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潇潇不等祁玹说话,便补充道:“或者这么说吧,如果你和诸家有往来,那么咱们之间的合作也就罢了。”
这句话就摆明了,她和诸家老死不相往来。
祁玹先是眯了眯眼,随后摆了摆手:“放心,诸家人我也信不过。”
秦潇潇扭头,没有多说,一副静待下文的意思。
祁玹上下打量面前两人。
年纪都不大。
戎渊自不必说,小小年纪,靠自己的本事儿能在京城获得那样的地位,不是简单的人物。
而秦潇潇看似简单单纯,其实几番接触下来,便知也并不是如此。
怪不得就是祁兴天都看走了眼。
想到这里,祁玹莫名觉得爽,哈哈大笑起来。
“甚好!”
祁玹自己大喊了一声,让人摸不清楚头脑。
祁玹随后到是自己说了出来:“我一直最恨的人就是祁兴天,如今看到他被你们俩个骗得团团转,我心里极高兴!”
随后祁玹喝了口茶。
然后再次笑出声来:“若是将来,他明白自己给戎渊你配了一个怎样的姑娘,肯定也要暗自吐血吧。”
又是一阵哈哈哈。
看得出来,祁玹有多恨祁兴天了。
“你果然对你他很不满。”秦潇潇点点头。
“不满?我何止是不满!我是恨!我父王其实早就在到川地的时候就明白,皇位与自己无缘了,不然先皇也不用将我父皇放到川地去。可是呢?”
祁玹猛然站起身来。
“可是他祁兴天做了什么!他还是忌惮我父亲,他不仅仅忌惮我父亲,他是忌惮所有的兄弟姐妹。一个堂堂嫡皇子,占尽优势,做的都叫什么事儿!”
每每说到这些,祁玹依旧意难平。
说到这里,还连连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星辰起身,搀扶住祁玹。
“义父。”
祁玹这才缓过劲来,知道自己激动了,他深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
秦潇潇眯着眼睛看他:“你身体有恙。”
“我没有。”祁玹迅速反驳,越是这样,越显得有事儿。
秦潇潇笑着耸了耸肩:“行吧,你说没病就没病吧。”
这样的语气,气死人不偿命的。
祁玹哼了一声。
那边的星辰看了一眼秦潇潇,随后又扭头去看祁玹。
祁玹白了一眼星辰,随后依旧咬死了说:“小丫头,说正题。”
秦潇潇乖巧地点点头:“好的,您说。”
祁玹......
说什么说!
他刚才说到哪了?
一时之间被这丫头气糊涂了。
一旁的戎渊笑着喝了口茶,压下了唇角的笑意,怕被祁玹看到,气出个好歹来。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戎渊轻咳了两声:“不如继续谈谈东南。不对,或者谈谈沿海?或者是海岛?”
祁玹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你都知道了?”
原本是猜测,如今戎渊心中肯定了几分。
“祁兴天是什么人?如果对自己没利,或者没用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上心?甚至还派了诸丁山去了东南,必然有自己要的东西。”
“祁兴天啊祁兴天,自以为自己聪明,其实就是蠢货。不过呢,先皇对他确实好,不仅让他当上皇上,还给他安排了许多后路。也是奇怪了。”
“奇怪什么?”戎渊顺着问道。
祁玹眯了眯眼睛:“先皇明明对太后没有多少真感情,你说为何要对太后的儿女都这么好?”
对长公主,先皇也是宠爱有加的。
戎渊心里冷了一下,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都已经将我外祖母封为皇后,最后还敬为太后,你如何觉得先皇对太后不好?”
这话也有些试探的意味。
有些事情自然不能对任何人都说,可是却也要知道祁玹到底知道了多少?
“好?如果对太后好的话,祁兴天怎么可能一直将太后牢牢看守?如果对太后好的话,又怎么会动平家?”
说完,祁玹还啧了一声。
“戎渊,你别告诉我,太后和长公主没有察觉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蠢了。
“母族太过强大,本就是当皇上的忌讳。所以先皇会对平家动手,也不足为奇。而至于祁兴天么,本就是一个冷血之人,你也说了,看他对待你父王这些兄弟就知道了。”
祁玹莫名点点头:“若是你要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祁玹又笑了。
“难道说,传言你们舅甥关系很好,是真的?”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皇家,能有几分感情?你和你姐姐都不算皇家人了,如今不是还出现了问题?”
祁玹脸一黑,想反驳却又无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得,竟然再次频频咳嗽了起来。
那边秦潇潇慢悠悠端起茶杯,笑嘻嘻道:“有病其实不要紧,最重要的是,遵医嘱,切勿忌医。”
祁玹恶狠狠地再次喊道:“我没病。”
秦潇潇放下茶杯:“好的。”
祁玹只觉得胸口被这丫头气得疼。
那边戎渊再也忍不住,嘴角噙出一抹笑意来。
看着眼前两人,祁玹觉得自己干嘛要来?惹气的吗?
星辰依旧面无表情,坐在一旁,却用余光时不时扫一眼身边的义父,心里叹了口气。
祁玹摆了摆手:“反正就当好心告诫你们吧。祁兴天有问题。我这些年也一直在盯着他,不知道到底当年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