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安枭带着两名私人医护人员,早早的就等在这里。
时清一行人刚下飞机,安枭就安排着那两名医护人员带着时清进保姆车里治疗。
陆昀渊厚脸皮的跟着一起上了车,顺便把不情不愿的安棠拽了上去。
一上车,时清就取下了口罩和帽子,安枭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温柔的关心道:“小姐,您才去了两天,怎么就弄成这样?”
“普通的感冒而已。”时清咳嗽了两声,看着坐在一旁的安棠,还没取下口罩和帽子,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腿上如临大敌。
她以为安枭没认出来他,于是提醒道:“那是安棠。”
安棠被点到名字,身体微晃了一下,将那拳头捏的更紧。
“嗯。”
安枭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立马去和安棠叙旧,而是先吩咐那两名私人医生道:“你们几个对小姐的病情不太了解,记得不要给她开刺激性或者激素药物,她的身体,需要慢慢调理……”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安棠就唰一下把帽子摘了下来,拉下口罩,怨恨的看着时清,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他想和我见面?”
“六年没见,他只顾着你,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
安棠怒气冲冲的声音,在这车内响起,声声质问着时清,却也是说给安枭听的。
时清看了一眼安枭,示意他和安棠说几句话。
安枭这才转过身来,温和道:“等我安排了这边的事,就会和你好好聊聊的,你不要急……”
“我哪里急了?”
安棠有些烦躁的抬起手,放在唇边,坚硬的牙齿细细的咬着指甲盖,没再发脾气,或者多说什么。
安枭交代好这边的事情,仍旧体贴入微的照顾着时清,引得陆昀渊和安棠一路上,都在盯着他的动作。
车子停在了一处私人别墅外面,陆昀渊和私人医生带着时清去了房间。
安枭则是就此止步,转身对安棠微笑道:“弟弟,好久不见。”
时清以前常常开安枭的玩笑,说他要是生在古代,绝对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或者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
因为他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是这样温和友善的态度。
而这样的他,在安棠眼中,却变了味儿。
“收起你假惺惺的做派!”
安棠厌恶道:“我听到你叫我‘弟弟’两个字,我都觉得恶心!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你还在装什么装?”
安棠对于安枭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恶意。
安枭并不生气,他只是无奈的看着安棠,像是在看着一个要不到糖吃就耍赖的小孩子。
他和小孩子计较什么呢?
“弟弟,不要再和我置气了。”
安枭张开双臂,朝着安棠靠近,一边温柔道:“六年没见,我一直很担心你,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见面,哥哥很高兴……”
安棠却暴跳如雷,抬手挥开安枭的手,后退了两步,冷笑道:“你担心我?你压根儿就没管过我的死活,就别说这种虚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