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靖宝抬起头回看着他,必须认认真真的再拒绝一次,不能给这人留半丝儿念想!
徐青山一听这话,再忍不住心底的兴奋,伸手捏了捏靖宝的脸颊。
瞧瞧这小脸儿,白嫩嫩!
瞧瞧这小唇儿,粉嘟嘟!
再瞧瞧这小身板……
哟,这小身板练得可以,高了,也壮了,经得起他折腾了!
徐青山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娘娘腔,我的第一次,还替你留着呢!”
靖宝先是被他捏脸的动作吓了一下,再是被他最后那句话惊了一惊,胸口堵得连气都透不过来。
“你可千万……”
“让开,让开,统统让开!”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靖宝的话,她忙推开徐流氓,扭头去看--
只见两个侍卫前后抬着个代步藤椅,两个美貌的少年迈着小碎步,一左一右跟在藤椅旁边,
一个打着扇子,一个打着伞。
藤椅里,高美人白衣飘飘,衣摆如云,眼窝与眉骨处光影交错,窒息般的美。
长得真他娘的犯规!
靖宝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不明白这位爷穿成这样,是来考科举的,还是来兴风作浪的?
藤椅越来越近。
高美人先是不可一世的斜了徐青山一眼,将厌恶明晃晃地挂在了眉梢--野蛮人!
继而又看了靖宝一眼。
这一眼,看得靖宝忙低下了头,心虚地垂下了自己眼睛。
自打一年前她偷听到这人向顾长平表白后,这心虚便如影随行,没由来的。
突然,眼底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往上移,戳到了她的额头上。
靖宝吃痛,怒道:“戳我干什么,高朝?”
高朝“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折扇,骚包的摇了几下:“靖七啊,一年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靖宝吓得赶紧往后头躲了躲。
这小子不会移情别恋,又喜欢上自己了吧!
“躲什么躲?”
高美人仿佛看透了她内心的独白,“我对你这个身板的,不感兴趣,就留给青山兄慢慢享用吧!”
靖宝对这个神精病感到无话可说,索性往人群里一钻,留了个背影给高,徐二人。
高美人一脸同情地看着徐青山:“脾气还不小,以后有的你受!”
徐青山毫无反应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管得着吗”,他还就喜欢娘娘腔这副脾气,招人疼哩!
突然,四周寂静下来。
一声铜锣铿锵,由远及近。
数十名带刀侍卫开路走在最前面,个个身形矫健,表情肃穆,监生们忙纷纷退后,让出一条道儿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此次的主考官,五旬出头的主考官苏太傅。
苏太傅的身旁,跟着两人。
一位是礼部老尚书,另一位是国子监祭酒顾长平。
两人身后是一群穿着官服的官员们,想必是同考、提调、监试等考官,由各部抽调人手过来,人人脸上俱是不苟言笑的表情。
靖宝第一个反应,不是去看顾长平,而是去看高朝。
只见高朝蹭的一下从藤椅上跳下来,收敛了不可一世的神态,恭恭敬敬的站在了路边,眼里的幽怨,活像被男人抛弃的小妾。
靖宝第二个反应,才去看顾长平。
顾长平也穿着一身公服,却是与四周气场格格不入的气质,从容优雅的摄人心魄。
靖宝飞快的收回了视线,她心里有些羞愧。
沈长庚离开不久,顾长平就派人送了一个竹篮来,里面都是科举一应用品,每一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定是沈长庚回去埋怨了,他才命人去准备的。
他会怎么想她?
连个竹篮子都准备不好,想必这一年的书,也是读不好的!
就在靖宝视线挪开的瞬间,顾长平余光朝她那边淡淡扫过……
……
两扇正门徐徐敞开,一行官员入了正门,很快不见了踪影。
正门设了两道关卡。
其中一道关卡专门负责戴着方巾的国子监考生;另一道关卡则负责从四面八方来京赶考的考生。
每道关卡有四个搜检军,两人负责验身,两人负责翻检考生所带的随身之物。
还有一个搜检官在边上站着,无须动手,只做监督之责。
这十人俱是刑部的人。
除此之外,正门外的两侧还站着几十个带刀侍卫,以维持考场外的秩序。
考生们自觉的分成两队排好,等着第一道钟声响起,好验身进场。
靖宝也不知道身前身后的人是谁,只一心探头留意着搜检军的动作。
“不用怕,大不了被摸两下,只有遇到长得鬼鬼祟祟的人,才会命其脱衣服。”
徐青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人排在她身后。
“就算脱衣服也不用怕,咱们都是大男人,就当天热,咱们光着膀子到别的斋舍串门子。”
靖宝的肩膀被徐青山不客气地拍了拍,“从前你在盥洗室里看了我好几回光膀子,我一回都没见过你的,不公平!”
神他娘的不公平!
靖宝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响得她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是不是长得鬼鬼祟祟。
就在这时,第一声钟鼓声敲响,验身进场正式开始。
靖宝的脑袋伸得更长,两只眼睛盯着前面一动不动。
只见两个侍卫将考生的竹篮一层一层打开翻检;
另两个侍卫命考生解开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