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晟觉得厌烦:“你若是真的在将军府不能够好好的呆住了学规矩的话,那我直接让人将你送去太子府。”
他的话语不是开玩笑了,除了面对许倾落,琅晟也从来不会对人开玩笑,他有时候认真的让人害怕。
“表哥......”
黄依依心底发寒,可是她不相信琅晟真的会对自己完全绝情,她不能够失败,不能够放弃,那两个宫中来的麽麽,只是不到半日的功夫已经将她折腾的痛苦不堪,她不敢想象自己再被这么折腾下去,乃至于真的入了东宫是不是有命活着。
那两个麽麽若是没有得到上面的命令如何能够对她那么放肆那么不客气,黄依依不是傻子,现在在将军府中已经是如此,真的入了太子东宫,她更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
琅晟现在不止是代表着黄依依本来期望的富贵荣华,他更是唯一能够让她活下去的依仗,不论如何,她一定一定要让琅晟娶她!
黄依依心底发狠,眼眸中的泪珠却是越发的莹润,她慢慢的撑起了身子,‘不经意’的扬起了宽松的袖子,露出了袖子底下,雪白臂膀上的斑斑血痕。
一道道血痕呈现红肿,有序的排列在上面,都是三指宽的血痕,应该是竹条戒尺之类的东西打出来的,还是刚刚打出来的。
琅晟的眉头狠狠的皱起。
“表哥,呜呜,她们说什么教我规矩。实际上就是故意折磨我的,是皇后和太子对我不满,派她们来自折磨我的!表哥,求求你看在我们血缘关系的份上救救我,我不想死,只是半日便是如此,若是往后,我连命都没有了,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若是出事的话,那我爹娘要伤心死的,姑妈也要难受,表哥......”
黄依依的哭诉声戛然而止,因为对面宫人的出现。
“黄姑娘,请问你为何会在此处!”
对方只有四十岁左右,板着一张脸却像是最严厉的老麽麽一般,那厉声质问的语气,让黄依依的身子下意识的一抖。
“表哥......”
黄依依抓住了身侧琅晟的袍子一角,抓的紧紧的,五指都有些泛白。
“黄姑娘,你身为未来太子的女人,是要入东宫的。宫中的规矩不比寻常人家,尤其对女子的贞洁要求更甚,稍微有一点言辞放荡都是对太子对皇家的不敬,今日下午奴婢以为已经让你知晓了一些规矩,起码知晓应该对琅将军避嫌,可是黄姑娘你现在在做什么?看来这将军府的规矩确实是太松散了,女眷居然如此的......”
那麽麽的话语无法继续,因为琅晟的冷眼,那一眼之中含着煞气与血腥,那是见惯了死亡的人才会独有的,他身上的杀气几乎是如有实质一般。
麽麽张了张嘴,还是无法出声,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笼罩在男人的气势之中一般,那强烈的气势压制的让她的膝盖发软,全身发冷,她听到了自己的牙齿咯噔作响的声音,腿部轻微的颤动着,不受自己控制。
“将军府的女眷如何?”
琅晟的声音很低,他的手指按住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之上,大拇指慢慢的摩挲着剑柄上面的纹路,那是一道深深的刻痕,类似于血槽,杀人的时候很方便。
将军府的女眷,不止是黄依依,还有琅母,还有许倾落,所有人心中都知晓的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这个麽麽,犯了琅晟的大忌。
他会杀了我,他真的会杀了我。
琅晟没有说要杀了她,可是琅晟身上的气息,却让人宛若身处浴血战场一般,心神颤动。
他要杀了我!
那麽麽心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下一瞬,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宫中的人,膝盖该软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硬。
“将军恕罪,奴婢口拙,将军府的女眷自然是好的,都怪奴婢一时间因为寻不到黄小姐心急而会不择言。”
麽麽一边解释着,因为跪着的原因,手脚不再颤动的那么厉害,一点点的恢复了冷静。
黄依依只看到了下午之后让自己欲生欲死,折磨的自己痛苦不堪的趾高气昂的该死的麽麽在琅晟的一句话下就那么跪在了地上请罪,一时间她的眼睛都亮了。
琅晟是她的救星,她没有弄错。
她看着琅晟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热切。
那麽麽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悸望向琅晟,慢慢的组织着言语:“琅将军,非是奴婢故意为难黄小姐,也不是奴婢没事找事,只是皇后娘娘下了命令,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黄小姐那些小家子气的性子给改变,起码入了太子东宫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黄小姐应该学会。比如深夜出现在这里,与将军您如此言行,黄小姐虽然还没有正式入东宫,却也是太子的女人了。”
麽麽话中意思分明,不是针对将军府,只是针对黄依依一人,是黄依依自己立身不正,而且大晚上的表哥表妹独处,谁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说的是黄依依,未尝没有提醒琅晟的意思,黄依依已经是东宫的人。他不能够和对方如此过从甚密,更加不能够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给太子,怎么算是东宫的人,怎么算是太子的女人,表哥,你知道,宫中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
黄依依扯着琅晟的袍子便想要顺着袍子抓住男人的胳膊起身,她便像是无骨一般,全心全意的望着琅晟,显得格外的娇弱可怜。
琅晟任凭着她握住了自己的胳膊,在黄依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