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文若也是你叫的!”
徐青山对江筠芷一万个看不顺眼。
先不说老爷子大寿那天,她故意倒在娘娘腔的怀里,想栽赃陷害。只说那天闯入寻芳阁惹出祸事,就不像是正经姑娘该做的。
江筠芷哪受得这个气,“我叫他怎么了?靖文若,靖文若,我偏要叫!”
“你……”
徐青山彻底拜服在江筠芷这张厚重无双的脸皮下。
怪不得世人都说女人是老虎,瞧瞧,可不是就是老虎吗?
娘娘腔虽然娘,却比她们好上百倍。
至少,人家不无理取闹。
“两位活祖宗,都别闹了,安安生生过个节不成吗?”高朝被这两人吵得头疼。
钱三一:“就是,就是,靖文若家里有点事,忙活去了,刚刚才走的。”
走了?
江筠芷抬眼去看李新慧,那怎么办?你又见不着了?
李新慧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走,咱们就看灯去。”
汪秦生忙道:“你们两个姑娘就这么去看灯挺危险的,一会我们也去,要不……一起吧!”
最后一个字说完,两道视线齐唰唰看向汪秦生。
一道是徐青山的。
徐青山杀了这小子的心都有。
猪队友,专门坑自己人,万一被娘娘腔看到了,他还说得清吗?
一道是钱三一的。
钱三一想掐死他,找两个母老虎在边上,这灯还能看吗?
万一她们要买这个,买那个,靖七不在谁掏钱?
汪秦生被这两人看得,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就在这时,高朝拍案而起,“一起看灯,看完灯把你们送回去!”
“姓高的?”徐青山和钱三一齐吼。
“喊什么喊?”
高朝面似寒霜,“看不出她们又是偷跑出来的吗?万一出点事,咱们说得清楚吗?”
众人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两位活祖宗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胆儿太肥了!
“小九!”
“爷!”
“去那两个府里吱会一声。”
“是!”
高朝安排完,也不看徐青山、钱三一那两张阴云罩顶的脸,径自拂袖去了。
李郡主忙朝江筠芷眨了几下眼。
妹妹,先不管那个姓靖的如何,这么好的机会,咱先把姓徐的拿下。
江筠芷犹豫了一下,偷眼去看徐青山,心道:这人脸这么臭,拿得下吗?
……
靖宝一坐上马车,脸就沉了下来。
“说,傅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七爷,遥姐儿走丢了!”
“什么?”
靖宝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怎么走丢的?”
阿蛮哭丧着脸,“来人没说,只说姐儿走丢了,让咱们帮着找。”
靖宝:“在哪里走丢的?”
阿蛮摇摇头。
靖宝:“我三姐人呢?”
阿蛮:“三姑娘听说孩子丢了,差点没晕过去,已经上西市找去,傅家大爷也去了。”
靖宝:“一共派了多少人去找?”
阿蛮:“回爷,傅家的人都派出去了,咱们府里的,奴婢来之前,也都遣去了大一半。”
“做得好!”
靖宝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侯府那边通知了吗?有没有报官?傅成蹊现在什么地方?”
阿蛮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遥姐儿是三姑娘的命根子,真要走丢了,三姑娘怕是活不成,她只想着赶紧找到七爷想办法,没打听得那么仔细。
“高叔,停车!”
一勒缰绳,马车嘶鸣。
靖宝迅速跳下车,“阿蛮,你速去侯府报讯,让侯爷帮着找一找。”
阿蛮惊道:“那爷你呢?”
靖宝:“我和阿砚直接去西市找人。”
“七爷,不妥!”
阿砚突然开口道:“这么多人去了西市,七爷再去也无于事,不如就去傅府坐镇要人。”
靖宝神色陡然凌厉了起来。
姐儿是跟着傅成蹊去看灯会的,身后还跟着奶娘婆子,怎么会弄丢的?
是不小心?
还是有人故意?
自己身为遥姐儿唯一的舅舅,坐镇,要人,才是她要做的事儿。
靖宝当机立断:“走,去傅家。”
……
西市此刻人山人海。
顾长平走在西市的街道上,与苏秉文一左一右牵着苏念梅的两只手。
“爹,我想要个兔子灯,要那个最大的。”
苏秉文无奈笑了,街市什么样的灯都有,儿子却年年只要一盏兔子灯。
“要不……我们今年换个别的灯买?”
“不要!”
小念梅摇头晃脑的说:“我就要兔子灯,娘属兔呢!”
苏秉文一愣,随即笑道:“等着,爹去买!你牵好先生的,别松开!”
顾长平故意叹气道:“你爹对我都不放心!”
小念梅傲娇的翻了个白眼,“我爹这是疼我。”
“我难道不疼你?”
“先生板起脸的时候,凶哩!”小念梅突然伸出手,“先生,你看,是我外祖父。”
顾长平看过去,果然是梅江清。
梅江清长得高大威严,腰间佩一把长剑,周身有一股不可接近的冷傲气势,身后跟着两个带刀侍卫。
今日上元灯节,全城出动,五城兵马司管着四九城的安防,连他这个总指挥使都不得不出来巡街。
“梅大人!”
“长平!”
梅江清眼神软了下来,揉着外孙的脑袋,“怎么就你和念梅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