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茹瞪着大大的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那人好生厉害,我们蟠螭洞从来没有过这等不要脸的武夫,应该是其他洲来的人!”
过了许久。
俞丛菡从地上爬起,望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不禁咬牙切齿,握拳恨声道:“卑鄙的外乡人...”
仙鹤展翅,俞丛菡纵身跃上,裹挟着大风飞向面如重枣之人逃离的方向。
甬道内,一个赚得盆满钵满的小胖子望着那人逃跑的方向,嘟囔道:“哪来的搅屎棍棍?”
他边走边小声说道:“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
林静闲在山涧中迅速穿行赶往西北山脉。
听说出现了惊天墓穴,那自然是要去看一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在沿行的路途中,他也发现了许多四大门派的弟子,都在悬崖峭壁间采摘不出世的修行大药。
对于这些,他果断出手,马踏飞燕施展间腾飞悬崖峭壁,将许多人采摘的灵药通通收入囊中,身形翩飞如那岩羊。
许多被偷袭的弟子险些从峭壁间跌落,都火冒三丈地看向身轻如燕的面如重枣之人,眼神怨恨简直能将他凌迟一般。
最后,悬崖末尾。
林静闲一脚踏向岩壁凸起的一块的石块,翻身稳当落地,两手负后淡定走出这片盛产灵药的地带。
他环顾四周无人,悄然从袖袍的夹层中拈起一株雾月花。
俏丽枝叶间有淡淡的月辉萦绕,且丝丝雾气掩于根茎处。
这雾月花,老山头的万山药堂中有一本纲目记载。
说这雾月花产自灵气郁结的崖顶,依靠吸收夜间月辉而茁壮成长,蚕食天地月阴之精,有永葆容颜的奇妙功效。
万般花草灵药,林静闲唯独对此花最为上心。
不为别的,只为赠予心上人。
此时的林静闲可能不知道,他已经犯了众怒。
先是在甬道中敲闷棍洗劫了一概弟子的灵石灵玉,又在峭壁抢夺了很多人已经到手的宝药。
四派弟子都叫嚷着要抓住这个面如重枣的无赖汉!
尤其是地脉阁的领队人之一俞丛菡,更是放弃了寻找机缘的机会,骑乘仙鹤周游聚云秘境,就差将这秘境翻个底朝天。
她只为找出面如重枣之人报仇,扬言要将他碎尸万段。
林静闲叹了口气。
任先生早就对他说过,君子行事,莫要有横刀夺爱之举。
自己,好像离君子更远了一步。
西北山脉。
数百号弟子聚集此处,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甚至有个别的门派弟子在原地搭起了竹棚,敲锣打鼓地叫嚷着要回收各派弟子取得的宝玉和灵药。
而且交易的人数挺多,俨如一个坊间闹市。
“小兄弟,我这里有一只赤彩鹿幼崽,拿来作为坐骑日行百万里不是说笑,可有兴趣?”
一个裹着羊毛大衣的金松观弟子在这里热情揽客。
路过的凌云宗紫袍弟子观摩一二,皱眉问道:“只是幼崽,没有成年的赤彩鹿?”
“害!”
摆摊的裹着羊毛大衣的弟子苦恼摇头。
“它的父母都是铸术境始途的精怪,实在难以对付,给宰了!”
“造孽!”
紫袍少年冷哼一声,丢下这句话就要走。
结果,他发现铁丝笼中的赤彩鹿幼崽浑身鞭痕,有的地方甚至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显然是被捕捉之前受到了这人折磨。
他犹豫三番,思量许久才冷冷问道:“多少钱?”
一听到紫袍少年的话,这个金松观的弟子立马喜笑颜开,伸出两根手指。
紫袍少年皱眉道:“两百白水钱?”
金松观弟子放肆大笑道:“两千!”
“你...”
紫袍少年气得说不出话来。
金松观弟子紧了紧羊毛大衣,冷笑道:“您老又不是什么济世的菩萨,跟老子装什么圣人。”
“就算你是凌云宗的弟子,老子照样一只手碾死你!”
正说着,他气息暴涨,瞬间没过铸术境始途的层次。
眨眼间就升至铸术境止途,而且气息还在隐隐升高。
似乎又被他压制住了,只是停留在铸术境止途的层次。
紫袍少年胆颤。
这是...隐境!!!
他拔刀出鞘,按在腰侧,沉吟细观。
就当他准备和这隐境高手决一死战之时!
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女孩走了过来,随手丢给那人一个锦囊。
金松观隐境弟子狐疑地盯着那个小女孩看了一眼,然后打开锦囊一看,里面有三十枚青蚨钱,也就是三千白水钱。
他会意一笑,将身后的铁丝笼打开放出那只赤彩鹿。
“归你了。”
被放出的赤彩鹿原本就躁动不安,被放出后反倒受了惊,好像要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
正当紫袍弟子出手阻拦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却将小手放在赤彩鹿幼崽的头顶,淡淡的荧辉洗礼它身上的污秽。
这赤彩鹿立马就安分下来,亲昵地蹭着小姑娘的衣襟。
小姑娘微笑着安抚它道:“小鹿乖!”
“这...”
这位凌云宗的弟子有些难以置信,随即想到了什么。
他顿时惊讶道:“你是地脉阁驭兽师陶真茹?”
小姑娘点了点头。
陶真茹是一种特殊体质。
先天就具有和山泽精怪亲切的联系,能安抚躁动的猛兽,乃是三才阁钦定的驭兽师。
虽然她只有铸术境止途的修为,但背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