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一笑道:“这不能怪我,你没向我求救,我总不能舔着脸凑上来吧。”
靖宝再好的脾气,此刻都想把饭菜往那人脸上盖过去。
只听钱三一又道:“不管怎么样,你要相信我,我这人童叟无欺,最最实在不过,当然我也有错,我应该主动问你一问。”
靖宝:“……”这骗子能活这么久,还没被人打死,实在是非常的不科学。
钱三一拿筷子一敲她的饭碗,一本正经道:“靖生,我问你,你现在有什么麻烦吗?”
“有!”
“说来听听!”
靖宝一咬牙:“我现在的麻烦是,面前的人太不要脸,影响了我的食欲。”
钱三一嘴角抽搐了两下,端起托盘,叹气道:“得勒,我走,谁让我拿了你的银子呢!”
靖宝:“……”
汪秦生凑过他收了好多人的保护费!”
和她一样,都是受害者。
靖宝就……深深呼吸!
算了,娘说的,人生一定要看开一点,银子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不就五两银子吗?
就当喂了狗!
……
回到斋舍。
靖宝拿出书,冲汪秦生道:“秦生,你先去盥洗室,我今日要把拉下的课补一补。”
汪秦生听话的去了,也确实该补补,本来入正义堂的,都是学业不好的人。
深夜子时,靖宝方才悄然起身,轻手轻脚的拿了桶盆等洗漱之物,看了眼熟睡的汪秦生,悄悄的走出了斋舍。
她是故意等到现在的。
在绳衍厅七日,她每日只能拿热水擦身,早就想找个机会洗个澡。
子时,每个斋舍都黑漆漆的,这让靖宝觉得心安。
好运的是,因为天热,监生们大多用冷水洗漱,缸里的热水还有一半,正够她洗漱。
靖宝用盆把热水都盛到帘子后的木桶里,为了节约时间,她先用胰皂洗脸,颈脖,手臂等外露之处。
然后,再躲到帘后,褪去里衣,解开长白布条儿。
那被压抑许久的两团饱团,重见了天日,卯足劲的如花绽放,手不经意间触到圆底,轻一托,重了!
个儿不见长,这儿却是见风长。
长得如此快,那葵水怕是也快了,一月一次,最是麻烦不过,
靖宝叹了口气,用棉巾沾了热水,开始洗沐。
突然,“吱呀”一声推门声,靖宝吓得魂飞魄散。
一低头,见胸前两个白团团,想躲,没地儿躲,想藏,没地儿藏,
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谁他娘的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人?
吓人的人是徐青山,他温好书,去外头耍了一套刀法,两个晚课做完,方才来盥洗室冲澡。
推门的瞬间,他就察觉到帘子后头有人,没多在意,三下两下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露出年轻,蓬勃有力的精壮身体。
一盆凉水当头冲下来,徐青山喉咙里发出舒服的一声叹,一扭头,见帘子后头没动静,好奇问道:“监生,你洗澡怎的没有动静?”
“……”无人答应。
睡着了?
徐青山抹了把脸,摇摇晃晃走过去。
靖宝吓得一哆嗦,连声音都变了:“你,你别过来!”
这声音有点耳熟。
徐青山脚步一顿,“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我是武生徐青山,刚刚入国子监,你叫什么?”
答?
还是不答?
靖宝怕他起疑心,忙道:“是我,徐兄,我靖宝啊!”
娘娘腔?
徐青山立刻转过身,拿木盆舀了一盆凉水,哗哗冲下来。
靖宝见他不过来,长松一口气,哪知,帘子外那人抖了抖身上的水渍,大步走过来。
“靖生,有件事情你必须和我说实话……哗啦!”
帘子拉开。
徐青山一怔,没人;低头一看,又怔。
娘娘腔整个人缩在桶里,水刚刚漫过她的胸,一双手死死的怀在前胸,露出修长的颈子及锁骨,白粉粉的晃人眼球。
“你……”
徐青山刚起一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娘娘腔眼里含着一泡泪水,要滴不滴,牙齿死死的咬着唇,脸上一团胭脂色,活脱脱一副“你要做什么,滚出去,别碰我!”的害怕样子!
他不想做什么!
徐青山冷笑道:“你放心,我没那过那些混帐话?”
靖宝涨红着脸没法子回答,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
一想杀人!
二想抠了自己眼珠子!
面前的男人浑身赤条条,两条大长腿毛茸茸,肌肉纹理一条一条,透着悍野不羁。
再往上……
是一丛茂密,还有两个东西在眼前晃荡晃荡!
靖宝忽然感觉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下来,流到唇边,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腥的!
是鼻血!
徐青山也看到了那一长条的鼻血,再看看自个胯下那不俗的玩意,正昂首对着这人的面门。
他刹那间如被雷劈!
这个娘娘腔竟然还对自己起了邪念!
徐青山赶紧退后一步,把帘子拉起来,拿起木盆往缸里哗啦哗啦舀水冲。
仿佛自己的身体被这个娘娘腔亵渎了似的。
冲完,也不管身上是不是还滴着水,把衣服随意一套,便冲了出去。
靖宝赶紧从木桶里站起来,又羞又怒的用棉巾擦身子,穿衣服,白条儿也顾不得裹了,团成一团放进木桶里,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砰--”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