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当时我的心里也害怕,毕竟是在和“土皇帝”的孩子弄事。
当我看见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带有气愤的表情,我便义无反顾的,不卑不亢地走上去,连半句客气的话都没有:“你们听着:一,这是一个文化阵地,教育孩子们成长的地方,绝不允许大声喧哗,更不允许一点点乌七八糟的东西侵蚀这块神圣的土地;二,要叫康素贞,不是校长和教导主任的需要,不是学校工作的需要,谁有需要谁去叫。但一定要记住,谁违反了原则,谁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谁就要负相应的责任,今天,我有权利和义务进行制止,甚至起诉,这一点绝不含糊;三,据我所知,现在的康素贞是“孤舟独桨”,“匹马单枪”,这是小黄乡谁都知道的事实,根本没有谁能够需要的时候,康老师是他的人,不需要的时候,康老师就与他断绝了关系······”,我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大溜,面前的一群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
“老栓儿,你这孩子,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你·····”,突然,妈妈从人群的后面站了出来,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康家的一个媳妇连忙拦住了他,“瞎子不怕老虎”的吼道:“老栓儿,你说的是啥球道理?这事与你有啥关系?俺家的人俺不当家能让你当家”?她说着又朝校长和教导主任:“你快点把俺贞贞叫出来,俺要领他回去,这学俺是不教了”。
“来,来,来·····”,我朝那女人招呼着:“一切朝我来,不要强势人家校长和教导主任,现在大家就给你让一条路,你自己叫去,你想咋叫就咋叫,但今天大家都看着嘞,你将承担一切后果”,说完,我推了一下我们几个工作人员站到了一边,我想这便是“欲擒故纵”的战术。
那一群人并没有朝前迈半步,只听康家的孩子在校园里的咆哮:“你小心着,你再敢和苏老二往一堆儿去,见一回,打一回;见两回,打两回;见三回,打三回·····”,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显然是让教室里的康素贞听见的。他的“见三回,打三回”还没有说完,我看见李支书两口子从校门外进来了。
要是小时候,这个阵势是要给我吓得“秋蝉”一样不敢吱声的。那时,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腔的豪情,我看他俩一眼,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单等他们“耍把戏”了。
那支书走到校长的面前,一脸的严肃,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合适的话要说,又好像是在做着“样板戏”里的“亮相”动作和表情。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就当是我害怕他的样子。但我心里话,大塔村你说了可以算,这小沟村你说了不一定会算。
那李支书大概没有想到,我们一行五人会站在这里,并且从脸色上已经判断出了我们的态度。他又想起了一会儿,态度稍有缓和地说:“人家自家的事自己就是能做主的,别人干涉不得,不过·····”,这时,他停了下来,一副否定我们态度的神情,一副救世主的神情,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神情,一副深不可测的神情。
“不过什么”?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摊开说了,我就要“将革命帮助到底”,我说:“还是支书说的对,人家的事情,别人没有责任去管,也没有资格去管,但这里是学校,是公家的学校,是人民政府的学校,在这块土地上只能依据学校的一切规定和所允许做的事情去做一切事情·····”,要拿传统道德和法律法规去说话,我决不比你差,我更不含糊半点。
一下子,一群人都愣住了。
见状,李支书连忙又说:“那倒也是,正好志栓也在,咱们到屋里说吧,这院子里不是说事的地方”,说着,他就要招呼那一群人朝学校的会议室里走。
“住”,我上前拦住了他:“一,这里不是什么仲裁机构,更没有义务和责任去论这个理;二,若是想论理,也不是这样的方式,一个家一个代表,我就当一会‘联席会议’的主席,听听这事咋下架合适”。
“你扯淡的不轻!你是想咋着的?你是‘作死’的吧”,康家的孩子突然又朝我发飙。
我是经过“断绝亲情关系”场面的,自信这一会儿他们的劲儿没有那一会儿劲儿大。况且是“今非昔比”,我心里话,那你就图个嘴快吧。
喷球嘞不轻!
正在这时,我看见长生从门外冲了进来,他到了他的支书爸爸跟前,一脸的不高兴:“爸,妈,还不够掉底?咱都回去吧,这样子于事有啥补得?咱都又订了婚,给贞贞一个自由好吗?贞贞想怎么做,咱真的管不住”。
长生的几句话,一下子使对面的人吃不上任何的劲儿了,康家的人骂骂咧咧的都走了,剩下了李支书一家三口人。这时,李淑洁校:“叔,婶儿,你们轻易不来,到我的屋里坐坐吧,正好李科长也在······”。
哎呀呀!
平时,我都是最忌讳别人这样称呼的,不知道是咋了,这个时候,李校长的这个“李科长”太使我中听了,真的太给力了!
“不了,不了,李科长工作忙,就不打扰了“,说着,李支书就往校门外面走去。
“叔”,这时候,我又不:“确实是忙了一点,咱乡里的基础教育就指望你们这些有经验,有能力的人支持了,这辈子能为孩子们的成才出点力,那算是积大德了”。
“那自然是,那自然是······套地应付着。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