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方才下来的时候是千难万险,而如今再上去的时候却是不难,两人沿着宋青书挖出来的坑洞,十分轻松地就上了断崖。
回头看去,只见幽深依旧,但谁又能知道,这冰天雪地万丈悬崖之内,却是另有乾坤,深藏洞天福地。
“青书,我们还会回来吗?”杨瑶琴问道。
宋青书肯定地点点头道:“会的。”
他话音一落,杨瑶琴再看了一眼那深渊,然后转身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宋青书紧随其后而去。
两人一路无话,在沉默中前行,很快便回到连环庄,这时天色方蒙蒙亮,已经有仆人开始打扫院落了,见到宋青书和杨瑶琴从外面走来,都是一副惊奇的样子看着他们,尤其是宋青书,身上还沾着一些血迹,衣服也有些破乱,显得十分狼狈的样子。
这是遇到雪怪了吗?一些仆人心中暗自猜测,不知两人遭遇了什么。
这时宋青书已经将油布包裹背在了身后,用裘袍遮挡住,完全看不出来半点痕迹。
毕竟这里不是武当,自己得到的东西又过于珍贵,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两人一路进了自己的院子,发现俞莲舟正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喝着茶。
宋青书刚一进院子,就发现俞莲舟的目光已经望向了这边,似乎一直在等待两人的归来,等他看到宋青书和杨瑶琴后,紧皱的眉头这才忽的伸展开来。
但是俞莲舟看清宋青书后,却发现他浑身衣衫破碎,还沾染有血迹,不由得又再次皱起眉头,不过他养气功夫不错,并未着急询问两人一晚上的动态,而是先让宋青书去洗漱换衣。
宋青书对二叔点了点头,便进了自己房间,杨瑶琴也亦然。
俞莲舟这才又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皱着眉放了下来,茶已经凉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宋青书才出了自己房间,这时他已经洗漱完毕,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重新恢复那个俊秀不凡又拒人千里的模样。
他一屁股坐到俞莲舟身旁,对俞莲舟展颜一笑。
俞莲舟翻了个白眼,轻轻在石桌上一拍:“说罢,昨晚干什么去了?自己乱来也就罢了,还带着瑶琴一起,万一你们两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们爹娘交代啊!”
俞莲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虽然是在斥责宋青书,但言语中却处处透露出一副关切的味道。
宋青书却是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他忍不住对俞岱岩说道:“二叔,你一定想不到我们昨晚都经历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俞岱岩看他一副兴奋异常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突,这臭小子莫不是把人家姑娘给……
他越看宋青书越觉得自己猜测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忽的一下站起来,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宋青书的后脑勺上,愤愤地说:“你说你呀!这才多大,就学坏了!你这也太乱来了!而且那种事怎么能去外面呢?冰天雪地万一受凉了怎么办?而且你这是,你这是无媒苟合嘛!”
说完后他又觉得自己话重了,但是看宋青书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是又气愤又心疼。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以后你一定要对瑶琴好一些。回武当后,我便给你爹娘说,虽然瑶琴父母失踪了,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没有,该有的礼数一定要做到……”
宋青书整个人都蒙了,他一时间不明白俞莲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无媒苟合?怎么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这哪跟哪啊?
“二叔!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宋青书忙问。
俞莲舟一指他的鼻子道:“你这臭小子还装蒜,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不是,我负什么责任啊?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俞莲舟见他说的诚恳,不像是在装模作样,不由得一愣,难道自己想差了?
于是他重新坐下,对宋青书道:“你先不用管我说的是什么,你先说说你昨晚去哪了?是不是跟瑶琴在一起?”
宋青书点点头道:“不错,我们是一起去的,还有两只猴子和一只巨猿。”
俞莲舟这时发现宋青书讲的和自己猜的,完全是南辕北辙。
“哈?什么猴子,什么巨猿?你快说给我听!”
这时杨瑶琴也已经收拾妥当走了出来,见到两人在石桌旁交谈,也便走了过来坐到宋青书旁边。
俞莲舟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发现她黛眉清扫,平贴于面,下颚处泛着淡淡红晕,星星点点白里透红,这明显是处子才有的面相,便知道自己方才果然相差了。
不过在送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有些可惜,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惜在哪里,便又瞪了宋青书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个意思——你小子真没用!
宋青书正准备把昨晚的经历说出来,结果被俞莲舟又是一瞪,而且发现二叔还用一种十分轻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不由得有些心慌,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穿着打扮并没有什么问题,又抬起头看向俞莲舟,而俞莲舟这时已经甚是不耐烦地对宋青书道:“你快说说,什么巨猿!你们昨晚究竟做什么去了?”
宋青书只得把昨晚的经历给俞莲舟说了一遍,待讲到他背着杨瑶琴下悬崖的时候,俞莲舟眉头皱起老高,一句“胡闹”脱口而出,一掌重重拍到石桌上,登时将石桌一角震断,那一角石块便掉在了脚下,深深没入脚下的土中。
宋青书和杨瑶琴一脸愕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