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花铃笑嘻嘻道:“你眼角的莲花疤痕真的是摔的嘛?”
她探过手去想要触碰,结果被林静闲灵敏地侧过头去躲开了。
林静闲愠怒道:“你再对我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花铃一手拍案,愤怒说道:“姓林的,你也就会逞口舌之利。”
“刚才要不是那家伙帮你,你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呢!”
林静闲没有回应她的无理取闹,而是愈发好奇地打量着邻桌。
这帮人自从坐下到现在,也不点餐,就是这么呆坐着。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体形彪壮的汉子站了起来,向林静闲二人这里走来。
这人站在林静闲身前,瓮声瓮气道:“小子,你叫什么?”
林静闲眼神微动。
来者不善!
林静闲缓缓站起身来,正对着他说道:“我叫什么关你屁事?”
话音刚落。
林静闲猛地身躯往后一歪。
花铃眸光一闪,也骤然起身倒退撤离这里。
一道刀光突兀从汉子肩头袭来,将二人之间的桌子劈得粉碎。
另一个脸上布满刀痕的中年人从汉子身后缓缓走出,阴恻恻地看向二人,诡异地笑着。
林静闲脸上阴晴不定,沉声道:“摧岳祠的人?”
那脸上布满凶狠疤痕的中年人肩头扛着一口大刀,此时听到他说出摧岳祠的名字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旋即,刀疤中年人阴笑道:“那你死也算不冤了!”
林静闲深吸一口气。
看来贾仁义猜得没错,果真是董府幕后人派摧岳祠这个杀手组织来刺杀自己了。
而且,刚才在他们进入食斋的时候。
林静闲就偷偷观察过他们的呼吸节奏,俨然一名八品武夫和两名炼气士。
离自己最近的汉子是八品武夫。
这刀疤中年人及他们身后的那腰间悬着一个竹篓的斗笠客皆是铸术境中途。
林静闲不禁神色凝重。
想当初在董府,他面对一个八品武夫自己身上都挨了数刀,才艰难取巧杀死他。
如今,面对两个术法变幻莫测的铸术境中途炼气士,他心中是彻底没底了。
除非...
除非花铃愿意帮他一把。
林静闲看向花铃,只见她朝自己使了使眼神。
林静闲心中顿时了然。
“呦,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啊?”
“怎么还穿着男人的衣服,是不是你家男人给你买不起好看的衣裳啊?”
“来,跟夫君我走,我带去你买好看的衣裳。”
彪悍汉子看到花铃面容时眼前一亮。
刚才因为一身男人装束没有发现她是女的,于是色眯眯地伸手抓向她。
花铃俏脸冷若冰霜,眸光一寒,正要动手。
突然!
一道凌厉的剑光刹那间掠过,将彪悍汉子的一截手指斩断,鲜血四溅。
“啊——!”
彪悍汉子凄厉惨叫,捂着手指连连后退,目光如毒蛇般狠辣地盯着那执刀少年。
花铃神采奕奕地看向果断出手的林静闲,神情不禁柔和许多。
林静闲两手紧握剑柄,对着不远处哀嚎着的彪悍汉子,淡淡道:“找我麻烦可以,但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这把剑是从贾仁义那里借来的镶花银剑。
本来在那次水宫之行分道扬镳之后还给了他,如今在莲花镇相遇又借了过来。
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动静闹大以后,食斋老板刘叔慢悠悠地端着托盘走了出来,饶有兴致地坐在一张长椅上看着店内几人。
老板脸上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神情,也没有半点出手帮助的意思,只是颇有兴致地看着。
刀疤中年人不怒反笑道:“干脆利落,是我要找的人!”
林静闲轻声道:“赶紧滚,否则我就宰了你!”
铿锵!
一道灵气如游龙盘绕在大刀之上。
刀疤中年人猛然甩刀劈落。
林静闲凛神,眉目一拧,大剑横起,桌椅掀飞。
寒锋剑光陡然绽放,迎刀而上。
叮!
极致狭细的剑锋正击厚重刀口,发出清脆的击磬声。
林静闲抖了抖手腕,斜划过刀背,以剑挑向他的脖颈,想要一击必杀。
可是,摧岳祠是个威震天下的杀手组织,麾下杀手皆是训练有素。
不光是精通各种杀敌手段,也通晓众多隐匿躲藏伎俩。
刀疤中年人身躯后仰,躲过这斜劈的一剑,然后脚尖推地,身形暴退。
轰隆!
在他躲过斜剑的一瞬...
林静闲以势如破竹之势下拉剑柄,迫使刀锋下坠,猛然力劈,直接在二人之间砍出一道三米长的沟壑。
闲逸坐在长椅上的刘叔眉毛一挑,有些出乎意料,但对破烂不堪的地面并不是很在乎。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刀疤中年人胸口起飞微微喘息着,目光闪烁。
这古怪少年发力与收力只在一瞬间,所以才能在斜刺的时候猛然坠剑。
这对体魄的强度有着极大的要求,而且这少年看起来不足二十岁。
刀疤中年人自问在他这个年纪,体魄从未达到过他这恐怖的程度。
林静闲见一剑落空,暗自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李一握着这把剑的话,此时那刀疤中年人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久坐在桌前的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和中原人不太相仿的脸面。
深陷的眼窝,高耸的鼻梁,好像是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