亲如此忤逆不孝,我们都是你的长辈,管教你是义务,你非但不领情,还倒打一耙,真是让人寒心!就说你给我的血这事,是你自己亲自点头的,这个你能否认吗?如今心里有责怪起我了?”
她这话让楚月娇再次理直气壮起来,蹦跶道:
“就是啊,我们是你母亲和嫡姐,只是小小的管教你一下,你就心生怨恨,在父亲面前污蔑我们,你的心胸也太狭隘了!父亲,你要是再不严厉管教五妹妹,她以后肯定会更无法无天。”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楚天歌清脆的奶音,笑得尤其嘲讽:
“你们睁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楚,我现在才几岁,你们就能利用我的善良,哄骗我的血!这一喝,就是半年之久。”
她直接指着楚战仁:“你能冷眼旁观,不就是因为我身上没流你的血吗?你恨不得我早点死,我理解。可你有什么资格把母亲关进禁地!她才是一家之主,楚战仁,你只是入赘到楚家的人,以下犯上,连同柳若芙谋害母亲子嗣。你该当何罪!”
楚战仁脸色彻底青了。
楚天歌的话,每一句就像是把他的脸扔在地上狂踩。
入赘这两个字,是他此生最屈辱,最听不得的话!
楚天歌却字字珠玑,生怕他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混账!!”楚战仁猛地站了起来,狠狠一拍桌。
砰!的一声巨响,旁边的厚桌顿时四分五裂,连地板都咔咔开裂。
楚战仁脸色尤其难看,周身的杀气涌动,四周狂风乱吹。
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朝楚天歌席卷而去。
楚天歌闷哼一声,却挺直小小的背脊,仰着头,一脸冷沉的和他直视,眼里毫无一丝惧意。
暗处的楚大楚二,顿时绷紧身体,只要楚战仁一动,他们就会立刻出手!
柳若芙和楚天灵几个,脸色完全变了,根本无法想象此时楚战仁怒火有多恐怖。
也许他下一掌就会把楚天歌拍的四分五裂。
柳若芙和楚天灵十分厌恶的看向楚天歌,什么话都管乱说,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连累她们怎么办!
她们从没见过楚战仁什么时候这般生气过,就连当初发现楚玲珑生的是野种,也不见他这般愤怒。
她们一时都不敢劝。
楚天灵真怕楚战仁把人打死了,害她喝不到血,觉醒不了祁灵术,硬着头皮开口:
“父亲~咳咳咳,女儿、女儿的病,好像又要严重了。”
楚战仁嗜血锋利的眸子闪了闪,回神狠狠深呼吸几口气。
他方才的确想要一掌彻底拍碎楚天歌的脑袋。
这个象征他耻辱的野种,怎敢如此猖狂,还为自己野种的身份引以为傲!
若不是她的血,很可能让天灵觉醒祁灵术,他一刻都容不下她!
他握着拳,骨头都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楚战仁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楚天歌,沉声开口:
“来人!五小姐目无尊长,忤逆不孝,谋害祖母,伤害嫡母嫡姐。终身关祠堂悔过!”
楚战仁要彻底囚禁楚天歌,让她在阴森的祠堂里,整日都只能面对一排牌位!
柳若芙几个,脸上皆露出喜意。
楚天歌这下算是彻底蹦跶不起来了!
“不要啊。”楚风河突然从外面闯进来,扑通一下跪在楚战仁面前:
“父亲,求您开恩,妹妹只是年纪太小,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
楚天灵皱眉,不悦的看着楚风河:
“二弟,你这话是何意,五妹妹不懂事?难不成这些都是你教五妹妹的?!”
楚天歌倏地冷眼射向楚天灵。
这个楚天灵,身为一母同胞的大姐姐,不但从不知道护着楚风河和原主。竟还想害他!
楚战仁也十分不满的一挥手:
“还愣着干嘛?把她带去祠堂,谁敢求情,一起关祠堂。”
楚战仁本就不喜楚玲珑,对楚玲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