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帝山脚,一辆金色古战车徐徐而落,自内里走出了一位身披紫金战衣的少年。
“好沉重的压迫感。”
王腾昂首,暗自心惊,这古帝山中不知发生过什么,有两股恐怖的力量在相互交织磨灭,似乎不死不休一般。
他收起古战车,五指自蛟龙暗红色龙鳞上拂过,心下平静了不少,迈步登山。
古帝山很高耸,直入云间,山道被云雾环绕,看不真切,透着一股出尘的意味。
峰形如剑,雄姿俊法。
王腾行走在山道上,两旁是一片绿荫,很青翠,充斥着磅礴生机。
但在他眉心天眼的观测中,这山道上可谓是步步杀机,四处都是气机间的对碰,在磨灭,恍若发生过一场旷世大战一般。
“这两股气机中的一股似乎对我很亲近,准确的说是对乱古帝经很亲近。”
他心中思虑,莫非乱古大帝晚年曾在此与人大战过?
但无奈,世间对乱古大帝的记载只有只言片语,人们只能通过破碎的乱古神符推测出他晚年经历过恐怖的大战。
但与谁大战,在何处大战便不得而知了。
噌!
不远处的巨石旁,一道气机溃散,有斧影掠过,破灭万千,好似要将这方天地都斩裂一般。
王腾眸光一闪,乱古帝经运转而开,祖窍神海中符文缔结而起,如斧似符,与古帝山中的一股气机呼应在了一起。
噌噌!
那斧影晃了晃,并未继续存在,而是直接溃散在了天地间,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倒是轻松了不少。”
乱古帝经运转后,王腾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虽然另外一股气机对他的敌意愈发深重,但至少属于乱古大帝所留下的那一部分将他视作了一体,会庇护他。
咔擦、咔擦
半山腰上突然传来剧烈的轰鸣声,两股气机在对碰,撕裂出一道又一道的裂隙,很恐怖。
王腾不语,径直在山道上前行,手臂上环绕的蛟龙也不出声,静静的环顾周遭。
半炷香后,王腾来到一处石台前,约莫登了五分之一的路程,这古帝山比看起来还要高耸不少。
“真是古怪,莫非乱古大帝晚年真的与禁区至尊大战过?”
王腾伫立石台上,从此处仰望,可以窥见山峰上大大小小的坑洞和被削减的痕迹。
似乎古帝山原本并不是如此,而是与周遭连成一片,是一方连绵的山脉。
他继续向前,沿着山道攀登,很古怪,愈往上,另一股气机就愈发的淡去,好似消逝了一般。
王腾不再暗自揣测,他相信,在山巅处自然就有着答案。
两个时辰后,古帝山顶
说是山顶,其实就是一块被削成镜面的平地罢了,原本的峰尖早已被崩碎,化为尘土。
嗡嗡!
在王腾踏上峰顶的那一刻,一股玄之又玄,充斥着执念的气机绽放而起,他很熟悉,那是属于乱古帝经的波动。
一道道残破的画面在峰顶涌现
那是三道璀璨到极致的身影,自一处禁区大战而出,搏杀至宇宙边荒,连道痕都被磨灭了。
大星坠落,日月无光,就连帝者都见血了,难以为继。
“那是,乱古大帝?!”
王腾一怔,那个伟岸的身影很熟悉,手中提着一柄混沌气澎湃的巨斧,横击寰宇。
在他的周遭,有两道极尽升华的绚烂身影在燃烧,打出恐怖惊世的攻伐。
嘭!嘭!
无数大星崩灭,承受不住这股浩瀚的伟力,在解体,在破碎。
这一战很恐怖,攻伐余波挥荡八方,造就了无数奇景。
那位帝者虽然步入晚年,但依旧能够横压当世,一道弧光横贯天地,连星河都寂灭了。
两道极尽升华的身影被他斩杀,身躯熬炼在一方暗黄色的大鼎中,被他带回北斗,寻了一处龙脉汇聚的山脉之地炼化。
却不曾想余波依旧浩大,在彻底将那两位至尊炼化时,迸发出了恐怖的力量。
原本龙脉汇聚之地被移平,只剩下帝者所在的那一处小峰被大道护持,安然无恙。
而后,经历了连绵血战,那块神符也终于维持不住形体,崩碎成了两半,跌落在一旁。
帝者无言,以本源之火将两大至尊的躯体煅烧,熔炼出了一柄旷世凶剑,沾染了皇道法则,以至尊的血与骨来铸就。
太恐怖了,甫一出世便由大劫降临,欲要将之毁灭。
却在那位帝者的眸光中消散、退去。
他轻叹,似在思虑,似在犹疑;半响,他手掌自凶剑上轻抚而过,混沌气澎湃。
霎时,那柄以至尊血骨铸就而成的凶剑便被垂落的混沌气包裹,煅烧,缓缓归于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颤鸣,混沌气溃散,显化出一并古朴厚重的长剑,有莫名的道纹烙印其上,勾勒出道道虚影。
凶厉之气似乎被抹去,归于平淡,成为了一柄古朴圣剑。
被帝者留在了这里,为岁月所沉淀。
呼啦拉!
风起,人影消逝,一切都归于平淡。
山巅依旧平滑如镜,那柄古朴圣剑就那么孤零零的插在中央,似在等待。
一旁便是破碎成两块的乱古神符,在诉说着昔日的惨烈。
“原来如此,天帝圣剑的来历如此不凡,难怪神秘的紧,近乎没有存在过的痕迹。”
王腾眼底闪过一抹惊色,旋即有些激动的上前,这便是乱古大帝留与传承者的造化了,一柄以禁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