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鲍晴天假装不悦道。
沈魁一副就要掀桌子的模样,试了试,好像桌子还挺重的,掀不动,看了眼面前的酒杯,计上心来,一举酒杯对鲍晴天强制敬道:“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你出息了,怎么也得帮衬着我啊,来,喝了这一杯,就算你答应我了。”
沈魁的心思,鲍晴天哪来不明白,酒杯举着愣是没动,摆摆手道:“帮衬是要帮衬的,不过不是现在,还是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呢,说不定就把沈兄你的麻烦去了不是。”
“什么麻烦?”
沈精腾皱了皱眉问。
“爹,别担心,我能有什么麻烦,他说的是以后我遇到的麻烦。”
沈魁急忙解释道。
“对对对,年轻人就该多交流交流,魁儿,这件事上,爹赞成你。”
“那鲍兄何时能心情好?”
沈魁有些紧张的问。
“这个,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都是心情好的时候。”
“金榜题名时,沈兄不敢保证,但这洞房花烛夜简单,不知鲍兄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叫我爹去给你说合说合。”
“好女子可不多,我得慎重选择才是,既然沈兄如此慷慨,等我选好了在告诉你。”
沈魁心里凉了半截,这一等还不知道要到何时。
心里藏了太多话想单独和鲍晴天说,但眼下这场合走不开,只能干着急,喝闷酒。
“包大人,青年才俊,自是要好好挑挑,不急,不急。”
“这是亲爹吗?”
沈魁张着狐疑的眼神看着沈精腾。
沈精腾颔首说道:“你且好好跟着包大人,多学,多看,明白吗?”
“学啥,看啥?”
沈魁心里嘀咕了一句,还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包大人查的案子,居然如此棘手,连累武状元丧命,可有眉目了。”
沈精腾也是探案的一把好手,好几次请命要侦查此案,都被皇上驳回了,而皇上交给的居然是一个少年,虽说张辞把这少年说的如何如何神乎,但终究江湖阅历浅,年少轻狂,查如此大案,就是自己也没把握,他自然也不相信鲍晴天有把握。
“眉目自然是有了,不然张兄也不会遭遇不测。”
鲍晴天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着索额图,索额图装住镇定的说道:“那还请包大人尽快完成皇上的差事,查出凶手,绳之以法才好。”
四贝勒看着二人的神色,直觉告诉他这事有猫腻,心中一想,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的饮了一杯酒。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在精密的把戏,也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那索某还真是期待啊。”
“倒是包大人,你的得力助手没了,索某真是担心你撑不到水落石出的一天啊。”
“这就不劳烦索大人费心了,鲍某惜命的很,命也长的很,要是哪个不开眼的找上门来,可别将证据送上门喽。”
索额图一愣,心里有些发虚,不知为何看鲍晴天自信淡然的样子,他还真不敢冒险。
不过他不敢,却可以让别人下手。
“包大人,张轩的意外,让皇阿玛也甚是担心你的安危,不如多调几名大内侍卫来保护你。”
四贝勒缓缓说道。
“大内侍卫是好,但是不是被某些人收买了,谁也不知道,我还是别冒险了,有十名官差我应付的了。”
张轩又没死,只是换了个女儿身而已,鲍晴天淡定的很。
听到这话,张辞倒是萌生了一些心思,抬眼望了眼门口,他也不知道何时愿意回来。
“憋死我了,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在棺材里睁开眼看着黑漆漆四周的张萱儿心中嘀咕着,虽然留了通气的孔,但幽闭的空间带给她的是心理上的憋闷。
丧礼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宾客拜祭完,吃完饭都纷纷离去,留下的都是张府的亲朋好友。
其实也没几个人,张家一门独苗,就是远方亲戚都没,除了在京的好友,便都是下人了。
明天出殡,今晚守夜自然也是鲍晴天,沈魁张了张嘴想留下,可被鲍晴天一句:“在熬夜,肾亏没救了。”吓的屁滚尿流。
夜黑风高,四周静悄悄的,三更半夜,旁边是一棺材,要不是知道真相,鲍晴天都吓尿了。
四周无人,鲍晴天无聊的敲了敲棺材板:“还活着没。”
张萱儿不明白外面的情况,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现在没人,怎么躺尸躺上瘾了?”
鲍晴天神情专注的扫视着四周,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你还不打开。”
憋闷了一天的张萱儿很烦躁道。
“还不是时候。”
“那要什么时候,在不打开,我都要发疯了。”
“至少要等更夫先从门口走过一趟才行,不然等下的动静会让他怀疑的。”
“上次他过去是什么时候了。”
“应该快了吧。”
“我饿了。”
张萱儿摸着干瘪的肚子说道。
“在忍忍,马上就让你吃大餐。”
“我想出恭。”
张萱儿有些矫情的说道。
“这...大的,还小的。”
“当然是小的。”
鲍晴天傻眼了,拍了拍棺材板:“我去看看,他来了没有,实在不行就尿裤子上,反正等下要洗的。”
“你滚蛋。”
张萱儿拼命的提着棺材板吼道。
“你别激动,越激动越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