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艳被陆昀渊发这么大脾气,愣是不敢有什么动作。
嘴里抱怨了两句,就要离开。路过陆昀渊旁边的时候,心有不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陆昀渊侧目回蹬着她,不客气道:“再敢不经允许就进来,我下次亲自动手扔你出去!”
“狂妄自大的臭小孩。”唐艳咬牙切齿。
等她出去之后,下人们害怕挨陆昀渊的骂,用最快的速度将地上打扫干净,并重新盛了一碗药过来。
“这么多人围着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出去,有事我会按呼叫器叫你们进来。”
陆昀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把房间里面侍候的人赶了出去。
等到房间只有二人独处的时候,他才扯下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模样,走到床边把虚弱咳嗽的时清扶了起来,让她靠在床头。
“把药喝了吧。”陆昀渊把药端给时清,那紧皱的眉头从进门起就没舒展开过,他道:“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记得住?唐艳不是善类,不要让她进来,更不要喝经过她那只手的东西。”
“刚才要不是你老公回来的早,你是不是就要接受她给你喂药”
时清将呼吸器取了下来,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陆老爷子让她留下来照顾我,她不敢做什么……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陆昀渊冷冷勾唇,“我曾经也是你这个想法,但你要记住,披着羊皮的狼,本质上还是一匹狼,她发起疯来,随时都可以咬人。”
二人就这个话题,又要争吵下去。
时清懒得多说什么,拿过药碗一声不吭的全部咽了下去。
苦涩的药物在嘴里蔓延开,难以下咽的药汁穿过喉咙后,又差点反胃呕出来。
一小碗药下腹,让时清的小脸皱了起来,赶紧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水,快点拿水过来,太苦了……”
陆昀渊经常吃药干嚼,他对于苦涩并不觉得多么难受。
第一次看见时清吃药,她居然露出这么痛苦的神色,陆昀渊手忙脚乱的去端了杯清水递给她。
喝完水的时清脸色好了一些,但离开呼吸器没多久,她就捂着心口,有些喘不过气。重新戴上以后,气息也有些不平缓。
“昨晚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了?”
陆昀渊想起刚才佣人说的话,直言问道:“是不是刚才那群人看望你的时候,说话不中听,惹你生气了?”
时清忍住给他翻白眼的冲动。
解释道:“哮喘这种事,不是被气出来的,昨晚可能有些受惊受凉,今早犯病后,肺部就有些不适。”
陆昀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时清却把目光落在了他裹着厚纱布的右手手腕上,问:“你呢?手没事吧?”
陆昀渊抬了抬手,满不在乎道:“没什么事,裹了点中药而已。”
他右手手背还露在外面,本来骨节分明的一只手,现在肿得像个大馒头似的,很难想象,那被纱布包裹的手臂是怎样的惨状。
陆昀渊说的话,一点儿都不靠谱。
时清忍了忍,没拆穿他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