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没能再说下去,家人们一人端一碗都离开了那个公共场所。
那锅糊涂面往日是刚好的,但那一天还剩下了多半锅。
那一天,那两天,那三天·····,一直没见奶奶出她那屋门。
几十年了,那几天奶奶在屋里卧床掉眼泪的情形一直在我的眼前过来过去。
1980年的冬天,鹅毛大雪下了两天两夜,皑皑白雪封住了奶奶那个小屋,已经昏迷了三天的奶奶依然躺在那个地方,两鬓角挂着两串泪水,我站在她的床头分明看见奶奶的眼中一丝丝的绝望,一丝丝的牵挂,她一定还是在绝望那锅“糊涂面”再也不会有了,她一定还是在牵挂着生她的人和她生的人··········。
从那一刻开始,我便有了一个课题:“努力当好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