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秀气的嘴唇,走过来拍拍卫央的肩膀叹息道:“卫小郎你这个人,你这个人心眼儿其实特别好,你知道吗?”
“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人是出了名的憨厚老实,西陲军民有口皆碑的诚实小郎君,着实真君子这我懂,真的。”卫央恳切道,“郡主一定要记住,西陲还有我这么一个诚实的小郎,是你永远的好朋友。”
朱凌紫叹道:“那人,那人对你……嘿,我说你这人挺好的,他便说……唉,你这样上马杀敌下马粗茶布衣的好人,着实也不是很多人所能明白的。”
这个……
“总之,你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也很有意思。”襄阳郡主鼓励道,“你一定要这么好下去啊,我瞧你顺眼得很。”
……
“玛德,弄巧成拙了似乎是。”卫央眼看着红影跳出门去,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他还真没有猜错。
连着七八天没有见这位脑洞与众不同的郡主了,卫央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这天晌午时,卫央正在琢磨剑法,忽听门外一阵哭泣,一条红影撞进门,直直地冲着他的房间而来。
襄阳郡主哭的伤心欲绝。
怎地?
“他,他果然看上你们这的女子了,几天前还好,我看他只是鬼鬼祟祟跑去与什么人说话去了,当晚便找他问,他却不肯说,只说是什么朋友。我也没在意,还劝他大度些,结果,结果……呜哇!”这孩子哭成了泪人儿。
卫央着实不忍心,就给伤口撒把盐:“结果这家伙劝你也大度点,左右你还是正房,是不是?”
呜——哇——呀——
她哭得越发伤心了。
说对了难道?
卫央吃惊道:“我有这么妇女之友?”
“什么?”襄阳郡主梨花带雨扬起脸看着他。
“没事,我的意思是说难道我猜准了吗?”卫央震撼道,“这孩子胆儿肥啊,不怕被你打断腿?”
襄阳郡主哭着道:“你什么意思啊?他纵然不要脸,我总还要脸,什么正房?”
那你哭什么?
“他们都那样了,都,都好几天在一起了,都那样,就,就那样,”襄阳郡主大哭道,“还说什么王府规矩太严,他,他,哎呀烦死了你别问了。”
卫央皱眉道:“那看来,就是那种吃饭口对口,上街手拉手,哎哟这种事在西陲很常见,你们那的确接受不了,你看,你们想搞个自由恋爱都那么难了,不过,这对你们那边的规矩倒也不算太该打吧?”
“你!”襄阳郡主气得忽的一下站起来然后又颓然坐下去,她叹道,“你还小,哪里懂这些男女之情啊,他们,他们两个人……唉,你是正人君子,想到的也唯有那些正人君子的事情了。你哪里知道,这负心人的心,脏起来比什么都脏,等你大一点,你自然就懂那种事了。”
哪种?
卫央茫然无措,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出谋划策?
“我也是心中烦闷,可又不知找谁去说,第一个想到你了,难得这里还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可以说话,你不懂,也不会笑话我。”襄阳郡主吸溜一下鼻子问,“你这有吃的吗?”
啊?
她索性自己去灶房拿了些吃的,一股脑堆在炕头上,踢掉长靴坐上去,吃一口,呜一声,吃一口,啊一声,终于吃着吃着居然累了,脑袋一歪就靠着墙睡着了。
卫央神色一冷,此事若不是越王府来人在背后搞事情,他把襄阳郡主打一顿!
“好小子,连爱情都不要了,你遇到了什么大事儿?”卫央当即让虎子去叫哈琪雅。
可菜刀黄昏,哈琪雅带来的消息是,点苍派那个弟子跑了。
“带着那女的跑了。”哈琪雅进来先看一眼睡的眼泪横流的朱凌紫,她倒有点儿怜悯了,摇摇头轻叹道,“越王府有没有来人不知道,点苍派显然在帮那小子逃离,大人,只怕赐婚一事并未到此结束,情报司之见不如……”
“胡说。”卫央责备道,“记着,做情报原本就很容易受到心魔的影响,若心中光明缺失,我们是足以造成巨大破坏力的,对待这样一个女子,倘若我们也生出一杀了之的心魔,往后的工作必定会被带偏的。我们,与千古以来做情报的都要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还有底线,他的父辈可以没有底线,我们和他们,本来便不同,此事决不可再想。”
哈琪雅微笑说道:“我们定不会再有此念。”
但怎么处理目前的事情?
卫央又一个没想到,朱凌紫睡醒之后,听说那小子带着另一个女人跑了,她只是惨然好笑,似乎想通了,似乎明白了,又吃了一些食物,去看了片刻小郡主她们练武功,到子夜,她自来找卫央,眉目中多有哀婉,轻轻道:“我知道,有人讨厌我,西陲军民都讨厌我。”
卫央张了张嘴。
“嗯,我知道,你不是讨厌,你只是同情。”朱凌紫一笑,“我也想通了,父亲的心中,想到的都是权势,与伯父一个样,但你们为国为民,不该受我连累,我若是留在这里,他们不定会把凤冠霞帔都送过来,到时候反令你为难,我也惹人厌。明日一大早,我自会离开这里,”她目光一转,好笑地说道,“你当我会干什么去?纵然不是越王府的小郡主,我也是还不错的容貌身段儿,岂会没人要我啊?何况,此事中夹杂了太多的阴谋算计,我,我不愿涉身其中,那我便游历名山大川,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