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露出一抹颓废之色,他确实是看中了黑影那箱珠宝,不过他说的也是真的,他知道珠宝的事也是在后来。
“放心,我会考证邻里乡亲,自愿和被迫定分个明明白白,不会冤枉任何人。”
女子对鲍晴天作了一揖:“那就有劳了。”
这时,县令大人带着几名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当看到躺着的一个,坐着的一个,都满身是血的样子,面孔一板询问道:“怎么回事。”
少妇看男子要开口,急忙说道:“大人,此二人闯入民妇家中欺辱民妇,闹出不和大打出手,两败俱伤,我儿气愤,想就是这样的。”
避重就轻,鲍晴天也没有立刻戳破,而是看着那县令。
县令先是打量了一下场中所有人,随后看向张萱儿:“情况是否如她所言。”
张萱儿瞥了眼鲍晴天,见鲍晴天没表示,只能点了点头。
县令又看向重伤的乞丐长老和黑影,乞丐长老大呼:“他是想杀人的,她也一样。”
黑影却非常沉稳的说道:“就是这样。”
二人意见不一致,这让县令又把眉头皱了起来,随后便看到多余的鲍晴天:“你又是谁?”
张萱儿正要解释,却被鲍晴天一摆手,拱手说道:“县令大人,这事我也看到了,报案人也是我。”
“哦...那情况可如她所言。”
“有些偏差。”
“如何个偏差?”
“说之前,得弄清楚她嫁给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嗯,他是她夫君?”
那县令有些愣了愣。
“大人,老母是被迫的,不然他要杀了我全家。”
男子急忙说道。
“放肆,何人敢如此大胆。”
县令大喝一声,带着威严的目光看向黑影。
黑影突然爽快的承认道:“对,是我看她美貌霸占她的,是我收纳了他家中钱财,是我殴打了他。”
男子和少妇有些捉摸不透的对视一眼,鲍晴天却突然心中有数起来。
“嗯,既然你认罪了,那便过堂画押吧。”
县令也是清闲惯了,本以为来了案子要忙碌起来,没想到这么简单,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县令一摆手,两名衙役便要把黑影押走。
“慢着。”
鲍晴天突然说道。
“你还有事?”
县令不满的看了一眼鲍晴天。
“他还有一箱珠宝,我怀疑他还牵涉到其他大案。”
鲍晴天目光凌厉的看着黑影说道。
黑影瞳孔一缩,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鲍晴天支支吾吾道:“你...无凭无据,如何...能冤枉我,那箱珠宝是...是我捡来的。”
县令也是一颌首看着鲍晴天:“可有凭证。”
鲍晴天看了眼天色,搬来一张小凳坐下说道:“在等会,有没有凭证很快就能知道了。”
随后对张萱儿说道:“去门口,等赵鸣生回来了,截住他。”
张萱儿点了点头,便收剑往外走了。
县令看鲍晴天老神在在的坐着,非常不爽,他堂堂一位县令,站着,他坐着,怎么看怎么不像话。
不过男子很有眼力劲,小跑的搬来一张大凳对县令道:“大人,坐着,草民给你泡杯茶吧。”
县令摆着官威,一屁股坐下,不过目光一直盯着鲍晴天,就算喝着茶也是如此。
毕竟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有些不简单。
等了三盏茶的功夫,县令都小解了一次,凭证还没来,县令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还要多久。”
鲍晴天却淡定的说道:“县令大人,稍安勿躁,这一来一回是要时间的。”
“哼,要是天黑还没来,那本官就要押走他们二人了。”
鲍晴天没有说话,黑影心如死灰,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淡定的少年摁住了一样。
他开始在想办法,想了很久,似乎只有一招毁容的办法,又考虑了很久,心下一横,便捡起地上尖锐的石子,朝自己脸上划去。
才划了一下,还因为下不去手没破皮,很快便被一只大手钳住了。
“不老实,只能绑起来了。”
鲍晴天淡淡的说道,随后对男子道:“来跟绳子吧。”
男子也是痛恨黑影,很快就找来了一根绳子,鲍晴天将黑影绑在那桃花树下,黑影剧烈的挣扎着,挣脱不开便喊道:“他们囚禁我,折磨我,就是想要逼我交出宝箱钥匙,他们也不是好人啊,大人,明鉴...。”
“你别乱咬人...你武功那么高,我们哪里能抓住你。”
男子心虚的反驳道。
“你们下mí_yào,密室就在这树下,我被折磨了整整七天,今天要不是他们的计策,恐怕我永世都不得见天日,他们还给我服了毒丸,挟制我,大人,你看我的手臂。”
黑影拼命的喊道。
县令对一衙役昂了昂头,那衙役便去查看了他的手臂,有一道血线,然后又对着那桃花树敲敲打打找了一会,还真找到了进入地下密室的入口。
衙役下去了一会,很快就上来了,对县令点了点头。
县令一拍桌背,大喝道:“居然还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他这是狗急跳墙。”
男子和少妇女子三人都统统跪了下来,连呼冤枉。
或许是那几杯茶起了作用,县令语气缓和了些对黑影道:“也对,你说的那些可有证据。”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还不够证据吗?”
黑影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