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秋高气爽,雁阵南飞。
卫央站在嘉峪关的城头上,多少有一些焦躁。
这两年,他的什么都增长唯独武功……
嗯,增长的太少了。
这是最大的焦虑,还有一个就是老头儿去了西安府之后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西安府,到底再发生着什么事儿?
按照襄阳的说法皇帝是身体是没有问题的,那他就不必急着立太子。
秦王根基太浅,这个时候立他为太子只能树立一个靶子。
更何况,比起魏王在京师经营了那么多年,在皇帝的默许之下,文武大臣们与他来往的何止百人。
别的不说,神英就有些向魏王靠拢的趋势。
秦王有什么?
西军的支持?
皇帝要坚信这个他就是二傻子,忽悠他的是大傻子。
如果秦王与西军之间没有一个明确的桥梁,甚至绑定利益的形式……
“是了,这次选定的秦王妃,是汉水水军梁家的女儿。汉水,梁,这个名字我似乎在那听说过。”卫央回头问,“这个汉水梁家,你们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调到这边来主持嘉峪关军务的赵副总兵的儿子赵玢奇怪道:“你居然不知道?”
我为何要知道?
“那是王府先王妃的舅家啊,这你都不知道?”赵玢挠着头。
这厮到底都在想啥呢?
他连他老丈人家的亲戚关系都不梳理一下?
“我算一下,小郡主的娘,的舅家……这么说来,那就是小郡主的表姨?”卫央更奇怪。
老皇帝怎么想的?
“这样吧,咱们开设一门亲戚学课程你去学几天再来。”赵玢翻白眼,“老指挥使是先王妃母舅,如今的指挥使是先王妃的表兄,他的女儿,自然是郡主的表妹,这下懂了吗???”
懂了懂了,合着是这么个关系。
“那人家就答应了?”卫央质疑那一家有点犯浑。
赵玢叹道:“若不然还能怎么着?你以为都是你啊,天子赐婚也不予搭理。”
卫央终于明白老王爷为啥跑得那么快了,这也是他跟老丈人家恢复关系的一个重要的机会么。
老头儿也寂寞了,也该跟一些亲戚恢复往来了。
希望别剃头挑子一头热。
赵玢手搭凉棚往西边一瞧,拉了卫央下。
有商队过来了。
这次可不是盐队,是一伙拖着大车拉着一车一车香皂的队伍。
西陲的日化产品也开始投入市场了。
卫央就根据自己记忆中的一点知识,这几年琢磨着熬制猪油加上洋胰子的模型,差不多算是恢复出了效果差点儿的肥皂,再根据林三哥的提醒,加了一些花色,做成了去年就在西陲上市的香皂。
只是产能有限只能供应西陲一部分居民,以及工厂里配发给工人们使用而已。
前段时候,一位工匠在军械局制作香皂的方法,这才成立了香皂厂,根据如今西军提炼石油的工艺的基础,西陲香皂厂终于可以满足全西陲军民日常所用了,自然也就有商队开始往中原地区贩卖了。
第一个吃这个螃蟹的是新成立的官方商队。
带头的是从运盐商队调来的老黑,这厮最熟悉河西走廊到关中平原的路况和人情。
“产量如今有多少?”卫央拦住车队问。
老黑贼笑道:“别人吃不到,咱们才拿到第一批货物。此外,配送到青海的香皂如今也增加了三倍,那边也有个商队会直接到达临洮府,我看王守仁弄那么多有钱人在临洮府能干啥。”
这拐弯抹角的你直说产量多少。
“每天可生产五千块。”老黑打开车厢让卫央看一下。
这五千块可不是小块的香皂,是一块足足有十多斤的那种,运送到地方切割之后才会配送到各家单位或者居民聚居点。
“产量有些多了,如果再不加快拓展市场,只怕香皂厂要降低产量,这对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研究有些拖慢了。”老黑稍稍有些忧虑,“我最担心的,还是中原民众不接受。大人不知道这帮人愚蠢到了何种境界,他们竟信了一些泼才的话,说什么,我们西军生产的细盐里头装了毒药,最能控制人心的毒药——真不知有些人是怎么想的,那些高门大户的人家,哪一个不用我们的细盐?反倒是那些小门小户有些家产的,如今迟疑着,竟有许多人宁可继续吃粗盐也不肯吃我们的细盐。”
哦?
“前些时候,咱们的几个弟兄,在杭州见到了襄阳郡主,她告诉我们,这种鬼话可不仅仅只是一种传言,那边的商人为了保证细盐的价格不跌落,故此压着我们送去的细盐不投放市场,故此这种鬼话吓唬住了一大批有实力吃哈密细盐的中产人家,这是他们在控制盐价,争取能再吃一段日子的暴利细盐。”老黑悄悄建议道,“襄阳郡主很想念咱们,而且,她似乎,似乎是病了。”
哦?
“看得出,在咱们西陲待过一段日子之后襄阳郡主已经不习惯江南了,江南好,只是太压抑,可怜这孩子了。”老黑喟然道。
卫央置疑的瞧着他,你小子不会有话要说吧?
“哪可能,我就是个仁慈的人,你是知道的。”老黑吆喝一声,“在嘉峪关歇息一日,记着,给悦来客栈……”
卫央真无话可说,他早就说过连锁店不要叫悦来客栈,冯娘子就是不肯听。
不但不听从他的意见反而跟他作对似的,就把如今已经开到洛阳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