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不解,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是。”
“何时来的?在秦洇洇落水前?还是落水后?”
春红本以为这是最不重要的事情了,故而把其他都汇报了,才提了这么句,竟没想到姑娘如此上心,不由地仔细回忆了一下。
“落水前。”
“那又是何时走的?”
这次春红被问住了,怔在那里想了半天,最后只能摇了摇头。
昨天她就没保护好小姐,今天又被小姐问住了,春红红着一张脸,自责极了。
秦潇潇看了一眼春红。
春红办事最为上心,但是不够灵活,该敲打的时候还是要敲打一下。她这种性格你越是不说她,反而让她越难受。
看着小姑娘都快哭出来了,她才缓缓道:“以后再细致些,这次算了。”
虽没有挨骂,春红心中都快把自己骂死了。
之后,秦潇潇没有再问别的,一旁的夏兰拉了拉春红的袖子,两人安静地坐到一旁等着了。
她们俩自小跟在六姑娘身后,对六姑娘的习惯最清楚,姑娘不说话了,代表她开始思考了。
秦潇潇有意无意地敲着一旁的窗棱。
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她们内宅的事情,不过是老太太偏心所为。
再加之,秦洇洇重生,带着她前世的爱恩情仇。
三房不过是被牵连的。
只是,如果马叔也来了,就说明这里面还牵扯到大伯了。
整个靖南侯府中,她们三房也就对这个大伯有点感情。
二伯一家,除了五姐姐天真了些,其他人的性子都随了二伯了,都是冷情冷肺之人。
虽然知道了是二婶婶对母亲下的药,但是恐怕秦渲渲说的才是事实。
当年要对母亲和她下手的人肯定是老太太。
目的不过是图财。
秦洇洇之所以要故意让老太太加大药剂,肯定是为了省事儿。
只是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她胎穿到了这个世界来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个大伯的影子。
甚至大伯还救过父亲,父亲对这个大哥多少还有些感情的。
秦潇潇之前还想过,父亲一直不肯分家,是不是还念着对大伯的几分兄弟之情。
而,如果大伯也参与其中,秦潇潇的心一下子落入了谷底。
这个必须查清楚!
每个月,大伯旬假的时候,都会带着父亲出去一天,说是在京郊找了一个名医给父亲治腿,从未带她去过。
到底是个什么名医,谁知道!
之前没有怀疑过,现在起了疑心,秦潇潇的心真是如同泡在冰窖之中。
若是大伯要亲手加害父亲的话。
那只能说,大房一家真是烂到根子上了。
秦潇潇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气,一旁的春红和夏兰都有些紧张,还从未看过六姑娘这般生气过。
一回到靖南侯府,下了马车,秦潇潇压根没有和身后几人打招呼,径自就去了三房的清平苑。
刚一靠近,就听到了秦三爷悠扬的琴声,米氏正坐在院中的桃树下,情意绵绵地看着秦三爷。
两人到是惬意。
一看到秦潇潇走了进来,米氏立刻张罗了起来:“潇潇回来了,累吗?快,给姑娘拿刚做好的芙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