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的表现在方金贵意料之中,见双方闹僵后,只得掏出烟递各给两人一支。
“哥,我看收条就算了!”方金贵出声道,“这么多人证明,阳子不会赖账的。”
在方金贵看来,方金良向周阳索要收条颇有几分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之意。
方金良叫苦不迭,心中暗道:“这是纪院长的意思,否则,我才不要这无用的收条呢!”
这虽不是大事,但纪长宁是出钱的金主,方金良必须尊重他的意见。
“这事等会再说,我先出去方便一下!”
方金良边说,边站起身抬脚向后门走去。
“姓方的,你不会尿频尿急吧?呵呵!”村民中有人出声调侃。
方金良狠瞪对方一眼,并未出声,推门而出。
周阳知道方金良做不了主,打电话征询纪长宁意见去了。
纪长宁一定会同意,周阳把握十足,悠然自得的抽着烟。
片刻之后,方金良一脸阴沉走进堂屋。
“姓周的,我作为长辈,不和你一般见识。”方金良故作大方道,“这钱你拿走可以,但以后不得再搔扰霞儿。你若做不到,我一分也不给你!”
方金良这话颇有几分自找台阶之意,周阳和方霞分手后,本就再无任何联系。
“只要你女儿不主动找我,老子绝不见她!”周阳的话语掷地有声。
周阳这话一出,四周想起一片叫好声。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方金良夫妻俩虽没少抹黑周阳,但村民们不是傻子,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看清了事情的真相。
姓方的嫌贫爱富,不但让女儿悔婚,还以周阳搞破为由,只退还一半彩礼。
用村民们的话说,方金良夫妻俩干的不是人的事。
方金良郁闷不已,站起身来,快步出门而去。
周阳伸手将五万块塞进衣兜,向老少爷们道了声谢,也回家去了。
韩桂芬见儿子回来后,连忙问他有没有拿回彩礼。
周阳掏出五沓百元大钞放在八仙桌上,韩桂芬的脸上笑开了花。
虽说儿媳跑了,但彩礼钱要回来了,韩桂芬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
“阳子,你去乡里将这钱存起来,留着给你娶媳妇。”韩桂芬冲着儿子说。
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不安全,周阳听后,骑上摩托车去乡里存钱去了。
从银行出来后,周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老弟,你在哪儿呢?”纪长宁关切的问。
为了搞掉潘明辉,纪长宁下了血本——一下子拿出五万块钱。
周阳连收条都不愿写,纪长宁放心不下,第一时间和他取得联系。
“我在乡里呢,纪院长,有事?”周阳出声问。
“你在乡里,太好了,晚上我请你吃饭。”纪长宁热情的说。
周阳明白纪长宁的意思,压低声音道:“纪院长,我觉得近期我们还是少联系为妙,你觉得呢?”
纪长宁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了。
“老弟说的没错,等事成之后,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行,没问题!”周阳沉声道,“明天回云州前,我去县里走一趟!”
“老弟果然是诚信之人,谢谢!”
“纪院长客气了,再见!”
周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纪长宁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忙音,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意,心中暗道:“姓潘的,你就等着倒霉吧!”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周阳收的五万元虽是方家退还的彩礼钱,但和纪长宁脱不了干系,举报潘明辉责无旁贷。
那晚在红月亮舞厅见到潘明辉和方霞的丑态后,周阳就下定决心,绝不放过这对狗男女。
纪长宁想搞潘明辉,完全符合周阳的利益,他没理由放弃。
当晚,周阳拿出纪长宁给他的举报信和佐证材料仔细研究起来,发现其中有不少是是而非的东西。
纪长宁原先拍着胸脯保证,举报信上所有内容都是真的,绝不会有问题,现在看来,纯属信口开河。
“姓纪的,你既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周阳心中暗道。
纪长宁有意拿周阳当枪使,他又怎会乖乖就范?
不实举报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周阳虽很想搞掉潘明辉,但绝不想将自己搭进去。
打定主意后,周阳署了个假名字在举报信上。
次日一早,周阳告别母亲和妹妹,乘坐中巴车去了祁山县。
周阳将事先准备好的举报材料塞进县有关部门的信箱,然后乘车回云州。
“姓潘的,我这么做虽是保护自己,但也变相放了你一马,你如果点背,可别怨我!”周阳心中暗道。
纪长宁准备的那些材料虽有水分,但也有不少干货,最终结果如何,谁也说不好。
潘明辉任云沟乡卫生院长不过短短数月,干了许多违规违纪,甚至违法的事,这样的害群之马早拿下早好!
周阳回到云州已近傍晚,孟云山、夏雪梅和孟晴正在家包饺子,他连忙过去帮忙。
当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饺子,其乐融融。
孟云山和周阳推杯换盏,聊的很投机。
“周阳,明天我和你阿姨就回省城了。”孟云山喝了一口酒,出声道,“我们本想去祁山会一会亲家母的,但晴晴的意思再等等,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
“好饭不怕晚!”夏雪梅面带微笑道,“小周,你如果得空,带你妈和妹妹去省城玩,只是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