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山叹了口气,然后猛一咬牙,再次展开推演之法!
周围星流激荡,源源不断地流向他的体内。
待气息稳固后,林东山再次合掌掐诀,往龙角处注入星辉。
龙角精光大盛。
一道龙鸣声响彻大宇,声震九霄,冲击向林东山。
如果林静闲在这里,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这龙鸣声便是孩提时久久回荡在脑海且挥之不去的兽鸣声。
林东山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一口精血溅洒星宿。
砰!
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佝偻老人火急火燎地赶来,神情紧张。
正是前些日子消失不见的药铺老山头!
老山头气息暴涨,一改先前昏沉的死气,随之衣袍猎猎,胡须飞扬。
宛若口含天宪的圣人!
老山头一掌劈断和林东山和角木蛟之间联系的星线,然后利用术法,翻手将林东山推至半空中悬浮。
老山头盘膝而坐,一掌掌拍向他的后背,将体内的反噬因果线一根根地给震散。
最后,更是拎出一把因果剪,御剪飞行在周身盘旋,剔除因果线。
林东山这才渐有生气,坐在树下休息。
老山头恼怒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活够了,敢与天斗?”
林东山双目无神,喃喃道:“角木蛟已死,天下将有大难,东方生灵,难以幸免于难。”
老山头变了脸色,郑重道:“无故暴毙?”
“推演乃逆天之举,也只是知道灾变的结果,过程无从得知。”林东山摇了摇头说道。
林东山咳了一口血,虚弱道:“去召集镇上的那几个老一辈,去后山看看,是否能找出浩劫的解救之法。”
老山头依旧沉溺在林东山先前所说的话语之中。
角木蛟已死...
如果是人为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为这人想...
弑天!!!
东方尽头,一片灰蒙蒙的贫瘠土壤大地。
这里站着一个眉心长着红痣的白衣妖邪狡童,手中正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上带角的兽头。
白衣狡童面露笑意地看向天际,正是林东山所在的莲花镇。
白衣妖邪狡童讥讽笑道:“有趣...”
话毕!
那只兽头应声化为一滩血水,流洒在地。
白衣狡童抬起手用伸出舌头在沾满血迹的手指上舔了舔,眸中竟浮现出一口深渊幽幽古井。
仔细瞧来,就会发现古井中一头被巨大铁链捆缚住身体的蛟龙挣扎不已,欲攀壁而上。
紧接着,白衣狡童身影缥缈,消失在一望无际的贫瘠大地。
一道金虹从莲花镇的后山骤然升空,然后笔直陨落在了这里庭院里。
聂玉神情凝重地从金虹中走出,心情沉重,对大树下的两个老人说道:“它苏醒了!”
说罢。
聂玉从身后摘下兽皮大巾,摊开后是一把三尺青锋。
刹那间!
这久日尘封的古剑嗡然铮鸣,剑身流光溢彩。
一股滔天气势油然而生!
这把古剑十三年前从云霄中掉落在莲花镇,当时还只是块铁疙瘩。
铁疙瘩被聂玉找到,误以为是天外玄铁,于是就拿来精火捶锻,想打造一把神兵利器。
出乎意料,这块铁疙瘩在他的神力之下却纹丝不动,坚硬无比!
后来,他惊奇地发现了一件怪事。
这十三年的时日之中,这铁疙瘩竟然潜移默化地自行变幻着形状,渐渐有了一把剑的雏形。
聂玉怀疑这是把遗落仙兵,于是日日背负在身去后山雷击木林洗雷,就是为了见其真形。
今日,他一如既往地登山去雷击木林洗剑。
可是还没到地方,这剑胚就剧震不已。
一层层劲力透过兽巾不断叠打在他的筋骨,让聂玉苦不堪言。
这剑胚突然就金光大盛,表面铁锈剥离。
一股凛然剑气在后山上荡漾开来,气势摄人!
聂玉自认为从来没有见过世间有任何一把剑蕴藏着如此剑意。
慌忙之中,他便找到莲花镇的两位资历最深的老者,想一探究竟。
聂玉默默转过身,背剑的部位一片血肉模糊,隐隐间依旧有剑气在肆虐。
可是聂玉却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仍然神情凝重地转过身来,双手捧着这把三尺青锋。
他聂玉阅兵无数,这是他第一次...
怕了!
林东山在老山头的搀扶下缓慢走到跟前,皱着眉头问道:“仅有这把剑有异动?”
老山头猜测说道:“是不是因为年兽的缘故?”
二老都不敢笃定是什么缘故唤醒了这把尘封的古剑。
只不过这剑一苏醒便锋芒毕露,其中蕴藏的凛冽剑意令二人都不禁为之汗颜。
聂玉沉声道:“它刚苏醒之际,隐约间与天河中二十八星宿有着若隐若无的同源气息。”
“而且,在这莲花镇同样也有一道同源气息,与一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颇为相似。”
林东山问道:“什么人?”
聂玉表情认真,一字一句道:“林静闲眼角的那朵...”
“莲花印记!”
……
林静闲牵着板凳缓慢走在街道,身后还跟着女扮男装的花铃。
二人一路无声。
只不过沿途一群妙龄少女,甚至是镇上的大妈大娘都对他身后俊秀的少年郎指指点点。
这让林静闲浑身不自在。
许久,林静闲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质问她道:“江初予,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