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说公孙瓒和刘悦厮杀正酣,却说刘悦到了易京城外的消息传播开来,接到消息的刘悦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刘悦到来势必会对幽州局势造成冲击,而且还牵扯了很多问题.
刘和心中拿不定主意,自己究竟该不该现在发兵去易京?该不该全力进攻?
观望有观望的好处,那就是如果刘悦和公孙瓒两败俱伤,那么刘和就能捡便宜,立刻发兵进攻公孙瓒,趁他的病要他的命,将公孙瓒消灭在易京,为父报仇,还能掌握幽州,而且刘悦如果两败俱伤的话,自己说不定可以留下他做客——
如果是其中一方消亡,如果是刘悦败亡了,那么公孙瓒肯定也被消耗的不轻,正好刘和捡便宜.
但是就怕是公孙瓒败亡了,到时候刘和是俯首称臣?还是对刘悦下手?
刘悦以骑兵到易京城外,目的不单单是公孙瓒能猜到,其实刘和也能猜到,为什么刘悦不联系刘和一起进攻,其实刘悦知道刘和不是真新的臣服他,所以才会单独行动,为的是震慑刘和.
臣服刘悦怎么能心甘情愿,毕竟刘和有可能执掌幽州,当然还是依靠刘悦,但是占便宜可以,要说臣服就不甘心了,只是知道自己势弱,所以刘和不敢有太多的想法.
但是现在刘和不得不多想了,刘悦仅仅以七千骑兵而来,无论输赢,都会元气大伤,如果稳住刘悦,那到时可以将刘悦留下做客.
所谓做客就是扣住人,只要刘悦在刘和手中,刘悦麾下谁敢对刘和动手,不说掌握兖州、青州和豫州,单单是幽州和冀州,就足够刘和冒险的,这么大的诱惑刘和能不心动吗?
但是刘悦的强悍却让刘和心中拿不定主意,刘悦太强了,鲜有一败,而且眼光独到,刘悦震慑自己本来就是在防备着自己的,如今自己想要拿住刘悦的可能性也许真的不大。
心中胡思乱想着,却总是拿不定主意,一旦动了手,可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到时候公孙瓒不死,又添了刘悦一个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脑海中杂乱纷呈,屋门却忽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阎柔,望见一脸纠结的刘和,阎柔嘴唇动了动,却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抱了抱拳:“少主,如今还不出兵更待何时,刘悦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难道少主要等刘悦和公孙瓒分出胜负来,到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我——”刘和苦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知道归知道,却总是按奈不住诱惑。
能猜到刘和在琢磨什么,阎柔沉默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少主,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我建议你最好不好和刘悦撕破脸,暗算刘悦的人多了去了,可是现在那些人都怎么样了?”
呆了一下,刘和脸色变了变,但凡是刘悦的敌人如今已经入土为安了,几乎无一例外,羊肉这是在警告自己呢。
“我明白了,只是有些胡思乱想而已——”刘和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到刘悦面前又怎么会有万全的把握,要拿刘悦,绝不是凭着人多就能做到的,刘悦可都是骑兵。”就在刘和收敛心神的时候,阎柔却忽然从嘴里蹦出来一句话。
啊了一声,刘和呆愣的看着阎柔,阎柔脸色却不变,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
会心的笑了笑,刘和眼中闪过一道神采,用力的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对着外面招呼了一声:“来呀,传令下去,所有人立刻集合,全力赶往易京城,去救援驸马爷。”
所有的话都压在了心里,也只有和阎柔说一说,可不敢让别人知道,否则传扬出去,刘悦可不会善罢甘休。
随着刘和一声令下,代郡兵马开始准备,大军启程在即。
对于刘和会不会来援,刘悦根本就不在意,从出发之际刘悦就没有打算过刘和会来支援,所有的安排都确定在骑兵应对公孙军的进攻上。
不过刘悦怎么也没一想到的是,刘和没有赶过来,狗子却已经领着义军杀到了易京城。
若说义军所部,其实就是一群没有接受过训练的百姓,没有散掉就已经是狗子组织有方,这一军根本没有真正的杀过人,如今面对公孙军,他们还耽误这一个送信的任务,
义军乱哄哄的,短时间的训练起不到任何作用,跑起来松松垮垮的,而且很快就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每天跑上五六十里,就停住不走了。
狗子很心急,因为他想支援刘悦,免得刘悦形单影只的,但是义军根本就不想多走,这些人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根本就没有想过会给刘悦去挡刀。
眼见已经赶路拖拖拉拉的,狗只知道这样下去十天半月的也到不了易京,而且一旦到时候粮食出现危机,那么义军随时都可能崩溃瓦解,为今之计必须提起速度来,只是何其之难。
当时还在雍奴境内,就算是新军最精锐的军队,也要三四天才能赶到,这个速度才勉强能赶上配合刘悦进攻易京,像现在这般,到了的时候只怕早就分出胜负生死来了,这才是狗子所担心的。
“把钱抬出来——”狗子有办法,一声令下,就有军士将钱箱子抬了出来,摆在了义军面前。
看见钱一个个眼光亮了起来,只是惧于水师营的弟兄不敢乱动,但是眼睛都直了。
“谁要是第一个跑到已经城下,谁能第一个见到我家将军,这里的十万钱就赏给他了,而且我还承诺让他可以退役回家,绝不