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三刻,不见一丝风,太阳高高挂在天上,晒得人暖洋洋的,又是一个好天气.
总计五千水军,一千炮营,还有一千亲兵营的弟兄,合共七千人马在不其港的校场上站定,面对着港口四十余艘战船,还有二十多艘拖船,这一支船队颇为雄壮.
“弟兄们,我不想说什么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百姓民生,我只要你们跟着我向前,凡有战我必前-”刘悦锵的抽出了斩马刀,刀锋所指,刘悦猛地一声高呼:“刀锋所向,有死而已.”
“凡有战我必前-”一时间数千人齐声高呼,声音直冲云霄,无数人激动莫名.
无论是水军还是炮营都是刘悦的亲信,很多话不用说,刘悦只需要刀锋所指,就决不会有一个人后退,只要刀锋所指,绝对战到最后一人.
“出发-”一声大喝,刘悦当先抬脚朝着战船走去.
大军望风而动,追随着刘悦的脚步,各自上了大船,行动之间整齐划一,数千人上船也不见有什么混乱,不足一个时辰数千人也就登上了大船,随着一声炮响,所有的战船缓缓地动了起来.
出海有无数危险,但是却又没有什么可说的,大海中一望无际,即便是水军只沿着海岸线行走,海上的颠簸同样很厉害,这还是天气晴朗,海面上看不出一点海浪,但是战船却不停地起伏——
航海是一件寂寞的事情,刘悦也只能写书来打发时间,但是有人就不行了,哪怕是典韦号称天下第一,号称无人能敌,但是却被一阵海浪给放倒了,出海之后,没过多久,人就不行了,趴在船舷上,那就是吐得昏天昏地的,最后实在吐不出来了,还是被几个弟兄给抬到船舱里去的。
其实很多弟兄都有些晕船,毕竟在大河大江之中行船,和海上一点也不一样,很多人都吐了,不过少有人和典韦一样。
最后典韦是受不了了,就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倒是想出一个法子,直接干了一坛子烈酒,很快就迷糊起来了,反倒是没有了晕船的感觉。
好在刘悦虽然难受,但是还是受得了趁着两日闲暇,又将对于商业的一些构想仔细的捋了一遍。
从大海出兵的确是超出了陶谦的想象,陶谦在琅琊郡布置了重兵,又在东海郡也布置了重兵,最后在彭城西同样布置了重兵,却唯独没有想过刘悦会从南边而来。
盐渎是广陵郡重镇,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盐渎的特殊性。
元狩四年分射阳县东部置盐渎县,属广陵郡。置盐铁官署,管理盐务,建县之始,朝廷未派县丞到任,仅设盐铁官。这便留下了有县无治之说。
史书中称‘东楚有海盐之饶’,一个饶字将这一区域丰盛的海盐生产表现得十分鲜活,大小盐场星如棋布,盐渎县便由此催生,盐渎的重要就是因为海盐,这也是盐渎的支撑,因为有盐场,所以盐渎相比起来还是比较富裕的。
刘悦之所以打算从盐渎登陆,其实是因为盐渎有最好的浅水湾,利于战船停靠,就是仅此而已。
不过后来刘悦才知道,原来孙坚曾经在这里做过县丞,而且城中有一口井,是孙坚的父亲孙钟跳水种瓜的水井,于是便有了瓜井一说。
因为有盐场,所以盐渎驻军五百,不过都分散开了看守盐场,只有盐都县城有二百军士,却着实不算多。
盐渎并没有战乱的感觉,当初黄巾贼的混乱早已经过去,稳定了仅仅不到两年,盐渎就走出了困境,百姓们又开始安居乐业,这里的百姓也想不到会有战乱,如今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生产。
没有人会知道,危险正在临近,这一日夜晚,几十艘小船从海上飘了过来,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小船都上了岸,很快就隐藏起来,开始等待天亮的时候,这些人就是亲兵营的弟兄。
或许是长时间的安邑,徐州军根本就连暗哨都没有,甚至盐场也不过世界个人在巡逻,根本无法发现数以几百计的新军已经藏到了他们身后。
这一而已,新军在大海中借着夜色搭建着临时的码头,很快就有了眉目,码头已经有模有样,忙活了半晌,却已经安顿下来,就等着明日太阳初升。
清晨的亮光撕开了天边,一抹朝霞跃出,已经准备去赶海的匠人们,使劲的了眺望着,有人发现了战船,都一个个很惊讶,根本没有想到会是敌人,反而因为惊讶,遥望着战船,开始议论纷纷的。
但是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战船上的军旗,不由得失声喊了出来:“是新军——”
话音落下,登时有些骚乱,眼见着大船上已经开始下来新军,一个个盔甲明亮,长枪如林,带着一股子凶悍之气,简直让这些驻守的郡兵感觉到惭愧,有些羞于见人的感觉。
只是这才一乱,忽然间从背后又冲出来数百人,将盐场团团包围起来,一个个斩马刀配合着小圆盾,打出的军旗依旧是新军的。
“投降不杀——”有人大喊着,将盐场围的严严实实的,后面还有很多人拿着小弩,锁定了一些还在动弹的人。
而此时,大船上也开始有人下来,正在朝这边奔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看着新军黑压压的人,盐场的屯将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根本不和盐场的管事商量,略作犹豫,立刻下令投降了,这种般开阔的地方,被包围起来,仅仅依靠一些石头房子,根本就防守不住,与其白白送死,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投降。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