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窑”高高地悬挂在峭壁上,既神秘又有趣,就像是一个“世外桃园”,又像是一座静静的“天宫”。尤其到了夏秋两季,左右通透,凉风习习,在那里边睡个午觉,或者过一个夏夜就是天大的享受,是非常具有诗情画意的。
康二功当上了林业队长,他把“黑眼沟”果园那一部分的上端和下端用树枝做成了结结实实的篱笆,那一个“天窑”居中在果园里就成了了望果园的一个“桥头堡”。站在窑洞的左右两门边,沟上沟下,园里园外的动静一览无余。
康二功在那一条小路的另一端安上了一个木门并且上了锁,平时那个“天窑”别人是不能进去的,只有他在那里面休养和工作。现在想来那个“天窑”就是康二功的专有办公室。
肯定是我俩向沟下滚动的时候都惊动了他,他站在那里已经看我们多时了,当我俩伸手要摘那花红的时候,他就站在那“天窑”的门边吆喝。
我和苏老二连忙缩回了已经伸出的胳膊,相互看了一下就乖乖的朝外走。走了好长时间才走到那树枝扎成的篱笆跟前。
我们看见那篱笆扎得很结实,一边开了一个扎满圪针的小门,门上锁着一个“将军不下马”的铁锁。我俩正在犹豫,这时康二功已经来到了那一个篱笆处,他慢腾腾地将铁锁打开,我和苏老二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那香甜四溢的果园。
几十年来,我总想:为啥那时我和苏老二那样结实呢?为啥我们从七八十米的高度滚下来都没有伤筋动骨呢?为啥掉到沟底不哭着喊着等着大人去了再起来呢?为什么不到医院里做一次彻底的检查呢?难道我们都不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不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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