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顶楼,狙击手身后的警察站了起来,刻意让院子里面的人看清楚。
而二楼房间里面,除了最大的那面落地窗没有人,其他窗口都站了身穿制度的警察,他们手中的手上正指着那群人,时刻准备行动。
“艹!”
有人骂道:“咱这是跳进火坑里了啊!艹**怎么喊人的,碰上了这茬!”
他们手里只有棍棒,哪儿能和子弹对抗?
有人想要逃,转过身去,路口的两边突然开来了几辆警车,将他们团团围住,连退路都没有了。
他们只好放下手里的武器,听从大喇叭里面的指挥,来到一旁抱头蹲下。
而安枭的手机再次响起。
上一条消息,是时清发给他的:安棠的人过来了,数目不小。
这一条消息,也是时清发给他的:配合警察解决好这件事,将舆论压下来。
时清下达了任务,必须要完成。
安枭只能收起复杂的情绪,扯出温和的笑容,去和其他人周旋这件事。
二楼的落地窗前
陆昀渊走到窗口,看了一眼楼下纷杂的人群,扯过窗帘,将阳光和纷杂的人和事通通阻隔在外面。
“老公没说错吧?”
陆昀渊转头对时清挑了挑眉头,带着两分得意。
在时清决定跟着陆昀渊一起回国的时候,陆昀渊就告诉了他,安棠不是个省油的灯。
就算时清乖乖听安棠的话,安棠也不会好好的对待她。
他就是一条毒蛇,比农夫与蛇的故事中的蛇还要毒,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他就会朝着她露出毒牙。
“安枭一直不相信安棠会做出这些事情……”
时清在上飞机前,就告诉了安枭这件事,他还觉得安排警察是多此一举,在命令之下,无奈做了这件事。
“安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陆昀渊这话,没有一丁点的歧义,他直言道:“他受过苦,和在温室中长大的安枭不一样,你们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看待他的想法。”
“他们出生前就待在一起,一直到六年前那场大火才分开,这六年的时间,能吃多大的苦?你不要说些吓人的话。”时清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说什么不是正常人的想法。
安棠不是正常人,又是什么?
陆昀渊想起了什么事,眸色一黯,没有多说什么。
房间的窗帘被他拉紧了,一点灯光都没有开。昏暗的光线下,甚至看不清楚床上还输着药水的小人儿。
陆昀渊凑到床边坐下,才看到了时清小脸的轮廓。
“世界上,不正常的人多了去。”
陆昀渊道:“你老公也是其中之一。”
时清被他的话逗笑,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自恋的人,说出自我贬低的话语。
“你哪里不正常了?”
她还挺好奇的。
陆昀渊:“想知道?”
“你说,我就听。”时清就是不说‘想’那个字。
陆昀渊他并不在乎,他俯下身,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这件事是我的秘密,就连安棠都不知道,你别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