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日金鳞剑与斜阳刀在重阳真人陵寝前大战,双方酣战半个时辰;陵寝前的石柱都崩碎了三根!最后打了个不分胜负。”
酒肆内,三三两两的汉子聚集着,交流着这几日重阳真人陵寝的消息;不少高人都交上了手,倒是让人一饱眼福。
“嗨,我可告诉你们,那一场大战我是全程目睹啊;那金鳞剑莫鲲不愧是烟雨城下第一人,剑光犀利无比,远远望着都刺痛的紧。”
那光头汉子拍着胸脯嘟囔道,但看其涨红的面色与桌上的酒水,话语中能有几分真就不知晓了。
“王兄,事不宜迟,咱们今日便去探探吧。”
靠窗边的酒桌上,蓑衣客黄龙大枪横放在膝前,缓缓饮着酒水。
一旁的王腾微微颔首,应和了下来,白雾袅袅,他将桌上的热茶一饮而尽;两人留下几枚大钱便匆匆离去。
镇外,山边,重阳真人陵寝所在。
十八根石柱呈圆弧状排列,将陵寝入口围起,可惜左边的石柱群中断了三根;显得高低不平,是昨日金鳞剑与斜阳刀交手所致,两人都是江湖武林中的成名好手,二流高手。
“倒也热闹的紧。”
王腾与黄龙并肩而立,望着陵寝前的人潮,大半都是佩刀带剑的江湖人士;亦有小半官兵在维持秩序,可就这喧哗的火热气氛而言着实没有什么效果。
“算出来了!算出来了!水镜先生解开了重阳真人留下的机关!”
人潮前端,有一位持剑书生振臂高呼,引动了诸多目光;一众江湖人纷纷望去,只见一位白袍老者手持罗盘,围绕着陵寝入口来回挪腾着。
随着老者的动作,不过片刻那陵寝之内便传来一阵轰鸣,那两座坚固的石门刹那间崩塌而开。
重阳真人陵寝,开启了!
伴随着石门的倒下,一众江湖人疯狂了起来,官兵们的镇压显得苍白无力。
重阳真人是谁?百年前的武林第一人!修为功参造化,足足活了两百年!他留下的传承又怎能不让人疯狂?
别说是这些武林中人,就是当朝的皇帝都有些心动!
“快跟上!”
混乱的人潮中,蓑衣客黄龙低喝一声,背负的精铁大枪横扫而出;将挡在身前的几人荡开。
王腾眸光闪动,脚踏七星步,身姿如风;这是青天观中的一门步法,高明的紧,也是原身出师之时所得到的秘籍。
如今运使开来当真不凡,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甚至都领先了黄龙不少。
呼啦!
一阵刺耳的破风声传来,王腾心头猛地一紧,足下劲力勃发;当即便闪到了一边,只见一杆铜棍斜斜的插入地面,没入了三尺有余。
“什么东西,也敢来凑真人陵寝的热闹!给我滚开!”
来人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丝毫不顾及旁人,将铜棍倒提而起横扫四方;当即便将数人打的筋骨断裂,惨叫着倒飞了出去。
“是他,邪棍齐明!这天杀的家伙还没死?”
人群之中,有眼尖的认出了壮汉,面上满是嫌恶之色;这齐明乃是雍州一带出了名的混账,凭借着三流好手的修为烧杀抢掠,犯下诸多罪行。
不少初出茅庐的少侠都寻觅过他的踪迹,试图替天行道,可惜俱是成了棍下鬼。
“不是传闻他被开山刀刘方追杀吗,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不少声音传了出来,皆是对这邪棍齐明有些忌惮,就连二流高手开山刀刘方追杀都没能奈何他;难怪如此狂妄,肆意出手,果然是邪道作风。
那邪棍齐明闻言冷冷一笑,也不管众人,拎起铜棍就要闯入陵寝中去;却见一道身影扑杀而出,双拳齐出如擂鼓,朝他打来。
“找死!”
他心头大怒,却见出手的是一位青年道士,这人先前挡在自己前进的道上,自己方才掷出铜棍便是瞄准着他;不曾想被他躲了去,而今还敢向自己出手?他以为他是谁?
“不知死活,疯狗一样的家伙!”
王腾眸光冰冷,双拳泛起玉石之色,打出阵阵破风声,这具原身可没少杀过人;比武纷争之时从不留手,经验丰富;如今莫名其妙的被人偷袭,自然是忿怒无比。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寻我的晦气!就连开山刀刘方都奈何不了老子!”
那邪棍齐明却是猖狂的紧,一杆铜棍使的轻重如意,倒也与王腾的碎玉拳碰上了几式。
周遭武林中人纷纷闪躲开,可不想被波及。
“那道人是谁,好生猛,居然凭借一双肉掌与邪棍齐明斗了个不相上下?”
有初出茅庐的少侠开口,很是好奇王腾的身份,邪棍齐明称得上是恶名远扬;在三流高手中也是顶尖的那一撮,这道人能与他交手,必然也是一位名声在外的好手。
“唔,若是老夫没看错的话,那道人出手之时双拳笼罩玉石之色;打的铜棍连连颤动,应当是曾经在武林中名噪一时的玉道人。”
“是他?传闻玉道人是青天观门徒,在江湖上初露锋芒后便入山潜修;已经一年不见消息,没想到这次重阳真人的陵寝也将他引来了!”
有消息灵通的武人感慨出声,这位玉道人当年的名声也不小,在三流之中数一数二;邪棍齐明这次算是栽了。
“原来你是玉道人,难怪拳法了得。”
邪棍齐明舞动铜棍,将王腾砸来的拳头挡住,眸光愈发狠厉;显然并不认为自己弱于对方。
“杀你足够了!”
王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