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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落的回答是将大氅硬塞给了公子衍,转头自顾弯腰将公子衍处理过的狼皮抱起,然后重新走到自己方才所坐的位置,将还泛着血腥气的狼皮铺展到地上,往上面一坐,盈盈笑着望着公子衍:“相信我。你如果披着狼皮出去,结果很有可能引来狼群,那可是一群最记仇灵敏的动物。”

许倾落看似冷漠,实则若是真的对谁有那么一些在意,那么便是一个最温柔不过的女子。

公子衍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这一次没有拒绝许倾落重新塞给他的大氅,接过向着山洞外走去。

他的脚步莫名的轻快了许多。

公子衍这一次会入寒冰绝域,看似是来找自己的最后一线生机的,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来这里,是知晓许倾落也一定会找到这里来。

他想要问问她的伤。想要在临死之前看看她,甚至想过,若是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若是抓着她一起死的话,那么,即便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将天下搅扰的乱七八糟的,他也是甘心的。

沐卿告诉了许倾落和琅晟公子衍比他们早要去寒冰绝域的地图,却没有告诉他们两个,公子衍是在伤势还没有大好的时候,就从他那边要到了地图。

他比许倾落和琅晟他们早来了整整半月,他一直等在寒冰绝域的出口之外。

为的只是想要等到许倾落,甚至许倾落和琅晟在遇到风暴的时候即便紧紧拉在一起也还是分开,也是他中途趁乱做的手脚。

这里,也许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无论最后他是放过许倾落还是拉着许倾落一起死。

他都不愿意见到琅晟和许倾落在一起。

他们两个,必须要分开。

而现在,与许倾落平和的对话,享受着她隐约的一点温柔,公子衍觉得自己所做的选择没有错。

因为他心情很好,所以没有错。

一个随时身处死亡境地威胁的人,有时候比任何人想象的还要任性偏执。

从前觉得搅乱天下是件有趣的事情。足够成为他奋斗的目标。

现在觉得,和许倾落在一起的感觉,比起搅乱天下,丝毫不逊色分毫,甚至更加满足。

公子衍走出了山洞,望着山洞外被风雪掩埋去的残留的自己和许倾落留下的踪迹,唇角的笑,越发的温润,在这严寒之中,带着一丝异样的温暖。

在许倾落和公子衍相处的时候,一个身形健硕的男子,正在与狼群搏斗。

一只只或黑或灰的巨狼在男子周围形成了包围圈。

它们张大着狰狞的利齿,在男人的周围或远或近的转动着。

一声声低低的咆哮威吓声从一只只狼口中传出。

它们用择人而噬的可怕眼神盯视着男人,却久久不敢真的上前,只因为对方的身体周围那一只只被斩断了脖颈的狼尸。

猩红的血液将男人周围的雪地染成了血色,看起来可怕的很。

琅晟冷厉着眉眼望着四周那些与自己形成对峙之势看似凶狠实则已经有些退却之意的狼群,手中染红了的长剑稳稳的,不曾有丝毫颤动,即便他全身上下多处伤口,比起狼群,气势却是更盛。

不是什么虚张声势,而是真的气势极盛,因为就在方才短短的时间内,琅晟用自己身上的一处处伤口,换取了一条条狼命。

狼是一种忠诚又狡猾的生物,他们睚眦必报,他们若是看到猎物便不会放弃,但是那一切的前提必须是猎物还是猎物。

琅晟用自己的满身伤口,换取了狼群中一半的性命,人有惜命之心,兽更如此。

背后隐隐的风声袭来,琅晟头也不回,手中的长剑却是猛的从自己的肋下倒插而出,

热烘烘的血液自身后喷溅,一声凄厉的狼嚎声响起然后又戛然而止。

狼尸砰然倒地。

四周还围着琅晟的巨狼凶狠的咆哮着,下一刻,第一只狼向后退了一步。

第一只,第二只,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它们戒备的望着琅晟,一步步的后退着,眼中是警惕,一丝丝害怕。还有试探。

只要琅晟此刻有丝毫的软弱或者是有一丝的破绽露出,那些后退的狼,便会转瞬化为进攻。

雪夹杂在风中卷席而来,琅晟的半边身子都被血染遍了。

可是他的身形沉稳,气势锐利,却丝毫不见弱势,反而更有种浴血沙场的血腥之气,他站在那里,宛若修罗。

最后一只狼消失在了视线中,琅晟慢慢的,稳稳的将自己染血的长剑垂落。转身,踩在落雪之间,一步步向着选好的方向而去。

走出了很远,琅晟顿住脚步,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抬手便用袖子擦拭嘴角脸上的鲜血。

放在袖子中的荷包掉落。

里面的几颗药丸滚落在雪中。

琅晟眉头一皱,弯腰便要将药丸和荷包捡起。

这是他在半路上寻到的东西,荷包上的绣花纹样他认得分明,是许倾落的,而且只有许倾落喜欢在荷包中专门装上一些应急的药丸。

其中一些药丸琅晟以前服用过。

琅晟将药丸放入荷包中,蓦然间,他的手顿住,荷包上有些破损,一股子格外淡的异样气息入了他的鼻端。

那味道他形容不出,却分明不是药丸的香气或者是荷包染上的许倾落身上的药香。

琅晟漫漫冷凝了面色,他是不懂药物,不通药理,但是他会思考。

本来还在奇怪狼群如何会突然寻到自己,来袭击自己,现在看来,分明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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