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从镜子中看到了太子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嗤笑。
“都出去吧。”
王氏出声,她房中那些个宫人才都出去了,王氏房中的几个人都是王家送来的。
太子望着王氏的背影,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慢慢的走到了王氏的身后,手按住在王氏的肩膀处:“瑶儿,本宫错了。”
“原来太子殿下还知道错字怎么写?太子殿下和那妓女颠鸾倒凤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自己错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身边凑,太子殿下您不注重自己的名声,我王家还丢不起这么个人。”
王氏直言训斥,太子近似道歉的话语不止没有让她软化,反而让她的心越发的自在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太子又如何?只要她姓王。不论自己做了什么,太子也不敢对她怎样。
她觉得自己以前很傻,那么忍耐太子的fēng_liú花心还有时不时的侮辱冷落,结果呢?只是让太子的心越发的野了,越发的往外面转,越发的被狐狸精迷住了眼。
哪里像是现在,她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太子不能够对她如何,还要对她老实道歉。
太子听着王氏的话语,慢慢的勾起了唇角。他笑了,笑的有些诡异,有些残忍。
王氏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背后男人被扭曲的笑容,她有些不舒服:“殿下笑什么,难道瑶儿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很对,你是王家的人,本宫确实是要给你面子,本宫是不敢冷落你,否则的话你这么三五天一闹,本宫这也不能够做人了。”太子笑着如此道。
在王氏露出得意的笑容之前。男人放在女人肩膀处的双手,迅速的向着中间靠拢。
双手十指狠狠的掐住了那一段雪白的颈子。
窒息的苦痛如影随形,在王氏惊骇恐惧到了极点的眼神中,太子缓缓的收紧自己的双手。
王氏伸手想要挣开太子的手,可是却被太子的双臂紧紧的压制住,想要呼救,喉咙中只有呜咽凄惨的哼声,喉骨咯吱作响,王氏的眼睛瞳孔不断放大,她想要问太子,怎么敢,怎么能。
她是王家的女儿,他怎么敢。
她是和他夫妻三年的女人,他怎么能!
“我能杀了你。”
太子的下巴枕在王氏的头顶上,眼睛中带着些朦胧的笑意:“本宫想的很清楚,与其要一个时不时给本宫找麻烦的王家庶女,还不如让她‘病死’,本宫再从王家旁支娶一个王家女儿也就是了,多简单的事情。”
“本宫是太子,而你,只是一个棋子,一颗棋子还妄图想要掌控本宫这个储君,你该死!”
王氏的手猛地挥动开了面前梳妆台上的盒子,珍珠宝石掉落了一地。
同时间,咔吧一声,女人的喉骨彻底断裂,她的脖颈被活活掐断,戴着满头珠翠的脑袋,软软的垂落到了一边,睁大的眼睛中,满布着血丝怨愤,宛若厉鬼罗刹。
太子缓缓的对上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受惊一般的收回了手,他,他杀了王氏。
那一刻,太子的心中有痛快,却有更多随之而来的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怎么会忍不住,他以为自己还会继续忍耐王氏的。
“啊!”
一声尖叫声响起,是王氏的婢女听着里面珠宝掉落地面的声音觉得不对。打开了房门,却看到了王氏那可怖的尸体。
婢女的尖叫还在继续,太子彻底回神,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刺入了那婢女的心口。
王氏房间的门被关的严严实实,太子走出了房间,对着身侧的内侍吩咐了一声,王氏禁足,没有自己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入踏出房间一步,违者杀无赦。
同时太子下令王氏身边的宫人没有好好看住主子,没有及时劝谏,致使王氏犯下大错,全数都杀了。
这一声令下,东宫中的冤魂又多了无数。
太子已经想好了,王氏死了,人死不能够复生,反正王氏犯下大错,将她身边那些能够联系王家的尽数除去之后,再找合适的机会制造王氏‘病死’的假象,事情便能够顺利过了。
只要该闭嘴的人永远都闭上嘴。
王家没有得到切实的证据,是不敢和他翻脸的。
太子打算的很好,只是他不知晓,有一个王家送来的宫人,在王氏刚刚出东宫去青楼找他的时候,便觉得不妙,一直有所防备。
太子和王氏谴退了所有人,她不放心,折返了回去。
那个宫人,从窗户的缝隙中看到了太子亲手杀死王氏的画面。
——
“王氏死了,太子亲手杀的。现在东宫封锁消息,杀了不少王家还有王氏身边亲近的丫头,太子不想要让王家知道他做了什么。”
耳边传来声音,许倾落的手灵巧的处理着草药,手边的动作不停,少女的眼眸低垂:“太子害怕王家知晓,那我们便让王家知晓太子隐瞒的事情,找一个合适的证人,没有证人便制造证人,去王家找王氏的母亲郭氏。”
世间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同琅晟一般重情重义,更多的却是太子这般自私fēng_liú看重权势,必要的时候对自己的女人狠下毒手的人。
从王氏传出病重的消息,到太子让她病逝,只用了短短的五日时间。
太子自以为将王氏身边的人都杀了个干净,东宫不会传出对他不利的消息,王氏刚刚病逝,便派人前去王家通知消息,并且表示要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