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背影,觉得有点眼熟,便来到她旁边轻轻的放下桶,咳嗽了一声,她听到响声扭过头来,原来是傅梓彤。怪不得呢,我们两个会意的互相一笑,她的两个小酒窝格外迷人。
自从第一天见到她,我的心里就对她有点念念不忘,没有想到后来又接连遇到她几次,都相谈甚欢,这短短的几天没见,我竟然有些想念这个女孩了,恍惚间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于是我赶忙问候道,傅梓彤,新年好啊1
新年好,唐先生,也来洗衣服啊?她开心的回答道。
是的,这都存了好几天了,再不洗就臭了。
呵呵,都差不多!
对啊,哎,你们这几天都去哪里玩了?
我们啊,就大年初一去龙岗转了转,好容易逮着几天休息,只想好好歇歇,这两天都在宿舍睡觉呢。
你怎么没有请假回家呢?
她笑了,咱们工厂请假不容易。
过年回家也不给假吗?
要满一年才准许请假呢。
奥,这样啊。
再说回家也买不到票的,过年时候听她们讲可难买票了。
奥,去你们家有直达火车吗?
有的,不过我们都是坐汽车的,龙岗这边有汽车直达我们县城,很方便的,只不过汽车票很贵,听说火车票只有汽车票的一半价钱。
奥,那肯定是要贵的,汽车票价应该和火车的卧铺价一样的。
嗯,我们坐的汽车也是卧铺。
奥,是吗?不过坐汽车肯定不太舒服吧?汽车空间那么小,手脚动不了,无法走动,一定很累吧?
是的,时间也不短,要十几个小时呢,主要是人特别多,再加上一般情况下司机都会超载的,挤得满满登登的,还不如在不过节的时候回去合适。
我一听也有道理啊,辛辛苦苦的这么一趟,不但花了钱,遭了罪,还真过不好这个年,那又何必凑这个热闹呢!
正聊着呢,普新华夹着根烟棒,笑眯眯的伸头探脑的过来了,看到我在这里赶忙喊道,唐哥啊,你怎么还没有洗完呢?害得我找了你半天呢,累死我了。刚才跑到你宿舍,问了洪主任才知道你在这里。
我用手抄起一捧水向他撒过去,这小子赶忙跳开,我乐了,啥事啊,小普子?是过来给我拜年的吗?怎么手里也不提点东西啊?没有诚意奥,你小子。
把旁边的傅梓彤逗得咯咯咯咯的笑弯了腰,小普子也乐了,赶忙走过来抽出一支烟塞到我嘴里,给我点上火,说道,我的唐哥哎,我下次给你补上,行不?
你个臭小子,没有听过这个还能补的。我用力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问道,着急忙慌的找我,到底什么事?打牌吗?
这小子把烟嘴丢到一边,用脚踩了踩,到水管旁洗了把脸,才说道,不是的,我刚才在大门口遇到姚帆了,他好像找你有事,让我转告你一声,快点去厂门口找他。
老姚,他找我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啊,唐哥,反正看着他还蛮着急的。小普子笑嘻嘻的说道。
行,那谢谢你,我等下就过去。
好来,那我走了奥,晚上记得去老秋那里打牌奥。
我转头对傅梓彤说道,我去大门口看看你们姚主管找我干啥,你还得等会才能洗完吧,帮我看一下,行不行?
傅梓彤把我的桶往她身边一拉,麻利的答道,行,你快去吧,我帮你看着。
我一路小跑到了厂门口,看到姚帆正站在门口和保安聊天呢。
老姚,回来了?
刚回来。
啥事啊?咋吃饭时候没有看到你啊?
明天要上班了,带你龙岗唱歌去啊?
我在洗衣服呢.
那快点去洗呗,二十分钟够了吧?
够了,够了。
好,我就在这等你。
我又一路小跑回到洗衣间,一看我的衣服都已经洗好了,也清好了,显然是傅梓彤帮我洗的,我心里油然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暖暖的,跳跳的,连忙感谢,傅梓彤笑了笑,唐先生,你咋那么客气呢,正好我的衣服洗完了,就帮你洗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真的没事。
这,这,我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唐先生,你可别再客气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后我还要麻烦你呢,还要跟你学英语呢,就怕到时候是我不好意思了。
不会的,youarewele.
对了,唐先生,姚主管找你肯定有事吧?你先去忙吧,我也要回宿舍了。
是的,他找我一起去龙岗唱歌去呢,你看我差点给忘了,那我也回去了。我一拍脑袋。
我们俩各自提着桶回宿舍了,我赶忙把衣服晾了,去门口找姚帆汇合。
到了大门口,和姚帆一起坐摩托车来到龙岗,原来是他的一个朋友的供应商请他到龙岗的“银剑龙夜总会”,反正不用自己花钱,他朋友顺便把他也拉上了,他一个人去又觉得有点无聊,便又顺便把我叫上了,呵呵呵。
到龙岗下了车,远远的看到马路对面一座大厦金光闪闪,灯火通明,门口整整齐齐两排穿着旗袍的女孩子,都高高的个子,旗袍开叉都开到了大腿根了,有的都露出了内裤的边边了,姚帆把房间号一说,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经理把我们带到了216房,她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包房大概30来平方,靠着南边一排紫红色的真皮沙发,里面昏暗一片,并且闪烁着的灯光,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