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也不知道殷千楚那边到底怎么样了,这么久还没有赶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被麻烦缠住了。
心中不禁有些怪他,这么久都不知道派人来个信,告知下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毕竟东凉的国力不小,虽说一向是顾忌北冥山庄,但若是真开战的话,北冥山庄也讨不了好,两败俱伤的结果是必然的,但目前能尽量避免战事发生就尽量避免,毕竟战争遭殃的是百姓!
离开之后,苏子鸢便下楼去给铜伶洗澡,在后院看到客栈小二正在打水,嘴里还抱怨道:“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外边那么多尸体我一个人什么时候才收拾的完啊!”
她微微一愣,差点忘记这个事情了,也难得那么多尸体和遍地血腥,这小二哥还能在这里抱怨几句,而不是吓晕过去。
她走上前的是外面树林的尸体吗?”
“对啊!”
“那么多尸体你居然不害怕?”她笑道。
“诶,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们这客栈地势太偏僻,可来往的路人也不少,总是能遭遇许多这样的杀手!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这打扫起来有些麻烦!”那小二说着又愁眉苦脸起来。
苏子鸢笑了笑,便走到红袖那里去,他们早已在这给铜伶洗起来了。
那小二继续抱怨着打着水往外面提去。
……
因为各方面都需要整顿,所以上路的时间便推迟到了下午,这里已经是北楚边境,快马加鞭的话预计能在傍晚到达楚漠城。
凌王一个人在房间思虑再三,手中拿着那封从楼若兮包袱里找出来的密信,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随后缓缓起身出门。
他来到楼若兮的房间,楼若兮此刻正坐在桌边难受的按着胸口,丫鬟灵儿正往茶杯里倒着水。
这也难怪,苏子鸢的手劲就是武功极好的人都会有所疼痛,而楼若兮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受不住那银针封住血脉的痛楚!
楼若兮见到凌王进来时,先是一惊,随后娇声虚弱的开口:“王爷。”
他眼眸微冷,看着丫鬟灵儿缓缓道:“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事和楼姑娘说。”
灵儿见凌王的神色有些不对,便有些不放心,为难的看了楼若兮一眼,犹豫的退下了。
待灵儿退下,楼若兮才缓缓起身轻声说道:“王爷,坐吧。”
凌王眼眸一冷,直接从袖中拿出那封信不轻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冷冷的说:“这是什么?”
楼若兮一见那密信猛然一惊,瞳孔放大,随后强装镇定的笑了笑:“王爷,这是什么?若兮不知道啊!”
凌王冷哼一声,缓缓走到桌边坐下,眼眸冷冷的看着楼若兮,幽幽开口:“真不知道吗?这可是从你包袱里面发现的!”
楼若兮惊呼:“怎么可能?我包袱里绝不可能有这个东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一路上你当真以为本王是瞎子吗?你若是以为苏子鸢真是四肢发达的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她的心思比你可缜密的多!你只知道她不喜欢你,可你却不知道你做的小动作她都看在眼里!她的手段想必不需要我跟你解释清楚了吧!”
楼若兮站着听到这的时候忽然脚发软,随即跌坐在凳子上。
凌王继续缓缓开口:“说吧,这密信是谁给你的?”
她眼眸忽然浮上一层恐惧的神色,她自认为这一路上都小心翼翼,都做的不动声色,却不知道,他们竟然早已发现。
原本她以为昨晚的惊呼暴露了他们,后来苏子鸢封住自己的血脉,她都以为只是因为这件事,可如今想到昨晚她的那句充满杀气的话,竟忽然让她感觉背脊发凉。
苏子鸢她的手段她不是很清楚,但也多少听说过,一夜之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从自生自灭的不受宠的庶出丑女,一步步成了苏府唯一的掌权的女儿,连苏文震也是将她护在身后!
可想而知苏子鸢的手段定然不简单,如今再后悔都已经没有用了,只怪自己当初嫉妒心起,就答应了凉嫣然帮她除掉苏子鸢,可她怎么忘了,凉嫣然和苏子鸢是同样的身份,武功也都不弱,自己在她们两个面前,如同一只蝼蚁!
犹豫再三,她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面前的凌王身上,只希望她说出幕后之人之后他能放过她一条生路!
忽然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恳求道:“王爷能否答应我,若是我说出这一切,就放我一条生路?”
凌王眼眸忽然一冷,随即淡然开口:“可以,只要你不隐瞒,我可以不杀你!”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都说凌王心狠手辣,但说话还是算数的,有他的承诺,她倒是放心下来了!
于是缓缓开口道:“是东凉昭月公主!是她叫我这么做的,杀手也是她派来的人!”
他凌厉的剑眉微微上挑,阴寒的目光看得人直生寒气,他薄唇轻碰:“恐怕不光是凉嫣然吧!你若是不好好配合,本王可收回刚才的话。”
楼若兮心中忽然一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早就知道是凉嫣然?并且还知道另外一人?可如今这情况,如何也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行!
思虑片刻便再次开口:“我只知道,昭月公主曾告诉我,到北楚时便会有北楚太子的人接应,只需告诉他我是内应,便不会伤我性命。”
他眼眸一冷,赤流景?这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