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想得多。
卫央和华山派的关系很密切,这一点丁勉很清楚。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岳不群传授华山派剑法与心法的事情。
卫央将书信拿出,说道:“我与华山派岳掌门有点交情,华山派三位传授我华山剑法一事,你等可当面问清。只是这几年来,三侠常有书信往来,我却无一句回复,这实在很失礼。只是如今西陲战事很紧,我又与少林武当交恶,只怕近日是无法去拜访他们的,劳烦两位代我致上心意。”
乐厚吃惊道:“你那剑法果真是岳师兄传授的?”
“可当面询问,此外,我还会你们嵩山派一些剑法,此事你们也知道。”卫央道,“你们回问左掌门,若是他想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就不必了,”乐厚倒是很厚道,一笑道,“你若不是偷学的,那也是扬我嵩山派威名。不过我是定要上山问个清楚的,那华山派的剑法绝招可不是大路上就能学到的高明的剑招。”
“好。”卫央笑道,“两位在高原上出力很多,此事我当告知西陲军民,对的就是对,错的肯定错,我恩怨分明。”
丁勉拿着书信沉吟良久,问有什么话要托付给华山派。
“只要见故人身体健康,我便心满意足。也盼两位珍重,前些天,我们与东方不败交手,此人武功之高惊世骇俗,不知超过任我行几多,为江湖大局虑,两位当好自为之。”卫央吩咐道。
丁勉拱手一揖,一笑不以为意道:“我们五岳剑派与魔教……”
“你只要知道魔教内讧,就该知道当蛰伏时须蛰伏之理。”卫央盯着他们的脸上说,“少林武当尚且安心蛰伏,你们急什么?”
这话可太诛心了,那两人脸色顿时变得既愤恨又无奈。
嵩山派想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不是一日之想了,可能做到那个目标犹豫何其难也!
丁勉苦笑一声说道:“卫少侠,咱们感谢你的好意,你放心,你如今是西陲的副将又是朝廷的名将,我嵩山派自是不愿与你交恶,你心胸豁达,我们,”他踟蹰许久才叹服道,“我们是没有那个实力的。”
那就好。
“我知道你们闲不住,这里还有一封信,你们面呈左掌门。”卫央道,“我之意,要在少林武当的算计下存活壮大,银子是少不了的。左掌门有意壮大,可派人往河套与我的商队一叙,无论是细盐生意,还是接下来我们要发展的其它的生意,你们可为合作伙伴。”
“当真?”丁勉神色信息至极。
“当然。”卫央道,“合则两利。”
那二人再无疑虑,丁勉收好书信拱手说道:“那咱们不便再留,就此告辞。若掌门师兄真有意,我师兄弟定再赴西陲。”
目送两人出门去,卫央既命前来听命的商队暗探出发:“不必一路跟着他们去,但不可远离。若能早些到达,在山下等候。待他们离开,你们再送书上山,另外,要当面告知岳先生,嵩山派壮大无可避免,华山派唯有比他们更快地壮大才可掌握主动,细盐生意不要小气,他们能要多少,我们可提供多少,待他们卖掉之后,再给上一批盐的钱就好了。”
商队暗探道:“明白,那么沿途绘制地图……”
“不要急,也不必刻意去做,沿途休息时,与商户攀谈时,大略先记住大概,回头再总结就是了,一切以保护自己为主。”卫央叮嘱道。
这时已到傍晚,卫央洗把脸,有李定边来报,说六军集合完毕。
但全部都去吗?
“城中留三万人马,其余全部过去,如今我们的对手不是外敌,须让朝廷君臣知道敢对西陲下手的代价。”卫央道。
待他赶到校场时,大军已集合起来,虽担心敌军趁机南下,但没有一个人缺席,遵从军令无一人违背。
这还差不多。
“出发。”小郡主下达军令。
她早已命六军一人三匹马,军械铠甲已换了的便换了,后来自北庭回来的大军却只穿着破旧的衣甲,但却更显彪悍气质。
马蹄声踏破深夜的寂静,城中军民都知这是要干什么。
驿馆之中下榻的越王趺坐蒲团,手里捻着一串念珠,二子在身后静坐。
这一次,越王殿下的面子丢光了。
可赵王也不好过,他的人被打断双腿扔到了大街上。
“冯氏女看来是无法到手了,姓卫的小贼对她看地极其重要,冯家北上也没有法子。”越王不安道,“但如今看来,就算能够得冯氏女,西陲实力已然不是我们所能对抗的了,除非登临大宝,只怕无法降服他们。”
三子道:“他们不是得罪了少林武当两派?”
“没大用,江湖人物可用而不可凭仗,否则便成了他们的天下,倒不如,不如,那卫央年少轻狂,或许可凭财货美色拉拢。”四子踟蹰着,他倒是有自知之明,“郡主只怕不会嫁到中原,打这些主意……”
三王子面色浮现一丝笑意。
他最怕的就是小郡主嫁到府上,他没有那个资格,那就只能是四王子了。
到时候有西陲数十万大军做后盾,一旦父王登临大宝那就必然考虑储君的人选。
若得到镇戎军的全力支持,还有谁比四王子更有实力?
搞不好又一个赵王殿下。
“好了,我们也该考虑回去了,西陲,哼,西陲。”越王既恼火又喜悦,“皇帝对西陲恐怕也讨厌得很,此番十数万大军兵临城下讨要封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