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回去了和薛老喜见个面,直接把这件事说给他,就说这两个建筑该扒掉了,看看他的反应再往下面说”。
这时,苏老二一脸的无奈,他说:“我爹去世以后,我五伯就亲自给他说过,并且还一次吵过几句嘴,他说那是公家的地方,适合建造什么,只要生产队同意,别的人干涉不了。我把他弄到沟底下那回,其实不是单单因为那钱的事情,其中也有他在我门前建猪圈和厕所的原因。我想,我若不说了倒还安静,若是说了,不一定还会出现什么的事情”。
苏老二说完低下头去,好长的时间,我们三个都没有什么话可说,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忽然又被推开了,随即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与康素贞和苏老二的身份是一样的。可以想象到,两人本来是春风满面,一融进办公室的这个氛围中,两个人突然就陌生起来了。
站了一会儿,还是那个男的先开口打破了屋里的沉闷:“我是找李老师的,是来取她的《任用证》的”,那男的把脸朝向那个女的。
我连忙把那本《任用证》递给他:“啊,你看这错不错,就是这一本吧”?
那男的接过去翻了一下,又在那女的面前晃了晃,连忙说:“就是,就是这”。
那男的很兴奋,把那个小本本又装进信封里交给那个女的,他正要说什么话的时候,肯定是受了低头不语的苏老二神情的感染,然后对我说:“李老师,这是我的那一个人”,那男的好像有一点幽默,面对着那个女的对我说。我连忙朝那女的笑了笑,表示了友好。
那男的又说:“她是刚刚参加民办老师,没有跟上上一会《任用证》考试,我的亲戚在咱县里工作,是省里康叔的下级,这个《任用证》就是托康叔办的。前几天俺亲戚都给我交待了,叫我取这东西的时候无论如何请你吃个饭,以后有啥事情了你也好对俺有个照应,别的不多说了,我看你们有事,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是吗?你的亲戚就在咱县上工作?和康叔认识”?我问。
那男的又说:“是的,他俩是战友”。
“那你认识她吗”?我指着面前的康素贞问。
那男的看了一眼康素贞,说:“我不认识”。
“他也姓康,是你康叔的侄女呀”,我又说。
“真的吗”?那男的看着康素贞不高兴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停了一会儿,他又说:“那真的是好极了,我就在门口等着你们,你们有事了继续说,晌午这一顿饭我是一定要管的,一定,一定·····”,说着,那男的就要往后面退出去。
我连忙拦住了他:“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再说几句闲话,你俩先坐下,马上就要下班了,等下了班咱一同出去吃个饭也中,我做主好了”。
那男的连忙说:“不会叫你做主的,不会叫你做主的”,停了一下,那男的又看着苏老二问我:“李老师,这个人是·····”?
“哎呀,忘,今天也是来取他的《任用证》的”。
这个时候,苏老二连忙站起来,礼节性的和他握了握手。
因为办公室里就三个椅子,康素贞连忙起身让那女的坐下,让来让去,那个凳子倒是空了起来。屋里的几个人就那样靠在桌子的边缘说着话,单等着下班时间的到来。
那男的很健谈,他又深入的介绍了自己所在的乡镇和单位,又询问了康素贞现在在那里工作,三下五去二,我们都熟悉了。
一会儿,机关下班的铃声拉响了,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过,我们五个人一同走出了机关的院子。
在去吃饭的路上,我把刚才的话题又扯了起来:“老二,这事不能再拖了,时间也这么长了,环境也有些变化了,你甭管,下个星期我回去一趟,我和俺爸亲自去他家里,直接就说明白了,让他把那猪圈和厕所扒了,看看他的态度再往下面说”。
苏老二连忙制止了我,他说:“不用了,俺五伯的脾气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就那他都不让步,你花不着跟他生那气,就叫它在那里吧”。
······
到了城北那个饺子馆,五个人分别坐下,那男的忙上忙下要了足够的饺子。
当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子放在我们的面前,我就要动筷子的时候,那男的上前制止了我:“李老师,先不要动筷子,你得给我说说苏老师是啥事情值得这样的不美”,说完,他瞪眼看着我。
“哎呀,没什么事情,真的没什么事情,鸡毛蒜皮的事不能给你说,对不起,影响你的情绪了”,我连忙打圆场。
“不中,不中,你不说我是不会叫你动筷子的,你快点说说叫我听听,既然都是这样的缘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俩的,我保证不坏你们的事,弄不对还会成全你们的事”,他坚定的,毫不含糊地对我说。
见他如此的认真,我就把薛老喜在苏老二门外建厕所和猪圈的事,以及所造成的影响大概地说了一遍,我的话刚说完,他“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筷子摔在桌子上:“你们也太好说话了吧,康姐咋就不给康叔说说呢?告诉你吧,俺姨夫就是刑警队长,这事我知道咋办嘞······”。
······
一天晚上,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了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