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都通通出去给本官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官找出来。”
“是...。”
盛怒的县令,衙役们哪敢逗留,哪怕在外面闲逛都比呆在县衙好。
掘地三尺,闹的鸡飞狗跳,最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不上不下的衙役。
鲍晴天在房间里写了封信,是给贵州知府余光的,隐晦的指出他贪污赈灾银八万两的事,连夜送出去了。
一日疲惫,鲍晴天早早的便睡下了。
而纳兰福格房间烛火通明,直到后半夜它才熄灭。
第二日清晨,鲍晴天便早早的起来,在纳兰福格房间外左右徘徊。
他知道纳兰福格昨晚熬夜了,但心里那迫切的心又忍不住,只能在门口纠结不定。
不想纳兰福格打了个哈气,打开了门。
即便睡的不好,但他明白,这件事很大,必须早早的告诉鲍晴天,本来昨夜他就要去找鲍晴天的,但鲍晴天房间里的灯熄着,他便没打搅。
看到鲍晴天,纳兰福格笑了笑:“你果然比我急。”
“如何?”
鲍晴天上前问道。
“确实有刘宇的手笔,比那些官员的更加隐晦,但他贪污的最多,官员名下所挪的都分了一半给刘宇。”
“果然如此。”
鲍晴天心中早有所料,不然刘通是不会这么急的。
“其实我挺好奇,是谁做了这一本账本出来,是刘宇的人?还是鲍大人的人?”
或许是惺惺相惜,这本账本做的如此精密,没有破绽,纳兰福格心生敬意。
“刘宇的人为何要留一手?”
“我觉得有可能是我爹的人。”
“做出这账本,初始瞒过了天下人。”
“只不过刘通又是如何发现了端倪,誓要找回账本的呢。”
“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鲍晴天一连串的疑问。
“鲍兄,这账本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纳兰福格问道。
“无意间所得,或许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有了这罪证,交给皇上,刘宇的云贵总督算是做到头了。”
纳兰福格提醒道。
“还不够。”
鲍晴天摇摇头道。
纳兰福格知道鲍晴天要洗清父母的冤屈,这本账本最多证明鲍忠没有贪污赈灾银。
“鲍兄莫非已有了线索?”
鲍晴天也不隐瞒,点了点头,然后拿出金牌问道:“我这块金牌能调提督的兵马吗?”
“鲍兄,你这是要?”
“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纳兰福格可不觉得鲍晴天是随口说说。
“提督受总督节制,就算你有金牌,调取兵马还是要总督答应才行。”
“我知道了。”
鲍晴天收起金牌和账本看着蔚蓝的天暗道:“看来只能通过内部瓦解他们了。”
“那封信,他差不多该看到了吧。”
“我该把诱饵抛出去了。”
鲍:“看你气色不好,还是睡个回笼觉吧。”
纳兰福格一正身子:“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我岂能荒废光阴,大人要是有命令只管吩咐就是。”
鲍晴天看纳兰福格倔强的样子也不勉强,去找赵鸣生去了。
而在贵州府衙,余光面色阴沉的看着鲍晴天写给他的信。
如果连贪污的数字都能知道,这不得不让他相信对面说的是真的。
一晚上刘通都没抓到人,刘通居然当着衙役们的面掌掴了他,还扬言要告诉他爹,撤了他的职,当然知府的罢免是要朝廷点头的。
但这话就让他很不舒服,直到看到这封信,和刘通的隔阂微微显露出来,他没有将这事告诉刘通,看完信后一把火烧了。
随后心思活络起来。
没有署名,但最近在调查鲍忠一案的只有鲍晴天一人,很容易就猜得到。
“戴罪立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信的最后一行字写着这样一句话,这才让他动了心思。
“余知府,你把府兵全部聚集起来。”
刘通早上的怒火撒完,便得到了县令的消息,冷静下来后做出了狠厉的决定。
“刘公子,为何要聚集府兵?”
余光不动声色的问道。
“叫你聚集就聚集,你问那么多干嘛。”
“刘公子,府兵乃一府防卫之关键,如此调离,除非有总督大人的调令。”
余光面色带着假意的笑容。
刘通一愣,他没想到一向乖乖听话的余光居然会唱反调,目光一冷喝道:“你调还是不调。”
“没有调令,恕下官恕难从命。”
刘通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余光没躲,刘通要打第二下的时候,余光躲了。
转身就走时还下了命令:“没有本官的命令,谁都不得出城。”
“是...。”
府兵自然只听知府的。
刘通阴沉着脸看着离开了的余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要调令,就要赶去昆明,这一来一回最起码三天。
他等不及。
冷哼一声,便收拾了自己府上的打手齐齐往贵阳奔去。
鲍晴天让赵鸣生联系了那老头,故意暴露在衙役的视线里,然后走进了张家老宅。
这大功劳衙役们自然想立,凶恶的包围了张家老宅。
敲着门:“开门,衙门办差。”
鲍晴天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搬着一张椅子就这么坐在门口,然后让赵鸣生打开了门。
衙役一窝蜂挤了进去。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