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争一次。

绿娥后来还是离开了杨家,在五洲城临近的千灯庵带发修行,为杨谦在那边立了一个长生牌位,日日祈福。

许倾落知晓后,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是给千灯庵多施舍了不少钱财,嘱托庵堂中的比丘尼多多照料绿娥。

她知晓,对绿娥而言,也许那般才是她最想要的,一个清静,一个能够一心怀念自己的儿子。为儿子来生祈福的地方。

许倾落在为琅晟作画,男人单手随意的拿着剑,站在园子中,眼睛望着天空,一身玄色的锦袍随风招展,显得格外的威武英气。

许倾落手中的笔迟迟无法落下,她望着他,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了些不同,却又说不清楚。

画人与画花草虫鱼不同,真正擅画人者通常都有一份独特的观察力,画中展现的有时候正是那被画者的本质。

“画好了吗?”

琅晟忍不住询问,有些不自在。他哪里让人给做过画,更是没有这么傻站着的,也就是许倾落了。

许倾落正要回话,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小姐,将军,京城中来信了。”

是百草的声音。

确实是京城中来信,是非天的信,皇帝垂询过琅晟的伤势,非天的意思是皇帝既然垂询,不好耽搁,伤势养好了的话,最好今早回去。信上还有一件事情,琅晟的母亲琅黄氏去了京城将军府。

许倾落看着琅晟为难的几次张口却又不舍的样子,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别时容易聚时难,难得和琅晟一起处了十几日,他就又要走了。

“反正我们家的药铺已经找到人接手了,再在五洲城附近收集一些五洲城特有的药草之后,最多半个月就会动身去京城,你早些回去,好能够在我到的时候好好布置一个接风宴,不用心我可不依。”

许倾落心里有些难受,面上却是轻快的。

这十几日已经是多出来的了,又不是不能够再见了。

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可是想到琅晟的母亲,想到那位前世对自己多有不满一直格外严苛的夫人,许倾落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准备一番。

前世她不是个合格的好妻子,犯了那么多足够让普通男人颜面尽失,将她休弃的错事,琅晟的母亲不待见她也不出奇,今生她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的名声受损,她要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嫁入许家,她要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不让男人左右为难。

这样想着,许倾落心里方才的那些个失落一时间全部被斗志给充满,只是望着手下那还未曾画好,只是勾勒了几笔轮廓的画,觉得可惜。

琅晟不知道许倾落这一时半会儿的想到了什么,他只是在听到许倾落的话语后,深深的看着她:“落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的。”

京城中无论是想要和皇帝要求赐婚,还是他的母亲,他提前回去,都可以先处理一下,也许许倾落到京那一日,自己能够将事情都搞定呢。

这样想着,心里的离愁也淡了些。

男人轻轻的抚摸少女的发丝,眼中毫不掩饰情意:“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的。”

“我相信你。”

许倾落如此回到。

少女将脑袋倚靠在男人的胸口位置:“我会尽早过去的。”

我舍不得你。

相拥在一起的男人和少女的心中,此时此刻,蓦然间出现了同样的一句话。

“我似乎总是在送别他。”

许倾落望着琅晟离开的背影,突然轻笑了一声。

“小姐,你要是伤心......”

百草下意识的劝说,毕竟想想自家小姐和琅晟那般情深,却一直都没有好好相处过几日就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难过。

少女伸手掐住了小丫鬟的脸颊,没有使力,只是轻轻的力道,撇了撇唇:“伤心什么?我知道他就是走的再远也念着我,他知道自己走的再远我这颗心都挂着他,所以,我们两个都不伤心。”

少女面上的笑容格外的温柔隽永,宛若是一曲流觞般动人心弦,她遥望着已经消失了踪影的前路,只是不舍罢了。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与琅晟虽不至于此,却也觉得心底空落了些。

“好了,我们赶快回需要处理呢,我记得祖母今日又让母亲去侍疾了,近来天气转了,倒是比冬日里身体还要弱,需要好好的吃上些汤药补补身子。还有那副没有画完的画,还要回去画完。”

许倾落将手从百草的脸颊上放下来,伸了伸胳膊,心里的怅然一扫而空,人生从来不止是情爱,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和琅晟,反正快的话半月就能够再见了。

这样想着,少女的步伐都轻快了些。

百草望着许倾落的表现,觉得糊涂的很,自家小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愣了会儿,赶忙追了上去:“小姐。那画还能够画完吗?琅将军不是都走了吗?”

“他的样子我都记在心里呢。”

许倾落弯了眸子,大大方方的说道。

如此直言,反而是让猝不及防的百草红了脸:“小,小姐,你怎么能够大庭广众直接如此......”

许倾落早就腿快的走出去了十几步了。

码头上有不少来送别亲友的,许倾落走的快,却也注意着左右。

身后传来百草的喊声,她放慢了脚步,小丫鬟虽然逗弄起来很有趣,但是逗弄的过火了,回头还要安慰呢。

许倾落眼中有柔柔的光溢出。

突然间,许倾落的眼眸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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