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清只是专心致志的盯着窗外,并没有看见陆昀渊紧张的神色。
她想起临走之时,安枭拜托给她的事情,又将脑袋往外探了探,道:“那正好,我听说过安棠的事情,正想和他交个朋友。”
“今晚我和你交!”
陆昀渊将时清的脑袋摁了回去,急急忙忙的在椅子旁边找到了她的渔夫帽,扣在她的脑袋上。
他站了起来,从裤包里摸出药服下,看见时清又冒出小脑袋想要打量外面的情况,他的大掌便落在了她的帽子上,不轻不重的揉了揉。
“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藏好,不要出来。”
时清疑惑道:“安棠不是你的人吗?和他交个朋友怎么了?”
安枭还特意交代她,打听安棠的事情。
对面的四艘游艇开得很近了,陆昀渊可以清楚的看见其中一艘游艇上,安棠正靠在栏杆上,阴冷的眼神如毒舌一般,看向这边。
陆昀渊半蹲下身子,看着大大的渔夫帽下,时清的那张小脸,回答着她的问题。
“老公以外的男人,都不能和你成为朋友。”
时清面露不屑,正想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陆昀渊却突然往前附身,凑近着她,在她颊边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似乎是觉得不太够,他又在她另外一边脸颊啄了一口。
时清猝不及防,被他偷香,抬起手正准备给陆昀渊一个教训,就被早已有准备的陆昀渊捉住了手腕。
陆昀渊掀起她的帽子,将最后一个吻,不偏不倚,落在了时清光洁的额头上。
仿佛在对待珍宝一般,带着憧憬和爱怜,还有点到为止的克制。
在时清抬起另外一只手准备揍人的时候,陆昀渊将时清的帽子拉了下来,帽檐连带着她的双眼也遮住。
陆昀渊的沙哑着声音道:“不管你是不是时家千金,这些就足矣让我替你做事。刚才你说的事,老公会好好完成的。”
也许是被陆昀渊气糊涂了,时清的脑袋有点发懵,听不太懂陆昀渊话里的深意。
她想要看看陆昀渊是怎样的神情,却被他拽着帽沿,挡住视线,根本看不见。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陆昀渊又强调了一遍这件事,便起身朝着船舱外面走去。
船舱用的是单面玻璃,从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可是在强烈的阳光下,从外面看向船舱,只能看见墨色的反光玻璃,根本不能看见里面有什么。
陆昀渊离开后,时清将帽檐往上抬了抬,看向窗外。
陆昀渊大步流星的走出船舱,双臂张开撑在栏杆上的时候,从后面看,腿长肩宽,和他平日里病弱的模样不太一样。
安棠那边的游艇就停在陆昀渊的面前,安棠靠在栏杆上,上下打量着陆昀渊,道:“大少爷,泰国的风吹得舒服吗?”
“你不是也在吹吗?舒不舒服,你说了算。”陆昀渊面无表情道。
安棠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昨晚偷偷溜来这里,我才不会来吹这边的风。”
他又眯了眯眸子,问道:“是不是时清在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