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靖宝杀了个回马枪,“当年我娘生下我,靖府的家业落在大房手里,你们二房是不是一直想着除掉了我,再抢回家业呢?”
“你,你……”
老太太气得脸都青了。
这事虽然几房人家都心知肚明,但都在肚里作文章,谁敢拿到台面上说。
“你……放屁!”老太太急得爆了粗口。
“是不是放屁,我说了不算,顺天府尹的冯大人说了算。二千两银子呢,可是笔不少的巨款,周妈妈为什么白白给那贼人?”
靖宝没有再说下去,但所有人却都明白:这银子也许就是赵氏让周妈妈买凶杀人的钱。
赵氏真是百口莫辩,恨不得把周妈妈从地里扒出来,替她伸冤。
寺里那事是她做的,但昨天那事儿,真不是她做的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呼天抢地道:“老爷,老太太,冤枉啊,我一把年纪的人,没必要和个小辈过不去啊!”
“陆表哥!”靖宝大喊一声。
“小七?”
“麻烦你回侯府一趟,求舅舅拿了他的名帖去把顺天府尹的冯大人请来断一断案。”
“好勒!”
“慢着!”
靖二老爷赶紧拦住,“家丑不可外扬,老七,这事就不麻烦冯大人了吧!”
“这么说,靖大人是要委屈我家小七啰?”
陆怀奇慢条斯理的打开折扇,慢慢摇道:“要我说啊,一个内宅妇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打打杀杀,真正的罪魁祸首……”
“表少爷!”
靖二老爷勃然大怒,“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哟哟哟,许你们做,还不许我说,二老爷的官威可真真厉害,从前你上门求官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德性,怎么着,翻脸不认人呢!”
陆怀奇甩起威风来,十个靖宝都比不过,靖二老爷被他闹得横也不是,竖也不是。
“老爷,七爷!”
就在这时,靖管家匆匆赶来,打断了这尴尬的局面,“高公子,徐公子,钱公子,汪公子来了,说要约七爷一道去学里。”
靖二老爷听了,脸色变了几变。
一个陆怀奇就已经让他够头疼的了,再来四个……还不要他的命?
得当机立断!
靖二老爷主意打定,抬手对着赵氏就是一记巴掌,赵氏当场被打翻在地,半边脸立刻肿得跟什么似的。
“来人,二太太犯错,禁足半年,管家之事交给老太太和二奶奶打理。”
靖二老爷转身,冷冷地看着靖宝,咬牙切齿道:“老七,这事我是真蒙在鼓里,你是我侄儿,和我同出一脉,我再不济……”
“再不济也不会让庄上的事情,再次发生?”靖七毫不客气的揭短。
靖二老爷顿时哑巴了,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
“二叔,还记得当日在庄子上,我说过的话?”
靖宝直视着靖二老爷,扬眉道:“能杀得了我,那是本事。杀不了我,那对不住,就该承受我的怒气,我靖七爷打小就没学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规矩。”
靖二老爷身子晃了晃。
那一夜的噩梦,仿佛又再重现了。
“从今日开始,麻烦二婶交出府里的管事大权,以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这是一。”
靖宝转身,看着老太太,“我会立刻书信一封给靖族族长,将周妈妈的事一五一十告之,这是二。第三,麻烦请二叔写一封罪己书。”
靖二老爷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靖七,你竟然敢……”
靖宝扭头看了过来。
眼神森冷,目光如电。
靖二老爷心里一寒,剩余的话生生地卡在嗓子眼里。
“二叔,光迫害子侄这一条罪名,祠堂一开,族中几位大人一请,你们二房就该扫地出门,不光如此,你的官儿也做到头了。”
靖二老爷后背直冒冷汗,这话并非是吓唬他,而是千真万确。
大秦朝有律例,凡官员谋财害命者,罪加一等,别说丢官,就是命保得住保不住,都难说。
老太太见自家儿子都斗不过那小畜生,想摆出长辈的威,“老七,你眼里还有没有……”
“母亲!”
靖二老爷吼声几乎震动屋顶,“一切就照老七说的办!赵氏闺中失德,交出府中掌家大权,交出所有下人卖身契,禁足三个月。”
靖宝拍着手笑道:“二叔英明!阿砚?”
“小的在!”
“去把大姐接过来,劳她辛苦一些,帮我管几日家。”
“是!”
“阿蛮?”
“奴婢在!”
“所有下人的卖身契替爷收好了,若有哪个奴才不长眼,直接赶出府。”
“是!”
“二叔?”
靖二老爷额上冷汗涔涔,“老七?”
“接下来,就是二叔您的罪己书了,你不会不写吧?”靖宝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
靖二老爷再怒,再恨,再气,这会子也都只能统统咽进肚子里,“我没有管教好赵氏,有罪,这罪己书,我该写!”
“劳二叔在罪己书的末尾再添上一句话:以后绝不对子侄动手,若有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就见上首处老太太一声惊呼,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老太太,老太太!”
所有人乱作一团,掐人中的掐人中,顺气的顺气,灌水的灌水。
靖宝目光冷冷扫过,“陆表哥,咱们走吧,我那四位好同窗怕是等急了!”
“走!”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