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老二的思维也在飞速的运转着,咋说这个世上的人心就是隔一层肚皮呢?
苏老二常想,你薛三喜贪的财物再多,尽管你蚊子腿上的肉都要刮,尽管你整天酒海肉山,翻手为云覆手雨,你巧取豪夺,破坏苏家屯的空气,污染苏家屯的水源·····,但你不会写毛笔字,遇到这种事儿你还得喊我,你花我的钱,你甚至恨我恨得牙痒痒,但这些事儿你离开我不中。你叫我给你撑门面,你这样动不动派人来叫我,你是不动声色的强势我啊,那就这样好了······。
既然你“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咱就“糊涂”下去吧,我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就产生在这个小小的苏家屯,这个小小的苏家屯也会因此流“芳”百代,甚至会出现在“吉尼斯记录”上。
我就这样写下去,我这个“小麻雀就是要戏戏你这个‘恶老雕’”。
从此,苏老二更肆字了。那天,他又回到了苏家屯,在他的心里早已选定了三个既定的目标。
一个是原东“黑眼儿”沟边缘的那一棵皂荚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谁在那里盖了一座小庙,前几次,他心里总想着那庙里住着“神仙”,他不能轻易的打扰,但现在他想明白了,“神仙”是主持正义和公道的,他要把乡邻的委屈和理想告诉那庙里的“神仙”,让“神”为苏家屯的乡邻们主持公道;让“神”为那些恶人做一个判决,让“神”为苏家屯的各色人等做一个了断。
第二个目标是薛三喜大门外的那个新建的厕所。他上一回都是想往上面写内容的,但当他走近那贴着瓷砖的厕所,看到外墙上那白呱呱的墙壁时,他的意志动摇了,他害怕自己的书法不好,脏了那两面的墙壁,但他现在也想通了,他的书法不好是真的,但绝对不脏,绝对比薛三喜的心干净,他既然“不要脸”了,就不会干涉往上面写标语。苏老二心里清楚的很,薛三喜是不会有任何干涉他的行为的,他必须伪装到底,让人们看见他坦然的一面,其实他就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第三个目标就是苏家屯往“金岭”,“银岭”,“铜岭”上去的时候,要拐到“东村”和“小沟”村地界的两个路口,那路口旁边都种有树和建筑物,他要在那两个路口写上如今“借路”的现实和以后子孙后代的“后遗症”,他要把这因为薛三喜的不齿于人的行为所造成的奇耻大辱,告诉现在的人们,提醒他们早做受症的准备。
他先来到薛三喜的大门前,坦然地走上去,在那厕所的白墙上,用红漆写上:
“要钱不要脸”。
“当干部不为老百姓,全神定要你的命”。
“厕所垃圾堆里尽生贪官”!
“不法之徒,好当干部”。
“薛精卫心黑人太坏,鱼肉百姓天不容”。
“薛精卫黑心烂肚肠,定会败屯败家”。
······
在那棵皂荚树旁边,小庙的四周墙壁上,苏老二写上:
“天上可怜属窦娥,地上可怜属苏屯”。
“少点私心,多点公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
“正人先正己,自身先做起,烧香不积善,出门就完蛋”。
“上界好事神做尽,世间假话人说完”。
“贫富命安排,好坏在自己,善恶自选择”。
在庙左侧门上,苏老二写上:“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不到,时辰一到,立刻就报”。
在庙右侧门上,苏老二写上:“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
最后,苏老二来到那两个路口,在两个路口的树上和建筑物的墙壁上,苏老二分别写道:
“去地无路,东借‘东村’,上坟无路,西借‘小沟’,丢尽祖祖辈辈脸;上天无门,仰天长叹,下地无门,低头无语,愁断子子孙孙肠”。
“苏家屯出蠢才,无能又**,一心图捞钱,竟然将路坏,去地无路走,绕道‘东村’界,全村人丢尽,心里不自在”!
“路断后遗症太多”。
“捞钱坑民没良心”。
“捞钱断路是王八蛋”
······
那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苏老二忽然想起来,自己写的那些文字的内容有认知上的错误,哪里是什么“苏家屯出蠢才”呢?伊市的市高官和京城的局长不也有苏家屯的人吗?
想到这里,他翻身起床,拿上毛笔和墨水瓶就要出去,他朦朦胧胧的,一时也说明不了为什么,他要到现场去把那些错误的东西改一改。
“你又要干啥去”?康素贞惊恐地问道。
苏老二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简单地朝她说明了原因。
看着苏老二对自己漫不经心的样子,康素贞立刻坐了起来:“你再敢往前走一步你试试!我死了给你看”!
苏老二一下子愣住了,他立刻松开抓在手中的墨水瓶,瞪眼望着发怒的康素贞,好像刚刚认识她那样······。
“你没事了就闲着,这黑更半夜的出去就不怕死到外面”?突然,康素贞停住了,她上前把苏老二抱住,好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人就那样静止在那里。
“我不是心狠,我也不应该用这样的字眼儿去咒你······”,说到这里,康素贞哭了:“我真的怕你因此有个三长两短的,真的怕你因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