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财杀人?那财物如何转移的?”
鲍晴天目光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微微将窗纸的指孔扯开一些,到几乎可以容纳一只手伸进去的时候,便看到张轩站在里面冷着脸看着自己。
鲍晴天一怔,急忙收手,曲身蹲了下来。
“这厮该不会告密吧。”
“那是?”
鲍晴天背靠着墙壁,却看到了对面梁柱上有一个小孔,立时起身过去查看,这小孔直径和钢钉差不多,深度鲍晴天揪了一根头发粗略的试了试,有将近一寸深。
鲍晴天看着那小孔和窗纸的方向若有所思,只是几息时间便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目光。
“难道是?”
他又回到窗纸处,借着手孔往房间内的床笫看去,目测之下这身后的小孔几乎和这两点连成一线。
“看来这里确实是行凶地点了。”
鲍晴天目光眯了眯,正沉思间又听里面春燕惊惧慌张的声音,打眼一看。
那死者的护卫正拿着死者的衣袍对着春燕质问道:“我们家少爷进房之时,钱财都还在,而且腰间还有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现在却都不见了。”
“而房间里就你和我们家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你总知道吧。”
所有人,甚至张轩都是怀疑的眼神看着春燕。
春燕看着众人怀疑的目光一惊连忙摇头道:“明明就放那的,怎么就不见了,民女也当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你与我们家少爷独处屋内,怎会不知,快说是不是你谋财害命杀害我们家少爷的。”
护卫紧逼一步喝道。
春燕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只是摇着头不停的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最后委屈的又哭红了眼。
“哭哭哭就知道哭,人死在你面前,你一个大活人咋啥都不知道,哎,妈妈送你的金簪子呢。”
老鸨又是一阵唠叨,这一晃眼便注意到春燕头饰上少了自己送她的金簪子,立时有些紧张的问。
“妈妈,那个,春燕弄...丢了。”
“什么...。”
老鸨差点一口气没缓上,翻了翻白眼,扶着桌子心疼道:“那可是妈妈花了五十两特意为你挑选的,只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吸引客人,并不是送你的,没曾想....。”
“妈妈...春燕会赔你银子的。”
“唉,说银子太见外了,妈妈其实就是希望你能打扮的更漂亮些,你打造一只一模一样的自己戴着就行,记住是金的,可别低于五十两,不然太寒酸了。”
一听会赔老鸨又是笑意盈盈的挽上了春燕。
“县令大人,她们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分明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这里她的嫌疑最大,你应该把她带回去严刑逼供一番,定然有所收获。”
护卫冷笑一声对华福拱手道。
严刑逼供春燕,如果张轩不在,或许华福会这么办,而且不光这么办,还能办的更龌龊一点,但是现在嘛,利弊要好好衡量清楚一番才行,所以并没有着急说话。
张轩听到严刑逼供四字,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刚想说话就听到鲍晴天的声音。
“我说你们是笨呢还是傻啊,哪有人谋财害命还在自己脑门上写上杀人犯三个字的。”
鲍晴天看不下去了,从走道拐角处小跑到门口讥笑道。
听到这声音,沈魁浑身一个不自在,转身往门口看了眼,眼神顿时阴霾下来,不过没看到自己的狗腿子,他也没立即发作。
华福真是有些脑壳疼不过老鼠眼一转溜,顿时眼中又闪过一丝阴笑,待鲍晴天进屋后,对自己那心腹衙役使了使眼色。
心腹衙役秒懂,不动声色的堵住了鲍晴天的后路。
华福见此大喝一声:“好一个刁民,三番两次妨碍本官办案,来人啊,抓起来,带回衙门。”
沈魁一喜,连连笑道:“县令大人做的对,这等刁民早该抓起来收拾一番了。”
有了沈魁的附和,华福更是坚定了决心。
鲍晴天在进来的那一刻,余光一瞥,便注意到那手紧的衙役堵死了自己的后路,又听到华福的话,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扫了眼房间里的人,脑子转的飞快,看到了张轩,不过很快就略过。
但是在他认为肯定靠不住的张轩,却突然开口了:“县令大人,我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
华福眉头一抖,张轩却走到鲍晴天身边看了一眼,回应他的居然是一个媚眼,他心里一突继续说道:“可以先听听他的意思,如果不怎么样,在治罪也无妨。”
华福思量再三,虽然心中有怒气,但多年培养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还是依然强撑着笑意恭维道:“张公子说的极是。”
“那个谁谁谁,本官给你自辩的机会,要是不能让本官...和张公子满意,坐牢定是跑不了的。”
而在张轩出头时,沈魁便把目光瞅着他,一脸的狐疑,心中暗道:“怎么那么像她...太像了,越看越像。”
听到华福的话鲍晴天哼道:“你们要搞清楚,是我在救你们,尤其是你们几个。”他走到那几个护卫身边却瞥了眼华福。
“你什么意思?”
那护卫开始被讥讽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又不明白鲍晴天的话黑着脸问。
“你觉得不找到真凶,大贝勒会绕过你们?”
“意外之说能搪塞谁?”
“还是说这个自身难保的县令能保住你们?”
“这...。”
那几个护卫也不是傻子,相互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