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能看得出米浩成内心的痛苦。
望着小姑娘不相信的眼神。
米浩成笑了笑:“与其说我是为她,不如说,我是不甘。”
秦潇潇挑眉。
“难道我们俩青梅竹马的情分,不敌一个宁国府世子夫人的地位?”
说罢,米浩成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本以为自己早就忘怀,可是再提起,还是那般的痛苦。
到没有了当年对席媛那份喜爱,多的是不愤。
“所以三舅这些年都在扩大生意,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
米浩成一时半会儿竟回答不上来。
秦潇潇笑着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不珍惜三舅的人何必非要挂念?三舅莫非指望她后悔?”
米浩成平日里最为灵活的人,此刻竟然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京城三舅还是要去,但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去的,三舅你无需任何人的认可。”
许久,米浩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的喝。
秦潇潇也不阻拦。
最终米浩成落杯,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丫头!”
随后一挥手,竟将酒杯掷地。
“我戒酒了。”
啊?
秦潇潇傻眼。
米浩成起身:“就这东西喝不醉我,但是我多想能醉一次。既然我无法用酒解忧,何必一直喝?”
虽然再说酒,其实说的是京城那段情吧。
“行了,你这丫头莫要担心我了,我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米浩成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没走进步,停下,回头看向秦潇潇。
“你这小娃子有点意思。这样的话,咱们到是可以一争。”
说完,走了。
一争?
秦潇潇傻眼,争什么啊?
一瞬,秦潇潇身体僵住了。
看来,米家人也都清楚现在的局势了吧,但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入京。
秦潇潇低头轻笑,怪不得这么多年不联系,母亲依旧挂念娘家。
米家这才是真正的家人。
秦潇潇走出了花厅,叫来了小婢女将花厅打扫干净,而她自己去休息去了。
到了西北,秦燕就被秦潇潇吩咐出去看着米家粮铺去了。
秦燕不是当婢女的料,没有必要束在身边。
躺在床上,秦潇潇还是有些吃惊的。
宁宝儿的母亲竟然和三舅有这样的渊源。
从宁大少和宁宝儿两人在家中地位上来看,他们俩这个母亲也是不简单的。
这么多年来,京城也没有传出任何宁国公世子夫人的不好来。
荣阳郡主每次都带着这个儿媳出门,可见她的受宠。
啧啧。
一个西北商家孤女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有钱就能办到的。
而显然宁大少是对荣阳郡主的事情知道些的,这么多孙儿之中,荣阳郡主能选中宁大少更是不易。
宁家。
又多了一号需要注意的人物。
改明儿恐怕要好好问问戎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
第二天一早,秦潇潇还没去找戎渊,戎渊一早练完功就在院门口等着小姑娘了。
打着哈欠,小姑娘一出门就看到戎渊。
“你怎么这么早?”
戎渊笑着说道:“二皇子那边又出事儿了!”
“秦洇洇的病还没好?”
戎渊嗤笑:“秦洇洇的病好了,二皇子又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大病。甚至有传言出来了,说是神明不满接引龙气的人。”
这样的传言可是配合的极好呢。
秦洇洇这下估计要气死了吧。
二皇子肯定认为自己的病是秦洇洇传染的。秦洇洇本只是想要拖延一下时间,这下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去我的院子吃饭吧,我让白轩早上买了些西北这边有名的小吃。”
有好吃的,秦潇潇立刻点头:“正好,我有点事儿也想问问你。”
两人朝着院子里走。
如今赐婚的旨意已下,米家人更不管这两人了。
“你是说宁宝儿的母亲?”
秦潇潇点头。
戎渊眯起了眼睛仔细想了想:“此人甚为低调,宁世子亦然。当了这么多年的世子了,这两口子从不在外面显眼。”
这么说来,戎渊也认可了秦潇潇的说法。
很有可能这两人都很不简单。
老父亲一直不肯将爵位传下来,又有年少有为的儿子出来。
宁世子还能如此淡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如果说世子夫人因为身份低,不敢多言,可是却又能传出贤惠之名来,分明是荣阳郡主在抬举她。
这就更奇怪了。
“我想说的是,你们也许一直盯着荣阳郡主这条线可能不太对。”
戎渊立刻坐直了身体:“你是觉得,其实荣阳郡主早就将自己权利下放?如今在布局的人是她这个不起眼的儿子?”
“甚至可能是这个儿媳妇。你别忘了,她来自西北的商户,即便是孤女,她的嫁妆也不少。她嫁妆的产业很有可能就是你们现在忽略的地方!”
戎渊立刻喊道:“白轩。”
白轩落地:“我已经让人去请包先生来了。”
白轩从秦潇潇提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就去请人了。
很快包耀走了进来,一脸的不乐意:“我这还没吃饱呢。”
戎渊将面前的小吃往他跟前一递:“你接着吃,我说你听。”
遂将方才和秦潇潇商量的事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