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琅母愕然的望向许倾落。
“你敢伤害侧妃娘娘,太子殿下定然要你九族的性命!”
“快放了娘娘!”
太子侧妃带来的宫人有十几个,此刻没有一个人面上还能够镇定的住,王氏若是出了事情,许倾落九族如何不确定。他们这些个奴才的命却是没有定了。
他们一步步向着许倾落逼近。
少女的手微微一紧,在王氏更加惊恐的痛叫声中,那几个逼近的宫人停住了动作。
许倾落的手稳的很,她望着这些个人:“我敢不敢伤害她,不是我说的算,而是你们自己决定。”
“一人一个,都互相绑住双手双脚。”
许倾落面上的笑收敛,这句话说的格外的沉冷。
宫人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有动。
“我不是侧妃娘娘,没有她这么硬的后台敢当众杀人。但是我若是手划动一下,在她的脸上只是这么一下......”
许倾落手中的匕首慢慢的移动到了王氏的脸颊上。
王氏又是一声尖叫:“不要,不要伤我的脸!”
比被许倾落顶着喉咙并且划出血痕还要害怕的样子,对女人来说,脸比生命还重要:“你们这些蠢货,还不按照她说的去做!”
王氏嘶吼一声。
王氏身边的宫人寻到了绳索,两两一对,互相将对方给绑住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现场便只剩下一个双手还自由的宫人了。他的脚上被自己绑住了。
对方望着许倾落:“这位姑娘,我实在无法了,但是也算听你的话了,可以放过我们侧妃娘娘了吗?”
许倾落的眼睛望向在那边被这发展惊的愕然的黄依依:“你去,绑住他!”
她直接命令的语气。
黄依依面上还带着红肿,可怜的很,她望着许倾落,又望了一眼被许倾落压制住的王氏,突然站起身子:“许姑娘,那是太子殿下的侧妃。求你不要为我们将军府招祸了,事情只要我和侧妃娘娘解释清楚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挟持侧妃娘娘还伤了她?”
黄依依这话说的格外大义凛然。
即便对许倾落如此处事有些无语,但是当琅母听到黄依依的指责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方才她怎么就只是知道哭,不知道站出来,现在却是......
许倾落看着黄依依那大义凛然的控诉样子,忍不住想笑,她发现对黄依依这样的女子。真的是不能够期待更高了。
“你是哪位?凭什么说出如此的话?”
许倾落的声音很淡。
“我是将军府的表小姐!”
黄依依这句话脱口而出。
许倾落嗤笑了声:“将军府的表小姐?那我可真同情将军府,同情琅将军,同情琅老夫人。你在出口此话之前,能否说说自己方才干嘛去了?”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
黄依依不敢看向琅母的目光,呐呐的说道。
猛的抬起头:“但是就算是解决事情也不是许姑娘你这般的,你分明是将将军府推到风口浪尖上,你这样做置将军府于何地!”
她越说仿佛越觉得自己方才真的是忍辱负重一般,眼睛都亮了起来。
王氏哼笑了一声:“是呀,你现在可才是给将军府和自己招祸呢。”
黄依依的行为话语,让方才被许倾落震住的王氏重新恢复了一脸的骄傲:“识相的便放了本妃,那你和那什么琅晟还有的保全,否则的话,本妃今日砸的不止是将军府的匾额,便是这将军府的人,也一个别想要活!”
“啪!”的一声,许倾落一巴掌落在了王氏的脸上。
王氏话语戛然而止,她愣在那里,半晌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你居然敢打本妃,你向天借胆!”
“我不是向天借的胆子,而是向这大庆的律法借的胆子,侧妃娘娘一直说没有人敢拿您如何,说便是在这里杀了人京兆尹也不敢受理您的案子,那小女今日便去那京兆府尹中试一试,究竟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是否任凭着是谁都可以去陛下敕封的将军府中打砸伤人,不止言辞侮辱还意图杀人!”
许倾落一拽王氏的袖子,却是真的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口,径自向着京兆府尹的方位而去。
外面的百姓不知不觉的给她让出了道路,所有人看着少女反剪着王氏的手挺直行走的背影,眼中忍不住多了些热切:“对。便是太子侧妃难道还真的就能够无法无天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我们也跟着去看看!”
“贱人,你敢!”
“来人,来人还不赶快救本妃!”
王氏看着许倾落来真的,彻底慌了神儿,想要挣扎却是全身发软,她对着那个没有绑住手的宫人大喊,对着那些被互相绑住手脚的宫人大喊。
“你这民女大胆!”
那宫人眼中露出了急切,大喊着便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子,要去阻止许倾落。下一刻他的脑袋一痛,却是被一块石头击中,再然后好几块石头连着其他杂物往他身上扔:“狗腿子......”
如雨点儿落下的杂物中夹杂着百姓的喝骂声。
望着跟着许倾落一起向着京兆府尹位置移动的许倾落,黄依依愣在那里:“姑妈,姑妈不能够让她去,那是太子侧妃,那是王家的人!姑妈您赶快喊她回来!”
她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