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出手医治,还必得治好,否则就是辜负了百姓们的信任。
这些病患一个比一个棘手,有许多病症都是世间闻所未闻的。
方氏医馆安排好一切,得意的准备看笑话。
然而,他们还没幸灾乐祸多久,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慕卿宁的医术却远在他们意料之外,靠着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双手,和一身精湛的医术,她在一天之内就解决了这些无比棘手的病人,还游刃有余。
他们的行为在如今看来,简直就是在给慕卿宁送垫脚石!
她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在泽城的信誉和声望也越来越高。
两家医馆对立而开,慕卿宁专从方家门口抢生意。
甚至不用她抢,病患们压根也不去方氏医馆了。
明明规模硬件占地都不如方氏医馆,医馆内却依旧爆满,都是冲着慕卿宁来的。
而按照方家一贯的尿性,绝不会允许这样的竞争对手存在,影响自己的生意。
但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东陵的太子妃,唯一一位未嫁之前就被破例封了诰命的。
上头有人压着,方家在明面上丝毫不敢对慕卿宁开的那间小医馆轻举妄动。
而他们收买的那些地痞流氓,还没等寻到慕卿宁的医馆,半路就被人截杀了。
这亦是对方家的警告。
方家安分了些时日,但医馆一连冷清了多日,连家主都坐不住了。
过往,他们靠着垄断,能从病患手中牟取暴利,而如今来了个慕卿宁,竟然就这么断了他们的财路。
是可忍孰不可忍!
“狗四,你立刻给我派几个人过去,就按照我说的做!”
方家家主眼神阴沉,室内充斥着冰冷的低气压,旁边几个方家的族亲不说话,一贯很有主意的方振也没了声。
慕卿宁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
一个不慎,就是引火烧身。
方氏医馆对面,慕卿宁给一名病人开好药方,放下狼毫笔,将方子递给他。
“药得熬三个时辰,一日两次的喝。”
“谢谢大夫。”
老妪对她连连鞠躬,满脸的褶子,却掩不住感激。
慕卿宁看诊才收几文钱,药材的定价只在原有的进货价上多处几个铜板,没有方家那般的暴利,比方氏医馆不知要便宜了多少倍。
医馆内一切井然有序,病人排着队找她看病,飘荡着药材的清苦气息,气氛还算祥和。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突然打破了这份平静。
一棒槌狠狠砸下来,直接砸烂了门口的一张桌子。
在医馆内的民众惊叫着退开,纷纷看向发生动静的地方。
只见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短打的大汉猩红着眼,大步直逼慕卿宁而来。
“庸医!都是你乱开药,险些害了我娘的命,今日我不砸了你这破医馆,我金三誓不为人!”
大汉长得实在魁梧,走路带风,压迫感极强。
民众生怕祸及自身,边退边逃。
原本热闹的医馆内,就撤的只剩下慕卿宁一人。
金三上前就伸手粗暴的去抓慕卿宁的衣领,她长指纤细,以两指并拢,四两拨千斤般的化开这股暴力的蛮劲,而后以只剩残影般的速度,直接点了金三的穴位。
只听的一声惨叫,金三脸色惨白的捂着胳膊,退后两步,恶狠狠的瞪着慕卿宁。
“你对我做了什么?”
暗处,端出弓弩即将要出手的一批人,默默收回了武器,静观其变。
她负手而出,“这话应该我问你,这青天白日,你有话不好好说,非得上来就动手,毁我医馆。没把你打残,就已经是和你客气了。”
“老子和你这种残害人命的庸医没什么好说的!”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空口无凭,就是污蔑,按本朝法律,是要割舌的。”
轻描淡写的口气,却让金三的心蓦的揪紧。
他眼角余光看了眼人群中某处,收到示意后,腰杆顿时硬了起来,“证据就停在街边上,你若不做贼心虚,现在就跟我去看!”
慕卿宁秀眉微拢,看着金三走在前头,随后也跟了上去。
人群自动为他们外的宽敞。
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停放在医馆不远处的街角边,慕卿宁被他带到了那边,看着地面,眉心皱起,“这便是你所说的证据?”
“许多人都瞧见了,我娘前两日来找过你看病,按照你给的药方抓药吃,今日才服下第一碗,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吐血身亡,你说!这不是你害死的还能是谁?”
金三声音粗犷,吵得人耳道生疼。
旁边看戏的民众见金三如此情急,便下意识信了他的话。
有人直接站了出来,高声道:“各位不妨仔细想想,天底下哪有人有这么好的心肠,收你们几文钱的看诊钱,连药材也卖的如此便宜,肯定是黑心医馆!”
“就是,谁会拿自己母亲出来开这种玩笑?人肯定是她害死的,否则人家儿子也找不上门来。”
“你谋财害命,也不怕被你害死的人晚上来找你!”
慕卿宁这几天帮了不少人,也有为她站出来说话的,但这股声音很快就被打压了下去。
人群中有人在故意引导舆论风向,将她推向风暴中心。
此种情况下,若趁乱对她动手,正是大好的时机。
方家显然也是明白这点的,派了人混在人群中不断起哄,激愤之下眼看就要对她动手动脚。
而这时侍卫拦在慕卿宁身前,将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