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晟本来一直在静静的看着太子耍猴戏一般的表演,从他下定决心之后,他就确定自己今日不会有事,可是太子的眼神,却是让他厌恶至极,垂在袖子底下的手轻轻的一动。
一道浅淡的不可辩的光芒猛的扎入太子座下的马腿之上。
嘶鸣一声,太子身下本来还算温顺的马猛的扬起了前蹄,在太子的惊叫声中,狠狠的将他摔落在了地上。
太子身上的那些个华服配饰,头上那华丽的金冠,哗啦啦掉落一片,甚至有的刮伤了太子的脸颊手腕。
一声惨呼,太子灰头土脸的样子凄惨的很。
“谁暗算本殿下,来人——”
太子虽然没有看到琅晟亲自动手。却下意识觉得定然是琅晟这边的人动的手,面色狰狞的一指琅晟,便要命令禁卫直接杀了琅晟。
下一刻,他顿住了声音,因为一把长剑落在了他的脖颈处,那饮了太多鲜血的冷寒剑芒,紧紧的贴合着他的肌肤,只要轻轻的一个颤动,似乎就会割破他的喉咙。
太子望向那手中执着利剑离着他近在咫尺的琅晟,颤巍巍的,不敢置信的开口:“琅晟,你,你敢造反......”
那些本来要随着太子的挥手落下的箭支,一时间停在了弦上,而那高高扬起的刀剑,顿住在了半空。
太子是被废了,但是他还是皇子,是这一次事件的总负责人。
太子被挟持了,没有皇帝的明确意思,没有人敢多动一下。
他们担负不起责任。
而那些官员,本来就对太子有些厌恶,大多数站在一边,事不关己。
“琅将军,有话好好说。你究竟是否有罪陛下自然会判断,若是你无罪的话陛下会给你一个公正,可是你现如今劫持殿下,却是真的犯了大逆不道的罪名。”
眼看着没有人出来,王家主想到九皇子给他的信儿,带着一脸和事老一般的笑,走了出来。
太子有些愕然的睁大了眼睛。
从王氏灵堂那事闹开之后,王家可是给他使了不少绊子。
还没有等到太子想到王家主出面开口的原因,许倾落缓缓上前一步,面对着众人微笑:“确实是应该好好说道说道,比如说真正和漠北勾结,差点儿陷边关十万将士死地的罪人是谁。比如说,究竟谁才是该千刀万剐的叛逆!”
她从袖子中扔出了一个盒子,盒子跌落,十几封信件也掉落了出来,还有一些私物印章。
那是......
太子的面色惨白一片,像是死人一般。
太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给了莫离的证明。
为了证明他对漠北大王子的诚意,他将自己的私章给了莫离。
他以为大王子在自己的帮助下将琅晟杀死之后,定然能够战胜边关大军,从而在大庆取得高高的话语权,到时候,他自然能够水涨船高。
可是结果是大王子败了,而这东西,此时此刻,跟着一堆的信件被许倾落扔了出来。
“那是,殿下的私章。”
王家主开了口,眼中全是疑惑:“不知道县主这是何意?”
那一刻,太子知晓自己不能够让许倾落继续说什么。
她定然是知道了自己和大王子之间的交易。
太子忘记了顶在自己喉咙处的长剑:“杀了他们,把他们都给本宫杀——呜!”
太子的脖颈处一道血光闪过,那是琅晟的剑划过他的喉咙。
“血,血......”
太子的身子颤抖着,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他杀过许多人,直接间接不知道有多少,别人的血,甚至能够让他兴奋,可是自己的血,却是让他的整颗心都在颤抖。
琅晟的手很稳,不论太子如何抖动,他的剑尖始终都贴附在太子的脖颈处,那寒冷杀气如影随形。
许倾落看琅晟控制住了太子,周围也一时间没有人动作,径自蹲下捡起了地上的一封信和那太子的私章。
“方才王大人没有认错,这确实是太子,不对,皇子殿下的私章,至于为什么这私章会在我的手中,这可是我亲入漠北大王子的大帐之中取出来的。”
许倾落高举着那私章,向着四处展示。太子几次想要开口,却都因为琅晟的剑不敢动弹一下。
许倾落看着该看到人都看清楚了那私章,并且不少人也如同王家主一般认出来之后,展开了手中的一封信:“这是大庆的某位皇子殿下和漠北大王子相交的通信,我给大家读读......”
眼看着事态完全向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而去,明明许倾落,琅晟只带着百多个随从,他们却更加像是占据上风的人:“大王子如晤,恒与大王子神交已久,有幸相交,今有一事——”
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知晓了许倾落前面口中的叛逆究竟是谁,知晓了太子与漠北勾结之事,也许是真的有其事。
毕竟许倾落手中的证据掌握的太多。
而且想到太子这一年来一次次的荒唐作为,便是想要说太子不会这么不顾全大局都不成,只是,那大王子可是和太子被抓住了做那种事情的,信中还说什么神交已久。
不止是那些个臣子面色多有变化,便是那些本来只是听命行事的禁卫军,面色也有些难看。
他们是只听从皇帝的命令,皇帝让他们听太子的杀琅晟,他们即便心中多有些猜测不愿。却也还是遵从命令。
可是现如今许倾落手中的证据,真正卖国的是太子,边关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