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在意的人都在身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自己出事,无论如何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再伤害自己在意的人了。

许倾落转首望向了皇宫的方向,想来现在宫中应该是又热闹了起来吧?

琅晟现在是帝王想要重用的一把刀,她要让帝王知晓,想要这把刀快,首先要做的却是好好对待精心磨砺,而不是废弃不用放在那边想着日后加恩,那只是白白的任凭着刀刃钝了的下下之策。

——

“太子,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皇帝的手重重的一拍扶手,声音沉冷,面色难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和一副狼狈样子还没有来得及整理便被宫人‘请’进来的太子侧妃王氏,怎么看妇人的那副样子怎么觉得心头火起:“好一个太子的女人,好一个王家的女儿,张扬跋扈,连一品大将军府都能够如此放肆,纵仆伤人。恶意多言,嫉妒成性,不堪造就!”

皇帝每吐出一个词,王氏的身子便矮上一寸,待到皇帝口中的评语尽数出口说完了,太子侧妃的身子已经弯下去了一大截:“启禀父皇,儿媳,儿媳只是想要看看,看看太子新纳的美人是何等样人。”

“住口!”

太子一声厉呵,打断了王氏话语的却是他的狠狠一巴掌:“你善妒成性,借助东宫声名出去四处作恶嚣张,居然还闹到京兆府尹那里。你简直是给本宫头上蒙羞!”

太子转向皇帝,俯身叩头:“父皇,儿臣恳求父皇让儿臣和王氏亲自给琅将军请罪赔礼,让我稍解心口不安。”

“太子殿下,微臣承受不起您的请罪道歉,将军府还你算有自保之力,没有什么伤亡,若是殿下真的有心,便多多补偿被侧妃娘娘多年来无辜牵累的人便是了。”

琅晟站在皇帝的身侧,此刻站出来,对着太子俯身行礼,如此道。

话说的客气,内里却是毫不容情的讽刺。

太子和王氏的面色都黑了。

“琅将军这是何意?”

太子咬牙,眼中带着些威胁的看着琅晟。

他不是应该见好就收吗?

自己已经主动请罪了,何必要紧咬着不放?

琅晟看都不看太子一眼,只是垂首躬身望着皇帝,声音朗朗,没有丝毫的无措害怕,镇定的过分:“陛下,太子侧妃行事霸道,臣此前也有所听闻,却是今日因为事情涉及家中去了解一番才知晓太子侧妃往日行事何止霸道,甚者杀人性命,毁人一家之事情多不胜数,臣恳请陛下为了那些无辜百姓,主持公道!”

琅晟知道自己今日出口的话会让太子恨上,会将自己推入风口浪尖,可是他已经管不住自己的理智了,从在摘星阁中星河公主和太子布局要害许倾落开始,到太子侧妃去将军府中大闹一场甚至差点儿伤了琅母和许倾落,这些事情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他却是如同身在其中一般,对太子和太子侧妃王氏,一丁点儿都不想要表现的像是往日一般无视不在意。

他也是人,是人便有自己的亲疏远近,是人便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是人便有逆鳞,很显然,太子和王氏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琅晟的逆鳞。

“琅晟,琅将军,说话行事前要有证据,瑶儿今日所为确实欠了考虑,对将军府多有得罪,但是你也不要像是疯狗一般。胡乱攀咬!”

太子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更甚。

看着琅晟的目光泛着寒意。

“琅卿,太子此言说的是,你有何证据说王氏草菅人命?”

皇帝一改方才暴怒样子,似笑非笑的望着琅晟,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样子危险的很。

他和太子可是太子,若是真的太子出了什么事情,做父亲的总是更加维护自己儿子的。

这一点,周围的人都心里明白,看琅晟的样子很有点儿看好戏的意思。

“请陛下恕臣欺瞒之罪,臣前日曾经在宫门外偶遇一些可疑之人。拦下询问方知道是太子侧妃作孽,将其家中在东宫中当差长的有姿色的宫人或者毁容或者杀之,或者让人对其家人进行迫害,其行令人目瞪。臣当时觉得太子侧妃是太子身边甄选的淑女,应该不会做出这样骇人听闻之事,不会如此胆大凶狠,臣一时恻隐,想着那些人也只是普通百姓,就算是诬告太子侧妃,应该也是迫不得已或者被人驱使,便只是下令将人驱逐。此刻想来,太子侧妃既然连将军府都可以硬闯,能够伤人摘匾,那对那些普通百姓应该也不会手软的。”

琅晟淡淡的将这一段话出口,太子愕然的望着他,像是从来不认识琅晟这个人一般。

琅晟怎么会开口说出这样的话,琅晟怎么会那么恰巧的手中便有王氏行为不端的证据证人?

琅晟这个人虽然不接受太子的橄榄枝,不回应他的招揽,性子严谨认真的让太子生厌,却从来没有被太子真心忌惮过。

琅晟是把刀,是把好刀。却也只是把刀,掌握在合适的人手里足够发挥出大作用,本身却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刀能够自己杀人吗?

他愚忠,愚蠢,不知道为自己争取该得的,从军十载,边关百战抗御外敌,除了一个听起来好听的一品飞马将军的头衔和现如今说是皇帝赐予的住所,实则是囚困之地的将军府,再也没有其他。

一品飞马将军?真是笑话一般的封号,将军从来都是有沿袭称号的,一品更是如此,世袭罔替的称号,朝代更迭,将军称号却是不曾改变的,如同镇国将军,护国


状态提示:第283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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