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麾下大军呢?
不知。
满城纷纷异动,只听此人纵横驰奔。
义军迅速集结,但却并不轻举妄动杀出去。
韩老汉吩咐:“主公传来军令,大军正在城外埋伏,这一波,我们要的是打出北庭三年和平,使三国不敢觊觎。你等即刻传令,叫我们的人想尽办法也要避免出城作战。”
韩义道:“这些日子已准备妥当,张小诚李不胡几人带着两千人号称出城巡逻,如今已与主公麾下联合了,咱们只需等到三国联军抵达。”
众人一起目视坐在中间的蒙人图门宝音,此乃北庭六大万夫长中的一个,素有东归之心。
他祖上很阔,曾是常遇春部将。
图门道:“俺早有东归之心,只恨联络不到忠顺王。如今王师就在眼前,咱们不必拖延,只以卫大人之意,只不过,如今大人入了城,俺瞧着那五个绝非能找到他的蠢材。如此机遇,当为咱们的大好时机。义军分出一部,你们随俺去外头找,咱们做出个样子来,好叫他们瞧得清楚,而后占领一门,随时准备接应王师。俺那个万户实则只有七八千户,战力并不强,唯有趁着敌军虚弱之际突然杀出,方可以少胜多。”
当即点义军千人,图门又点麾下两个千人队,三千余人自汉儿居住之地杀奔而出。
当此时,长街之上六军惶恐,这里听到那“卫央在此”他们便奔赴这里,哪里听一道“何不早降”便奔赴那里。
图门引军拦住一行察合台军,扬鞭呵斥道:“如此慌乱,成何体统?你等不要着急,随我等捉捕敌人。”
图门威望很浅,乃至有千夫长提刀训斥道:“你有何能敢来号令我?”
图门暴起发难,一刀砍了那千夫长,叫道:“敌军未知多少,你等这般自相践踏,莫非想拱手将北庭送敌人?”
一时收编十余个百人队,又急速吞并一个千人队,合麾下五千余人,图门催马前行,只见城中越来越乱,这里有火起,那里有喊声,五个万夫长统领骑军不下两万,却为十数个作战小团伙吸引地东奔西走,到子夜时分也不见消停。
图门大喜秘谓韩义道:“趁着这个时机,你们命暗杀队伍立即潜入几个万夫长驻地,能刺杀,便刺杀。”
自引大军,仿佛一个漩涡,一边前进一边收编散乱队伍,待见其中千夫长皆无,百夫长寥寥无几,图门忽的明白,卫小官人这是在给他创造大好时机啊。
“五个万夫长,哪怕能留下三个,以俺如今收编小股部队壮大起来的实力,足以挟制他们。”图门心中大喜,“那几个,他们也不过是附近部落的万夫长,大人若趁机收编他们不是难事。”
吞噬!
不断地吞噬。
图门大军徐徐在街上前行着,见是去千夫长的大部队便收编,见有千夫长统帅的整齐军队便冲散,而后暗中命义军下黑手。
眼见不带自己的万人队已经有万余人,图门不由有一股豪情。
“俺这便去杀了鞑靼人的那个万人队,断了达延汗家的后路去。”图门与韩义商议。
韩义踟蹰道:“那一支人马战力可很不低。”
图门也踟蹰,难以下定决心之时忽听前头人喊马嘶。
图门急视之,只见黑暗中一匹骏马四蹄如飞,马背上一人持枪横行,自他大军的左边钻出,当即钻进右边一支千人队的前军。
图门大喜,当即提刀高声道:“那将休走,俺是北庭后军万夫长图门,看俺来抓你!”
韩义轻轻叹一口气,这夯货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当一个合格的卧底呢?
他自然瞧得出那是卫央。
卫央纵马扎进迎面的千人队,他不管迎面之敌是谁,反正今夜只是来破坏。
手中大枪翻动,恰如三月里开了一树梨花,雪刃翻滚下敌军纷纷落马,那大枪,忽的一枪在前,忽的一枪在后,左右盘翻如车轮,三丈之内人碰人死马挡马亡,只见枪刃上半寸毫光绽放,慌乱中的千人队如何能挡?
图门看得油然心折,见那一人一枪杀透千人队重围,瞧也不瞧他们一眼又直奔下一个路口而去,乃顾谓麾下:“俺太爷,曾在开平王常遇春当面为敌,他曾见过开平王单枪匹马纵横沙场的雄姿英风,那还是百余年前。当时,俺太爷才十三五岁,为洛阳守将的扈从。当时塔儿湾一场大战,那可真是,可真是,嘿,开平王英雄了得——不意今日竟能见这样的人物。”
左右都是心腹,自然不会定图门一个“怀念汉人英雄”的罪名。
韩义道:“快跟上——咱们自然是不知道开平王的英风雄姿的,我瞧着主公长大一些也定然不弱于此人。”
千人队早被杀散了军心,图门大军一拥而过,十余人挟制一两人,那群人没头没脑,只听着身边的人都在喊:“杀啊!”于是也都喊,“杀啊。”
一股脑地往一个方向冲去。
片刻又有一支三五千人的队伍前来汇合,乃是个万夫长。
那万夫长见图门拥兵上万了,心中一惊讶,当即呼喝道:“图门,你有什么资格当实实在在的万夫长?定是你使了卑鄙伎俩,你把队伍叫出来,自去统管汉军。”
图门轻笑道:“俺使了十分被逼的手段,你可知道么?”
那万夫长一惊,图门纵马上前,扯住他的缰绳大叫道:“三国联军大将都在此处,俺要捉你去当面争论,你污蔑俺的人品,走!”
那万夫长心里便笑,遂提刀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