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艳见方旖彤沉着脸,久久没有出声,抬眼扫了周阳一眼,心中暗道:“老娘还是该听汪纪明的,不掺和这事,这下好了,将方总得罪了!”
虽有强大的背影,但对于胡艳来说,得罪老总可不是件明智的事,何况还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
“方总,这是周阳的意思,我只是陪他过来而已!”
胡艳有意将自己从这事上摘出来,话语虽有几分苍白,态度是好的。
周阳扫了胡艳一眼,心中暗道:“你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伎俩未免也太拙劣了!”
方旖彤看向胡艳,沉声道:“胡经理,你是说周阳的提议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胡艳见方总明白她的意思了,连连点头。
方旖彤的俏脸上露出几分不屑的神色,她执掌晴阳药业后,见的最多的就是推诿、拆台,甚至背后捅刀子、下黑手。
“周阳, 你看什么时候过去?” 方旖彤转头看向周阳。
“明天上午吧,具体时间由方总定!”周阳不紧不慢道。
方旖彤作为总经理,工作繁忙,具体时间根据她的形成作安排。
“行,那就明天上午十点吧,你提前和陈院长联系好!”方旖彤柔声道。
“好的,没问题!”
胡艳听到周阳和方旖彤的对话后,彻底懵逼了。
“方……方总,您要去陈院长家看望他岳母?”胡艳试探着问。
为防止方旖彤误会周阳的用意,胡艳特意将话说完整。
“没错,怎么,胡经理有不同看法?”方旖彤冷声问。
方旖彤到任的时间虽不长,但对于晴阳药业的人员构成情况大体了解了。
胡艳实力平平,依仗在药监局任职的老公把持住销售经理的职位,这让方旖彤很不感冒。
方旖彤本就对胡艳心生芥蒂,再加上之前一番骚操作,对她的印象更差。
听到方总的话后,胡艳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道:
“方总,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有不同看法呢!”
“其实这想法是我和周阳一起想的,只不过让他向您作了汇报而已!”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在现实生活中,有些偏偏不要脸,却还能活的很滋润。
方旖彤抬眼看向胡艳,冷声道:“胡经理,这话不对吧,你刚才可说周阳的提议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胡艳没想到方旖彤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出声说:“方总,我刚才和您开个玩笑而已!”
“胡经理,以后谈工作时,请别开玩笑!”方旖彤的俏脸冷落冰霜。
胡艳有种当众挨耳光之感,满是雀斑的脸上火辣辣的。
“行,这事就到这!”方旖彤冷声道,“胡经理,你先回去,我和周阳谈点事!”
“啊,好……好的!”胡艳一脸苦逼的站起身来,出门而去。
总经理方旖彤和周阳谈事,却把她支开,这对于胡艳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胡艳出门后,边往前走,边想:“方总怎么会对姓周的如此看重,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昨天,胡艳亲自来找方旖彤,以周阳无辜缺席为由,想将他开了。
方总态度很明确——不同意,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走了。
“姓周的如果真和方总有一腿,那老娘岂不是歇菜了!”胡艳心中暗道。
没有人比胡艳更清楚,她是如何当上销售经理的。
周阳如果是方旖彤的人,她将其安插过去,绝不是只为当一个业务员,极有可能是冲着她的经理职位来的。
想到这儿后,胡艳心中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危机感,心慌意乱不已。
下楼梯时,胡艳一不留神撞了人。
“唉哟,谁他妈走路不长眼睛,撞死老……”男人见是胡艳,连忙改口道,“胡经理,怎么是你,误会!”
“钱经理,你这出口成脏的毛病还是改不了!”胡艳冷声道。
钱成梁,晴阳药业生产部经理,三十五、六岁,长相粗犷,性格豪爽,喜说脏话。
别看钱成梁在其他人面前很张扬,但在胡艳面前,他可不敢。
胡艳的丈夫在药监局,哥哥在公安.局,都是实权派。
两年前,胡艳初到晴阳药业任职时,钱成梁经常刁难她,后被她哥哥狠狠收拾了一顿。
从那之后,钱成梁遇到胡艳基本都绕道走。
钱成梁没想到撞他的人是胡艳,说去的话收不回来,脸上露出几分惶恐之色,生怕胡经理收拾他。
“胡经理,抱歉,我真不知是你,否则绝不会乱说。”钱成梁满脸堆笑的赔不是。
胡艳知道钱成梁是无心之举,并不想和他多作计较。
“钱经理,你这么着急忙慌去哪儿?”胡艳看似随意的问。
钱成梁见胡艳无意和他计较,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方总找我有事,十有七八又得挨训斥了!”钱成梁一脸苦逼的说。
生产部和销售部是药业公司两个最为重要的部门,方旖彤自从走马上任后,一直紧盯生产部不放,钱成梁苦不堪言。
“钱经理,你无论制药技术,还是威望在生产部都是独一份的。”胡艳故作疑惑道,“方总还能为难你不成?”
作为老资格的生产部经理,钱成梁养成了眼高于顶的个性,鸿瑞药业时,他甚至不把总经理放在眼里。
“胡经理,你有所不知,方总对成产部的要求非常严,紧抓住一些细枝末节不放。”钱成梁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