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复明前抓住这次机会就不打算放过了。
“城主,您放心。那许家的小贱人如此害我不说,居然还敢对城主您不敬,简直就是罪该万死,我一定想办法让她的名声更臭!”
小周氏看到男人那淡下来的脸,心底有些不安,即便再嫌弃这个男人的粗鲁沉重,但是攀上城主却能够让她得到渴望的一切,这样想着,妇人凑近了身子笨重的男人。
——
许家这段时间在五洲城是出了大名,似乎每日都有新鲜事儿,前两日才有小周氏被当场抓住和有妇之夫苟合。说是许倾落为了陷害她给她下药,今日小周氏便带着所谓的证人出现了,同时出现的还有给她撑腰的城主大人。
“各位父老乡亲,这位是同和药房的掌柜的,他可以作证,许家的小姐为了陷害我,让身边贴身的丫鬟亲自去买的那种,那种春药,这位掌柜的说是听到了这几日府中的传言,心中不安才会过来许府作证,呜呜,我守寡那么多年,结果就被这么歹毒的陷害,我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夫君,求求各位一定要为我做主,呜呜。”
小周氏哭的涕泪横流,可怜极了。旁边复明前看着小周氏的表演觉得这个女人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面上带了笑意。
本来便被推上风口浪尖的许倾落似乎就要被彻底定罪了,那些围观的百姓好多都已经准备了烂菜叶子出来了。
许倾落带着人从许府出来,望着大门口的热闹,望着小周氏那副做派,乍然一笑:“既然这位掌柜的说是看到了我的丫鬟去买的药。那不如让他指认吧,现在这里便是除了祖母之外许家所有的女眷了,祖母年老,想来不会认错吧,剩下的人掌柜的你尽管指认。”
小周氏早就提示那掌柜的指认百草了,她眼底全是得意,只是当掌柜的站在一个人的面前的时候,小周氏和那个女子的面色一起转为了苍白,她们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就是她,她和另外一个妇人一起买的药,那个妇人天黑我没有看清楚样子。但是我认得她。”
那同和堂的掌柜的站在了许微婉的面前,信誓旦旦道。
和许微婉同行的妇人能够是谁?那必然是小周氏呀。
那一刻所有人看着两母女的目光都是痛恨的,不敢置信的,厌恶的。
这才是典型的贼喊抓贼。
“你胡说,我明明......”
小周氏下意识的便要和那个掌柜的辩驳。
许微婉一把掐住了小周氏的手腕,妇人以为许微婉是有什么办法将这个信口雌黄的辩驳回去,下一刻,她满面愕然。
因为许微婉苍白着面色,承认了掌柜的指认:“娘,我们既然做了,便认了吧,子不嫌母丑,儿不嫌家贫,可是有些事情做错了便是做错了,该我们承担的就应该我们承担,怎么能够随意诬陷他人?”
小周氏目瞪口呆。
许微婉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心底恨透了小周氏不谨慎将自己拖下水的行为,她不能够有事,无论如何她不能够被小周氏拖累死,少女面上凄楚:“对,是我和我娘一起去买的那药,本来是为了用在,用在许伯父身上的,我娘喜欢许伯父,只是一时岔了念头,哪里知晓那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那长工喝了,是我对不起姐姐,为了我娘,明知道姐姐无错,还一起诬陷姐姐,姐姐,求你罚我吧。”
说着话,许微婉砰然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我愿意替我娘赎罪。”
小周氏的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许微婉,整个脑袋都是晕的,眼前一阵发黑:“贱,贱人......”
小周氏知晓自己完了,从许微婉说出那一番话之后,她在五洲城再无立足之地,可是她不甘心,她怎么甘心,好容易以为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到现在却是一场空。
小周氏望着许微婉那一副凄惨不安的可怜样子,猛的转身冲向复明前:“城主,求您为我做主,您——”
“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了妇人的面上,小周氏的唇角都被打出了血。
复明前下意识的躲开了小周氏的眼神,然后在望见周围那些围观的百姓的眼睛的时候,心底一瞬间的发虚,他转回了头,望着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妇人,厉喝一声:“周氏,你居然是如此**不知羞耻的妇人,你简直是五洲城的耻辱,妄自本城主还以为你是可怜之人,为你所骗,原来都是你自甘堕落不说,还冤屈无辜,来人。将这个妇人给我带走!”
“城主!”
小周氏看着复明前那翻脸无情的样子,昨夜里还一副会支持她到底,会保护她的样子,这么点儿时间就完全转变了样子。妇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咬牙,既然你无情,不要怪我不义,正要不顾一切开口将复明前一起给扯出来,一个妇人哭嚎着冲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原来一切都是你主使的!你还贼喊抓贼,我打死你!”
膀大腰粗的妇人一把拽住了小周氏的头发,抓着她凌乱的发髻就往墙上撞,一边装,一边咒骂:“你个杀千刀的贱人,你自己不要脸自己发骚就得了,你居然勾引我家的男人,你勾引他上床便罢了,你还将你那身脏病传给他,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贱人!”
事情发展的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即便有反应过来的,对小周氏的遭遇也是没有出手的意思,恶人还须恶人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